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双方兵力旗鼓相当的话,己方还真就占不到多大的便宜,可谓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麾下的人马一部分是之前的旧部,另一部分则来自刘泽清的人马,可是奸猾的很,说不定哪次就会毫无征兆的溃败,必须小心指挥才行。 再者说,罗岱也不想还没摸到张献忠的尾巴,所部就被其部将打得丢盔卸甲,折损一半以上的兵力,再想恢复到原来的规模就没那么容易了。 如此也好,敌不动,我便不动,一静制动倒是眼下的一招妙棋。 看天色,距离天黑差不多有两个时辰,那就这么好这吧。 夜幕降临之前,贼兵若是再不攻击的话,己部便可以与洪少保派来的援军汇合了。 罗岱估计从襄阳出发的援军在路上走得再慢,大半天的光景也能挪到自己所在的位置了。 眼下双方的兵力势均力敌,直接硬冲的话,罗岱并无多大取胜的把握,但若是有了一倍于此的兵力的话,那便可以将当面之敌直接击毁了。 只怕贼兵那边的头目心中也是如此设想的,这才打算在烈日当空之状下徒耗时间,除非他们也在等待张逆派来的援军。 现在的情况就是谁先动手,谁就更可能战败,马卒倒是还好,主要是步卒,在高温下披着一身厚甲,还要顶着炮火跑上两里路才能砍着人。 对方以逸待劳,就等着你冲过来好打铳放箭,等于是在守株待兔一般容易,所以就看哪边定力更大了,实在不行就等天黑再碰运气了。 与主力汇合之后,罗岱麾下尚且还有不下五百马卒,虽然进攻能力已然逊色许多,但配合长矛与铳弓,用来防守大阵两翼倒是有余。 “报~!总戎!贼兵马卒向我大阵两翼迂回!” “原地防御!不得轻动!看他能奈我等如何?” 即使派出去取水的兵丁回不来也不要紧,还有两个时辰就天黑了,就凭对面这点人,根本就围不住己部人马,要么迫不得已,率先冲杀,要么搔扰一通,便会自行退却。 罗岱现在就坚持实施龟缩战术,只要不自乱阵脚,这群贼兵纵然绕到自己后方,切断退路,也占不到上风,官军大阵稳固,他们便只得继续在周边游弋。 冒然前来冲阵的话,那便是找死了,届时定会让这公然复叛的贼兵尝尝官军箭矢与铳弹的厉害,打得你们鬼哭狼嚎,四散奔逃! 罗岱认为洪少保让自己担任前锋,便是打探谷城虚实,大军虽然驻扎襄阳,可也会派遣另一路人马背上接应,否则己部被围,他闻讯之后也会如坐针毡的。 既然援军多半已在路上,天黑之前必到此处,眼下的两个时辰便容易熬过了,贼兵在眼前乱晃也无所谓,全当是看戏了。 罗岱之前先胜后败,已失一阵,所以此番便小心多了,不会再有唐突之举了,只要主力不败,那便是没吃多少亏了。 若在天黑之前能与援军汇合,便可一举吃掉眼前这群甚为嚣张的贼兵了,叫他一人都无法返回谷城去见那张逆! “着实可恶!” 张文秀带领五百马卒从左翼迂回过去,倒是没有碰到任何的阻碍,只不过到了官军近前,才发现有点无从下口。 对方将辎重粮草围在当中,外侧有约两三百马卒伺机待命,周边由长矛手簇拥,内侧则是弓箭手与鸟铳手。 防守几乎无懈可击,自己所携的这点兵力硬冲的话,莫说冲开对方阵列,就是凑到近前都要吃到大亏。 若有一两千马卒的话,张文秀还可以放手一搏,如今分给张定国一半马卒,他手里仅剩五百,这就没有多大的把握了。 故而只是佯装射了几箭,眉头紧锁的张文秀便没有下令硬冲,而是率军退到了附近的一处高地上观望。 只见张定国所部也是如此,且还被官军射翻了数名马卒,由此看来,夹击之策并未取得预期的收效,还得另想办法才行。 “报~!一路官军距此不足十里,约有一千马卒,将旗为刘字!” 就在张文秀思量如何破阵之时,返回的探马便上报了一个坏消息,那便是官军的援兵马上就要到了。 “好!再探!” 张文秀询问之后想了半晌,也没想到自己知晓的官军将领里哪个姓刘,只好策马去与张定国商量一番。 “……万不能犹豫拖延,我等当须速速北撤!” 张定国得报之后,思量片刻,便下了如此结论,若是不能迅速结果掉当面之敌,那边不能久留此地了。 “二哥,这是为何?” 若对方仅得到一千援兵的话,张文秀并不惧怕,想必父帅派来的援兵也快到了,届时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