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一把掐住对方的后领,便将其提了起来,然后手臂用力,将其脑袋撞向不远处的一根柱子。 “啊……” 男子好不容易才从剧烈的腹痛中恢复了神志,脑袋又遭重击,顿时发出第二声惨叫。 高晓松一撒手,男子便无力地倒在地上,从脑门留下一道鲜血,看得在场的男眷皆露惊恐之色。 陆毅在旁边用刀鞘点指远处的男子,对众人厉声提醒道:“都看见了么?这便是对抗锦衣卫的下场!还有没有人敢站出来拼命?出来一个,杀一个!出来两个,杀一双!” 类似杀鸡儆猴的事情,陆毅与高晓松已经做了很多次了,碰上像王家这么茛的茬子,就是要当场立威才行,不然人家根本就不把你当回事,就是利用侥幸心理在硬撑。 这时有藩子进来禀报,陆毅得知城外发现王登库的储粮之地,便吩咐高晓松:“三弟,你且带人出城查看,若真是如此,便就地封存此批粮食,待上报之后再行决断!” 尔等不是不说么? 正好,也不用你们说了,城外的官兵已经发现了你们王家的窝点。 听到屋内不断传出的凄惨叫声,加上储粮的地方也被发现了,终于有人扛不住巨大的压力,选择向锦衣卫坦白了:“官爷!小人说!求官爷放过我等家小!” 这么耗下去,恐怕没等抵达京城的锦衣卫诏狱,就要被眼前这群杀人不眨眼的藩子给活活玩死了,家破人亡也就在朝夕之间而已。 陆毅用指头一勾,手下的藩子便将对方带到近前:“莫说账本上的,只要核实,本官便可上奏,恳请太子爷特赦你的父母、妻妾、子女!若是刻意诓骗本官,便要二罪归一了,你可明白?” 有的物资并不会记在账本上,比如某处宅院,就需要通过嫌犯的口供来获得有用的情报。 对方忙不迭地点头应承,糊弄锦衣卫可不是闹着玩的,更何况一家老小都在对方的刀口下:“明白!明白!小人明白!小人乃是王家的家仆,名叫王全,一直跟着老爷,哦,不,是王登库。” 陆毅很好奇,便问:“那你为何要出卖他?” 卑躬屈膝的王全小心翼翼地回答:“上月小人实在昏了头,便忘记来老爷,王登库的嘱咐,挨了十鞭子。去年小人就做错一件事,被罚没了一月的收入!” 这种事在大户人家都是司空见惯了,陆毅也不会有所记录,顶多是当个故事听了而已:“那也与本官无关!” 王全也知道自己在锦衣卫面前就是个臭虫,根本就无足轻重,便接着说:“官爷,小人知晓老爷,王登库,在京城的宅院地址,在甚么武门大街的草场胡同!” 陆毅立刻眼睛一亮,急促地追问道:“可是宣武门大街?” 总算是对上了,王全喜上眉梢,躬着身子点头肯定道:“对!对!就是这个甚么宣武门!” 陆毅又一想,便直言相告道:“上月低,京营发动叛乱,后虽被平息,但宣武门大街一带都已因失火而焚烧殆尽了。” 只怕隶属于王家的这座宅院都特么被烧成黑炭了,上哪去找正主去? 王全听到如此噩耗,失魂落魄地跪倒在地,痛哭不已:“官爷,不能啊~!那真是老爷,王登库的宅院啊!” 要是没有对证,豪宅变成了炭灰,那真就成了自己在刻意诓骗锦衣卫了,可是要被凌迟处死的。 “你可知王登库在京城还有甚么家业?” 对方要是能说出草场胡同,就不像是在故意编造,因为草场胡同的确紧邻宣武门大街。 陆毅觉得此人倒是所言不虚,即使王家这出宅院真被大火烧毁,也可以酌情惩处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