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李疏萤偏过头,难怪刚才进来看到她时感觉到有一丝的怪异,原来如今的她也梳了妇人头了。 李玉烟自嘲道:“我夫君只是一个城头小吏,沈姨娘给父亲说我的八字克李家,然后在外面找了一个道人算了一卦,说要找个可以镇住我八字,又能保侯府富贵的人娶我,结果找来找去最后找了一个小吏,姐姐,你说这是我的报应吗?” 李疏萤意外的抬眼看向妹妹,眉毛拧了起来。 李疏萤沉默不说话,李玉烟却打开了话匣子,这几年她看到了许多也明白了许多,内心有很多话想和姐姐说。 “当初那碗带有迷药的消暑汤是沈姨娘让我送给你喝的,只是我并不知道姨娘会陷害你的清白,那时你管我管得紧,不让我和沈姨娘来往,说沈姨娘没安好心,我却不听你的。后来你和太常寺卿那个浪荡儿子被捉奸在床,父亲大怒要送你去当姑子,母亲偷偷求了外祖母,把你嫁到几百公里的镇上,一转眼也三年过去了。” “这几年我也明白了,姨娘这招叫借刀杀人,她让你失了名声,毁了你正要议的亲事,最后这门亲事落到了她的女儿李浣身上……” 这些在李疏萤中了迷药被捉奸在床的那刻就想明白了。 李玉烟低声道:“姐姐,对不起!”说完她捂住脸哭了起来。 李疏萤看着母亲昏迷的脸庞,喉咙不觉有些堵得慌。 李玉烟哭了一会后又道:“姐姐,你可能不知道,你走后没多久母亲就怀孕了。” 李疏萤一怔,她并不知母亲怀孕的事情。 李玉烟继续说道:“母亲早已不管中馈多年,后面请大夫,用药等一律经过沈姨娘之手,后来有一次母亲不小心绊了一下,那孩子就流掉了,听稳婆说是个男孩,姐姐你是知道的,父亲想要男孩已经多年了,若母亲把弟弟生下来,侯府就不会是如今的样子了。” “母亲流产后大出血,身体便一日不如一日,渐渐的便拖到了现在这样。” 李疏萤冷哼一声道:“这里面若没有姨娘的手脚,我李疏萤名字倒过来写。” “姐姐说的不错,我也曾怀疑这其中有沈姨娘从中作祟,自从我给姐姐送了那碗消暑的汤后,我也曾去找过沈姨娘,姐姐也知沈姨娘惯会花言巧语,说这汤是丫鬟熬出来的,她也不知道,还把那熬汤的丫鬟赶了出去,那次母亲的事我又去找她,沈姨娘哭着在父亲书房前跪了一天,后来父亲心疼她把我骂了一顿,让我去跪了祠堂。” 李疏萤长叹一声:“如今你可知道她的厉害了,当初你被她迷惑,我因常常管教你却被你厌烦,如今想来我也有错,我明知你吃软不吃硬,却还是罚你骂你,导致你对我更加厌烦,是姐姐没有教导好你。” 李玉烟哭道:“是我眼瞎心瞎,不关姐姐的事。” 李玉烟见姐姐和她说出这样的话,心里好过了一些,她平复了一下心情和姐姐又道:“如今皇城局势变换,三皇子前几日刚刚登基,李浣嫁的赵林轩又是三皇子的心腹,这次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李浣以后跟着赵林轩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 李疏萤心中过了一下,她许久没有回长安,长安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她皱眉问:“太子呢?” 李玉烟回道:“太子今年夏季在郊外行宫薨了,自从首辅大人崔大人去年年底中毒身亡后,太子便失去了最大的倚靠,最终也没斗过三皇子。” 听到这李疏萤看到母亲顾氏的眉头似乎微皱了一下,她一边听着妹妹说话,一边低头开始给母亲慢慢揉身子。 李玉烟看了她一会儿道:“姐姐放心,我每日都会过来给母亲推拿清理。” 李疏萤轻轻嗯了一声,等揉完后偏头问她:“你过的好吗?” 李玉烟心一酸,忍住泪,点了点头:“姐姐放心,我过的很好。” 李疏萤上下打量了她一下,突然看到她原本白皙的手已经发了黄,于是拉着她的手到了光线稍明的地方看了看,居然发现手指上面还有茧,突然一块红色的疤出现在李疏萤的眼中,她不顾李玉烟的阻拦,强行把她的袖子撸了上去。 手臂上大大小小好些青紫,还有几块未愈合好的疤痕。 李疏萤颤声道:“他打的?” 李玉烟赶紧把袖子撸了下来,摇头:“不是的姐姐,是我自己不小心撞的。” 谁能把自己撞成那样? 李疏萤向门口走去,李玉烟惊了一下问道:“姐姐,你要做什么?” 李疏萤狠狠道:“我去找沈姨娘,她这样的人凭什么能高枕无忧,今日就算拼了这条命我也要让她血债血偿。” 李玉烟在后面连忙拉住她:“姐姐你别去,沈姨娘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