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必要性了。 国家将乱,先不说战场上的兵戈相杀,就拿近处说,匪盗必然横行乡野。 即使西营军英勇善战,她也不能全然信任他们,将他们随时随地绑在身旁,所以,不如着手培养值得托付的近身侍卫,关键时刻也能为她所用。 如此一想,万梦年就是最好的人选。 虽然世人都瞧不起净身的阉人,宫里的公公们也多是扭扭捏捏、尖声细嗓的怪样,但是萧鸾玉却觉得,他们不过是故意抹黑自己的形象,以此消减皇帝的猜疑、方便行走于后宫罢了。 她瞧了瞧昂首驾马的万梦年,怎么看怎么满意。 她看中的是他聪明灵慧的脑袋,又不用尊卑之礼强压他的尊严,再将他的性子稍加打磨、扬长避短,想必日后也是个硬朗靠谱的儿郎。 萧鸾玉正想得入神,身侧忽然有几匹快马疾驰而过,惊得她险些摔下去。 “殿下当心!”万梦年想伸手抓住她,却慢了一步。 “殿下不必行礼。” 行礼?行你个大头鬼的礼! 萧鸾玉甩开苏鸣渊的手,重新坐稳马鞍,那忿忿不爽的模样惹得他笑个不停。 “殿下莫恼,方才后方传来急报,几位卫兵疾驰而过,无心惊扰了殿下的坐骑。” “难道是萧锋宸在登基大典上有动作?” “不是。”苏鸣渊扯了扯缰绳,让两匹马靠近一些,在她身边低声说,“遥城有一处山寨起火了。” “遥城?”萧鸾玉很快想起这座城池所在的位置,正是京城的西北方向,“苏将军在哪?” “就在队伍的前方,我正想带你过去。只是你这马术生疏,速度太慢了。” 这话刚说了一半,萧鸾玉便升起不好的预感。 “你这臭小子,你别乱来!” “怎会是乱来呢?”苏鸣渊邪气地笑了下,突然挥打马鞭,只听马儿的一声嘶鸣,当即抬高马蹄,带着萧鸾玉飞奔而去。 “苏鸣渊!” “草民在!殿下等等我!”他亦是扬鞭快马,只留下畅快肆意的笑声,以及神色复杂的万梦年。 夜晚,西营军的大部队入驻焦城。 因为前日就已经派人过来交接,还有四皇子萧翎玉的名头,焦城县令没有任何异议。 “我们的消息滞后很多,说不定萧锋晟一大早便得知了这个消息,否则他也不会下旨要为萧锋宸收尸了。”苏亭山如此分析着,转头看到进来的苏鸣渊,“你怎么瘸了腿?” 苏鸣渊咧嘴笑了笑,夸张地拖着腿走过来,“今日赶路时,在山野间看到一头灵气皎洁的白鹿,我不想伤了它,只得亲自上手捕捉。谁曾想,小鹿纤细矮小,这鹿蹄的劲儿挺大,差点把我踹废了。” 苏亭山看了眼冷脸的萧鸾玉,神色变得怪异起来。 他忽然觉得,自家儿子不是被鹿踢了腿,应该是被踢了脑袋。 “遥城的大火可能是萧锋宸故意而为之,但是萧锋晟已称帝,他若是执意演完这场戏,多半会弄巧成拙。”萧鸾玉并未理会苏鸣渊意有所指的话语,径自说道,“至少,他也应该站出来,破除自己驾崩的流言。” 虽然这种引鳖入瓮的戏码确实可以将反臣贼子一网打尽,但是也会带来很大的风险,特别是文武百官的忠诚和京城百姓的民心。 一旦失去了两者的支持,要想恢复如初,必定是极为困难的。 苏亭山认同地点点头,有些事,他比萧鸾玉更清楚。 萧家七十年前造下的杀孽,确实为今天的混乱埋下了诸多隐患。 “殿下所想为何?” 萧鸾玉听他这么问,并不急着回答,反倒是靠着木椅舒展了身体,“那就得看苏将军有几分图谋了。” 这般放松的姿态,像是无欲无求、任人作主的猎物,又像是高高挂起、尽在掌握的猎人。 偏生苏亭山还真吃这一套,他虽是武将出身,奈何自己的性子圆滑谨慎,总想着找出一个万全之策。 每次萧鸾玉都能点出最合他心意的办法,于是从她入了西营之后,他从未小看她了。 “还请殿下细讲。” “苏将军若是图谋五分,那就坚持声称萧锋宸未死,为了肃清国序、维护正统,立萧翎玉为太子,号召各州兵马反对萧锋晟; 若是图谋九分,那就把萧锋宸的死一笔带过,拥萧翎玉为幼帝,延续正统、摄政为王。” 两种方案,苏家所扮演的角色大为不同。 前者,苏家不过是牵头人的身份,维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