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是奉旨行事,兵部怎能事先毫不知情?难道太子在刻意隐瞒什么? “这是刘伯温军师为此獠今后履历的测算,此人欺软怕硬,又阴狠惨毒,遇事睚眦必报,又在大明与东虏之间摇摆不定,刘伯温军师特意叮嘱本宫,此人万不能留。” 宰人要出刀有名,这锅自己可不能背,该甩的必须及时甩掉,尤其是甩给仙界的老刘头,俩人都姓刘,这也算是间接的大义灭亲了。 “这……” 王家彦见到纸上的内容,由于信息量实在太大,一时间都令其难以反驳,尤其是刘泽清的所作所为,简直天理难容,不杀必然成为朝廷的心腹大患。 由此推断,洪承畴早已看过此番内容,并被太子耳提面命,到了济宁,必然是先行诓骗刘泽清,趁其不备,便先下手为强,让左右亲兵将其擒杀。 事已至此,王家彦也知道无可挽回了,而且刘泽清若真像刘伯温军师测算的这般无耻至极,倒是理应先行剪除。再者说,兵部对该人的评价本来就不高,人死茶凉,也就无所谓了。 “臣带来两人,均见过此人,可命其前来辨认。” 堂堂兵部尚书,如今却成了收尸的了,王家彦无法追究太子的责任,便只得处理后事了,之后还得向都察院与大理寺报备。 当内侍前来的时候,兵部的官吏都准备下差了,被叫来的两个家伙自然很不情愿,了解到需要做的事情之后,更是吓得魂不附体,生怕因为刘泽清而牵连到自己。 “尔等不必担忧,本宫唤尔等前来,不过是辨认首级而已。” 幺鸡还得好生安抚面前哆哆嗦嗦的两只芝麻官,俩人都与刘泽清相识,其中的一个还是他曹县的同乡,害怕也在情理之中,太子要是采用连坐制,那他全家的性命都将不保。 内侍缓缓地打开套装的盒子,将里面那个大家伙露了出来,两只官员急忙用袖袍挡住自己的半张脸,生怕里面的东西那狰狞骇人模样吓到自己。 “……是!正是……此……人!” “对!是他!” 那个刘泽清的同乡一眼就认出正主了,脸色苍白,心跳加速,嘴上都开始结巴起来。另外一个也好不到哪去,被石灰粉呛得不住地咳嗽,眼睛不住地流出泪水。 “那便好,送至兵部备案吧。啧啧,石灰放的有点多啊~!” 夏日将至,洪承畴生怕自己的“贡品”在半路上因为高温的原因而变质了,所以特意命人多放了一些石灰,这样才便于长途运输。 “进朝,赏两位每人五两银子。尔等回去买些酒菜,无须挂怀此事,此地再无尔等事务,可下差回家了。” 这年头五两银子应该可以连吃好几顿大鱼大肉,要是让其他官吏们知道这么容易就能赚到五两银子,大家都会挤破头来辨认“刘大脑袋”…… “臣多谢殿下赏赐!” 俩人在深施一礼之后,便急忙告退,即使得到了赏银,也没什么心情吃肉喝酒了,晚上还得做噩梦。 幺鸡见到“刘大脑袋”没表现出多大的异常反应,只要在穿过来之前经常干这种事,穿过来之后也就波澜不惊了。 王家彦与内侍都对小太子镇定自若的神色敬佩不已,在黄口之年便有如此胆识,当真是心智成熟之状。 喜儿则听从了某太子的吩咐,本能地选择了回避,若是真见到那个物件,只怕要好几天都无法入眠了。 “对了,飞骑还在外面候命吧?洪承畴派来多人马护送呀?” “殿下,整整五十人!” “赏每人五两,不,十两银子,一路上风餐露宿,也辛苦他们了,人困马乏,飞骑可休息一日,后日起早返程。马匹与兵刃若有折损,可予以更换,士卒若生病,可立即就医,病愈之后再行归队。” 要是每人只赏五两的话,那就等于自己花二百五十两银子买了个大脑袋,不太吉利,所以翻倍更为合适,对待跑腿的亲兵,自己必须摆出一副不差钱的豪爽姿势才行。 估计老洪头是害怕护送的人马少了,半路再出差池,这样脑袋被劫,亲兵就说不清楚了。所以洪承畴也是小心行事,飞骑只用了不到四天时间,便从济宁驰抵京城脚下。 等到太子与王家彦一同用完晚膳,之前的一众大员则又被唤来,大家都还不曾知晓适才发生的事情。 “本宫在这有一件要事欲告知诸位爱卿,那便是洪承畴此番率部南下,并非所谓追剿刘良佐所部,而是为了一来要斩杀刘泽清,二来嘛,便是剿灭流寇!” 洪承畴的人马现在应该已经进入河楠了,再过十余天便可抵达湖广北部一带,即使朝廷上下已经知道了,里面有张献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