姐出来和妾身对质。” 还未等李怀林发话,李疏萤走了出去,看到沈姨娘披散着头发,穿着一身青色素衣跪在院子中间,她的身后李浣和几个丫鬟婆子也跪了一地。 李怀林和顾氏等人都跟着走了出来,李疏萤抿了一下唇道:“沈姨娘还有何可说的?” 沈姨娘见到李疏萤一行人出来后,用手绢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泪道:“大小姐说妾身陷害大小姐了,可妾身到现在也不知道陷害大小姐什么了,可否请大小姐告知?” 院内黑压压的站着一群下人,沈姨娘就是仗着这个笃定李疏萤不敢说实话。 李疏萤看了一圈众人,轻笑了一声道:“姨娘喂我迷药要把我卖给人牙子,沈姨娘你认吗?” 姨娘发卖嫡女是要被砍头的大罪,这比下迷药害李疏萤清白的罪大得多了。 沈姨娘眼睛瞪圆看向李疏萤:“你胡说,我明明,明明……” 身后李浣急了,连忙拉了一下沈姨娘的衣角。 沈姨娘清醒过来,她哭道:“老爷,大小姐这是刻意诬陷,请老爷给妾身做主啊。” 李怀林也呵斥了一下李疏萤:“不得胡说。” 李疏萤心一沉看了一眼沈姨娘又看了看身侧的父亲,轻声对李怀林道:“姨娘想当着众人面败坏我声誉,爹爹难道也不管一管吗?” 李怀林想了想,让管家把下人散了,院内只留下顾氏母女三人,还有沈姨娘和李浣。 李怀林上前去扶沈姨娘,沈姨娘跪在地上不肯起身,她哭诉道:“老爷不信妾身,妾身何必起来。” 顾氏冷笑道:“姨娘让自己丫鬟买药害我女儿的清白,人证物证俱在,何冤之有。” 沈姨娘转头看向顾氏,她低声哭道:“大夫人口口声声说我害了大小姐,可谁看到了?” 李玉烟站了出来:“我,我看到姐姐昏迷后二姐姐走了过来把我支了出去。” 沈姨娘辩解道:“浣儿回来和妾身说过替你去照顾大姐姐,等她出去找大夫过来后发现你大姐姐已经不见了,后来她便带人去寻,找了许久也没回来,妾身听到下人说浣儿去了太常寺卿家的庄子,妾身怕自己单独去寻惹了别人的不快,便拉着老爷去寻,谁知却被老爷误会,难道这也要怪妾身?” 李玉烟急了:“那碗消暑汤怎么解释,为何我大姐姐喝过后就昏迷了?” 沈姨娘看向李怀林:“老爷,刚才妾身也审问过了,那碗消暑汤确实是妾身丫鬟柳儿偷偷买来的,但是却是给她相好的表哥买的,她表哥就在行宫当差,不信老爷可以去审她,只不过中间出了差错,那碗消暑汤被三小姐带走了,妾身可是冤枉死了。” 李玉烟脸涨红了,她指着沈姨娘大叫道:“你骗人,你你你肯定是故意的。” 顾氏也附和道:“老爷,若其中没有沈姨娘的指使,那丫鬟怎么可能把加了药的消暑汤给玉烟?” 沈姨娘跪地泣声喊冤:“老爷,是妾身治下不严,请老爷责罚,可若大夫人和大小姐把陷害大小姐的罪责扣到臣妾的头上,臣妾只能以死明志了。” 说完沈姨娘以头抢地,磕了好几个头,额头和地面撞击得“砰砰”响,再抬头时鲜血从头顶流了下来。 沈姨娘正欲再磕,身边的李浣连忙对着李怀林哭泣道:“父亲,姨娘确实是冤枉的,女儿下午去寻姐姐时,听到下人说是姐姐自己去了太常寺卿的庄上,后来我找过去发现姐姐已经走了,姐姐恋慕张公子多时了,若不是今日出了此事,怕是我们都要被蒙在鼓里。” 李疏萤都要被气笑了:“恋慕张公子?亏你说的出来,那样的浪荡公子有何可恋慕的?” 李浣瑟缩了一下,又挺起胸膛理直气壮道:“父亲若不信大可去问张子明。” 李怀林脸上乌云密布的看向李疏萤,李疏萤上前一步道:“明明是妹妹恋慕张公子,拿我作伐,下午自己去私会张子明,是也不是?” 倒打一耙,谁不会? 李浣慌忙否认道:“当然不是,若父亲不信把张子明叫过来和我们对质。” 李疏萤心道,那张子明必定和她们都串通好了,叫过来只会让父亲更加怀疑她罢了。 李浣又道:“父亲,女儿还有句大逆不道的话要说,母亲一直看姨娘不惯,想把管家之权夺回去,故意找了这样的借口,若母亲想要便直说就是,何必要冤枉姨娘。” 沈姨娘在旁边也哭道:“老爷把那些账本钥匙都给了大夫人吧,妾身也好落了个清静。” 那血还滴答个不停,把沈姨娘半张脸都盖住,那蒲柳般的身姿在月光下瑟瑟发抖。 李怀林心早就软得不行,连忙扶起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