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谢萝乐滋滋的准备着第二天出门要带的东西,她基本把第二天的活动当成春游,除香烛外,吃的是必不可少的。 墨台致回来后,看到满桌子的食物,奇怪的问道:“你在干嘛?” “我明天要陪四姐去莲花庵,打算带点吃的去。”谢萝边指挥清明和夏至把食物打包,边答道:“我没去过,她们说要坐一个时辰的马车,看来挺远的,恐怕要多带点。” 墨台致笑起来,随手抓块点心丢进嘴里,“对,对,多带点,记得再多带点草料,免得你吃饱了,马却跑瘦了。” 谢萝知道他是在笑她中秋宫宴上自嘲的那个笑话,她故意嘟起嘴,“我才让你的马多驼这么点东西,你就为它不平,你只心疼它,不心疼我,是不是?” 墨台致大笑着把谢萝搂进怀里,“萝儿,你就算不知道,也该猜得到,莲花庵有名的是素餐,非常的好吃,你中午可以尝尝。路上嘛,随便带一点就行了,不用像这样,搞的像逃难似的。” “哦,我知道了。”谢萝推推他,“我已经吩咐他们摆膳了,你去换衣服嘛,我收好就来。” 墨台致不但没走,还抱紧她,看着她的眼睛问道:“你要去一整天?” 谢萝一愣,春游还有去半天的吗?当然是一整天。 “不行。”谢萝还没有回答,墨台致已知道答案,他立即否定道:“不准去那么久,最多三个时辰,去一个时辰,回一个时辰,上香午餐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才两个小时,要烧香祈愿,还要吃饭,时间根本不够,谢萝立刻叫起来,“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囚犯吗?我难得出去玩一天,这你也要管?你太霸道了。” “芦岑山离京城有三十里,你如果去的时间长,回来天就晚了,说不定又会遇到狼,搞不好还会遇到劫道的。”谢萝自己早把上回遇狼、受伤的事忘了,可墨台致却记得,每每想起就心有余悸,这丫头胆子太大,好奇心又强,如果不是怕她发火吵闹,墨台致真不想让她去。“萝儿乖,不要让我担心好不好?”墨台致柔声哄道。 谢萝知道说不过墨台致,那人不但会软硬兼施,脸皮还厚,算了,先敷衍他,出门后,他就管不着了。 “那好吧。”谢萝装作不甘心的道:“你还记得去年答应过,带我去丹霞山玩的事吗?我们什么时候去啊?” “等入夏再说,现在去太冷,什么吃的都没有。”墨台致说着去换衣服,然后和她一起去吃饭。 饭后陪着她走了一小圈,她就急着回去检查明天要带的东西,又打算早点洗澡,早睡早起。 墨台致含笑把她送到她的房内,抱着她亲吻许久,才放开她,自己回房。 墨台致回房后第一件事就是把芒种招来,递给他张银票,吩咐道:“你去趟怀王府,把这张银票给怀王,让他嘱咐谢庶妃,明天去莲花庵务必三个时辰内回来。” 芒种领命走了,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的谷雨暗自摇头,王爷实在是个厉害角色,无论是被他恨,还是爱,只要被他盯上,根本无处可逃,可怜的王妃,被王爷看管的犹如鱼缸里的鱼,只能在王爷的视线范围内活动。 第二天,谢萝按约定好的到怀王府接谢菊。 当谢菊看到谢萝的两个贴身婢女均一身短打扮,英姿飒爽的骑在马上跟在马车后时,她愣了愣,这哪是婢女,完全是两个保镖,再看看车夫和坐在旁边的芒种,这两人的武力值也一定不低,对比下自己,顿时想起那句话,人比人气死人。 马车驶出城门后,躲在街边隐蔽处的一个灰衣人迈步来到一间房门前。轻轻在门上扣了两下,然后停顿片刻,又扣了三下。这时房门轻轻打开,灰衣人走进去,只见房中站着几个人,在上首端坐着一名中年男子,他见到灰衣人,连忙起身迎上前:“林公子来此有何吩咐?” “孙大人,我探到个消息,请转告宪王爷,谢侧妃和谢庶妃出了城,到莲花庵进香去了。” 孙大人闻言立即跳起来:“哦?好好好,下官这就去见王爷。” 灰衣人拱手后,转身而去。 孙大人走到屋外路边,匆忙骑上一匹高头大马,没多久来到了宪王府,不经通报就匆匆奔了进去,显然是府中常客。 他走到大堂门外,却听得“啪”地一声,像是茶碗摔碎的声音,紧接着传来宪王的咆哮:“废物!这些裁缝怎么会逃跑!给我搜!上天入地也要抓回来!” 孙大人见王爷发怒,不由眉头一皱,稍微犹豫片刻还是走进大堂,道:“禀王爷,刚才林公子来报,今晨谢侧妃与谢庶妃结伴到莲花庵去了。” 宪王正在发怒的脸色阴沉下来 ,喃喃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这些个女人怎么都往莲花庵跑,这倒是有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