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归位。 朝臣们都明白,之所以休息这么长时间,就是为了收拾戴澳。大家在内侍的讲解下,也都学会看西洋式座钟的时间,。 不过大内的很多座钟已经实现了本土化生产,制作工艺与产品质量并不比进口货差,而且不少座钟的精准度还优于同类进口货。 幺鸡还要重新捋一下思路,本来是吩咐戴澳如何清理城内秽物的事情,结果“diao哥”差点当庭被沈大官人给怼翻了。 今天朝会的主题是不是清理蛀虫,刚说到半截就被一个刑部主事给带跑遍了,该说的时候不说,没让他上场的时候却主动举手…… 为了让太子殿下掌握第一手新鲜资讯,东厂藩子们也是出奇的卖力,几乎是踩着复会的时间将戴澳的家产,一箱箱地搬进了紫禁城。 具体过程,幺鸡是不管的,也没那个雅兴,作为帝国目前的最高統治者,只看结果就足够了。哪怕东厂把戴府弄得鸡飞狗跳也没关系,只要抄出东西就算完成任务,值得表扬。 大家都各就各位之后,幺鸡看着疑惑,还望爱卿给本宫解释一下,你这是打算开一场书画大展么?” 除此之外,藩子们还抬进来十一箱银子,虽然体积各有不同,但仅凭目测,总额就接近一万两,除非只有表明一层铺地是银子, 不算其他奢侈品,光是这些银子,就足够让戴澳磕头谢罪的了,李觉斯、陈必谦中午就要被“咔嚓”,顺天府尹赶不上这波咸带鱼,还可以赶下一波。 根据方正化的报告,嫌犯也是帮了个小忙的,为了偷偷转运,都事先打包好了,结果白白便宜了藩子们,这可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面对从自己家中搜出的成箱子的罪证,戴澳已经是汗如雨下,身体开始发抖,斗胆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大呼:“臣有罪!臣知错!臣后悔不已!” 太子这么说可不是帮自己找借口,继续死抗的话,那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了,真惹恼太子,可不是全家挖矿那么简单…… 当众抵赖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左都御史钟炌与刑部尚书甄淑二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赃物近在咫尺,而且没人敢在这个时候给戴澳求情。 幺鸡轻哼一声,眯着眼睛冷笑道:“本宫在你脸上丝毫看出不羞愧之色,有的也只是后悔,而且是后悔转移的晚了吧?早点运走的话,你就可以装成两袖清风,继而来指责本宫了!本宫就不问你昨晚吃了什么了,吃了大餐,就算你捡着了,没吃到也不要紧,还有上路酒可喝嘛!本宫只是不知道适才你是怎么舔着脸皮,把海瑞搬出来做比较的?若是海瑞听到你的这番混账言论,只怕棺材板都快压不住了,说不定半夜诈尸出来掐死你!” 听到如此奇葩的“鬼故事”,幸灾乐祸的朝臣们想笑又不敢笑,憋在心里好难受,低垂着脑袋,生怕被太子看见自己那副忍俊不禁的表情。 幺鸡也不是不近人情,立刻邀请众人:“诸位爱卿不用客气,都来欣赏一下此獠的收藏吧,看看能否与李觉斯和陈必谦相比,再不看就没机会了,马上就要送去拍卖了!” 大家过过眼瘾就得了,哪怕再喜欢,也不敢掏钱买下来,一旦出手必被捉,拿着鉴赏倒是不花钱,可以尽情地品头论足。 以薛国观、孙传庭、甄淑、钟炌等人率先过去观瞧,他们大致摸清了太子的脉络,所以并不害怕中招,而且一会儿太子问起来,也好如实作答。 一群人旋即围拢上去,交头接耳地欣赏了约有一刻钟的时间,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货收藏的作品虽多,但品位不及李觉斯和陈必谦,也就是在数量上占据优势而已。 幺鸡利用这个时间浏览了一遍顺天府与刑部所藏的两套关于王凝命一案的卷宗,值得注意的疑点还是有的。 比如根据当时的记载,从案犯家中抄出白银五百八十余两,顺天府和刑部倒是都有人在上面签字,但是到了户部入库的时候,户部表示只收到二百二十两银子,中间少了三百六十两。 这笔钱要么被克扣了,要么根本就不存在,要么整个抄没金额都是某些人杜撰出来,用于栽赃王凝命。 作为一个知县,贪墨不到六百两银子着实不多,即便事实真是如此,也在幺鸡可以容忍的范围内,起码王凝命的头顶还有一位无比死硬的“万两户”。 在其他细节上,两本卷宗写地也是有些出入,不大相同,好像刑部与顺天府在分赃的问题上没商量好似的。 幺鸡不想在这几个人身上继续浪费时间,便做了最后的指示:“甄淑,甄爱卿,钟炌,钟爱卿,戴澳案大致情况如此,人证物证俱在,刑部与都察院须在三日内结案。关于王凝命一案,本宫认为疑点颇多,则须重审,两部得出结果后,上报与本宫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