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哧。” 不知哪个佣人,一下没忍住,笑出了声。 林伯懵了,这是啥意思啊。 他偷偷用余光观察秦谨之的表情,就见他坐在那,脸比杯里的咖啡还黑。 烂白菜。 呵。 秦谨之舌尖抵了抵腮帮,手掌撑桌站起来。 “林伯。” “诶……在。”林伯站得笔直。 秦谨之盯着夏挽星坐的那个座位,好像她本人就坐在那里一样,眼神冷飕飕的。 “夏小姐要专心搞事业,不要人打扰,把她的房间调到二楼。” 林伯愣住,调到二楼? 二楼是客房,三楼是秦谨之的私人楼层,两夫妻分楼层睡,这…… “没听到吗?”男人沉声。 林伯回神:“听到了,少爷。” …… 夏挽星出门就直奔老宅,然后跟着秦老夫人安排的人去考察公司。 一跑就是一天,等她回玫瑰墅园的时候,佣人和林伯的眼神都怪怪的。 “怎么了?” 夏挽星洗完手,在餐桌前坐下。 林伯斟酌着用词:“夏小姐,那个……您要不要喝汤,我先把汤给您端出来。” 林伯还是不忍心,这段时间,夏小姐有多爱秦谨之大家都看在眼里,每天回来就问他,吃饭也必等他,有时候等得菜凉了也不肯先吃。 跟她说少爷调房间的事,她听了该多难过啊。 热气腾腾的鸡汤从厨房端出来,隔着烟雾,夏挽星看林伯:“林伯,有话您直说吧。” 林伯搓着手,纠结了好一会儿,才吞吐地道:“少爷说您最近比较忙,怕他回来的晚打扰到您,所以暂时……只是暂时啊,把您的房间调到了二楼。” 说完,林伯紧张看她的表情。 夏挽星舀了碗汤,面色淡淡。 哦,就这个事啊。 还以为他要把她赶出去呢。 夏挽星不知哪来的自信,觉得既然假怀孕都没轰她走,为了个锁门的事更不会轰她。 既然不会,那冷静两天好了,不是他说要冷静的嘛。 她最近也忙,顾不上他。 林伯盯着夏挽星淡定喝汤,盯了好久也没盯出个一二三来,迟疑地道:“夏小姐,您没事吧?” 这么淡定?没难过伤心? 夏挽星慢悠悠喝完一碗汤,刚要回话,突然想起自己的人设,好像太冷静了也不对。 放下汤碗,她抬头,被热气熏热的眼似乎染了点水光:“林伯,我没事。” 嘴上说着“没事”,神情却是落寞的。 林伯试图解释:“夏小姐,您别往心里去,两夫妻哪有隔夜仇,您今晚说点好话,少爷气顺了,就没事了。” 不想说。 说不动了。 至少这几天说不动,在外面跑也挺累的。 夏挽星摇头:“他的性格您又不是不知道,越是生气的时候越不能招惹,过几天再说吧,等他没那么气了我再去。” 林伯一想,也对,少爷那臭脾气,唉。 夏挽星看向空荡荡的餐桌,声音不太精神:“上菜吧,今天不等他了,想来他也不愿意和我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林伯应道,忙让佣人上菜。 夏挽星说着伤心,胃口倒是好,连吃了两碗饭,吃完就上二楼了,看她的新房间。 林伯一时看不懂了,旁边一个年纪较轻的女佣凑过来:“夏小姐应该是真伤心了。” 林伯看她:“怎么说?” 伤心还胃口这么好? 小女佣分析:“网上不是有句话吗,说真正的寒心不是大吵大闹。” 林伯结合昨晚和今天调房间的情况,细想了下,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明明是少爷做得不妥帖,今天还把夏小姐的房间调开,这不是在她难过的伤口上又撒了把盐嘛。 小女佣又分析:“你看,夏小姐还吃了那么多饭,你以为她是胃口好吗,不是!她是吃饱了晚上才有力气哭!” 林伯:“……” …… 夏挽星来到自己的新房间,很满意。 这几天不用应付秦谨之,感觉人都轻松不少。 洗漱完就拿出电脑,继续看各公司的文件,完全没一丝分心。 而另一边的秦谨之可就不一样,持续了一整天的低气压,下属见了想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