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两下,三下…… 白家夫妻被夏挽星的气势吓到,在保镖后面愣了几秒才叫出声:“夏挽星,你干什么,给我住手!” 住手?住手是不可能的。 夏挽星眼神狠戾,一手压住白幼薇的背,另一只手用力往下按她的脑袋,一下比一下重。 白幼薇从开始的咒骂到后面磕痛磕晕说不出话,只剩呜呜的哭声。 墓前的小草被磕得倒下,直到磕的那块地显露出泥土,她才停手。 天边的乌云下压,仿若压在夏挽星肩头。 “白家欠我夏家的有一天我要你们都还回来,今天只是个开始。” 夏挽星掏出纸巾,弯腰把沾在墓碑上的唾沫擦干净,伸手拂了拂墓碑上的照片,轻声说:“妈妈,别听狗叫,您教得很好,比任何人都教得好。” 她起身,把擦过唾沫的纸巾扔到几乎晕厥的白幼薇身上,转身走了。 白家夫妻闹也闹了,叫也叫了,被两个保镖按着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儿被欺负,恨得咬牙切齿。 上了车,司机回头问:“夏小姐,回玫瑰墅园吗?” 夏挽星歪头靠着车窗,疲惫地闭了下眼:“去灵济寺。” 夏挽星以前不信佛神。 小时侯看见父母给已逝的亲人祈福祭祀还不理解,觉得太过于迷信。 可夏家出事后,她信了。 她宁愿相信家人在另一个地方看着她,也不愿相信人死便是灰飞烟灭,毫无痕迹。 所以,那老人说的话她记下了,想去寺庙求个“安宁”。 “不好意思,清宁大师闭关,请施主改日再来。” 夏挽星赶到寺庙,却吃了个闭门羹。 “请问清宁大师什么时候出关?”她问。 僧人回道:“师父没有说时间,不能给施主一个准确的时间。” “好吧。” 扑了个空也没办法,夏挽星合手道谢,打算上香后回去。 刚走到偏殿,旁边传来一阵动静—— “老先生,您可住手吧,等师父出来看见他的枇杷都被您打了,非气死不可。” “哼!”苍老的声音中气十足,“他敢给我闭门羹吃,打他两个枇杷算客气的!” 然后是一阵竹竿搅动,伴随着果实落地的声音。 小僧人举着篮子到处接。 在庄严肃穆的寺庙竟然有这样的人,夏挽星觉得有意思,忍不住探头看过去。 只见一身布衣的老人气势磅礴,一扫一片,很快地上就落满了枇杷。 小僧人都快哭了,嘴里边念叨着“师父知道了怎么办啊”,边弯腰捡地上的枇杷。 “怎么办,凉拌!告诉你师父,下次还敢不见我,我把他枇杷树都推了!” 布衣老人霸气放下话,拂袖而去。 夏挽星收回视线。 那老人虽一身布衣,但身上高居上位的震慑力不减,想来是和方丈关系很好的名门,才敢这么胡来。 倒是个有趣的老头。 夏挽星没作多想,去正殿上了香,再出来时外面已经乌云压顶。 “闷一天了,怎么就是不下雨呢。” 夏挽星嘀咕,目光一瞥,忽地有道光晃过眼尾。 她对这类光比较敏感,走过去看,就见摔烂的枇杷中,有块翡翠平安扣。 不是普通的平安扣,从质地和光泽上看,上等极品。 她弯腰捡起,细看更是惊叹。 夏挽星见过很多玉石,但这种级别的翡翠,还是第一次见。 纤白的手指拂去上面的细尘,她想起那个一身贵气的布衣老人,平安扣十有八九是他的。 这么贵重的东西得找到还给他。 一路连比划带问,终于在寺庙后面的禅房找到老人。 此时,秦阚生也发现平安扣不见了,急忙往外走,正好遇见过来的夏挽星。 “老先生,着急出去是有什么事吗?” 夏挽星没第一时间把平安扣拿出来,这么贵重的东西,她要确认下。 秦阚生瞧小姑娘面生,想来这么问也没瞒着:“丢了个重要的东西。” “冒昧问一句,是什么东西?” “一个翡翠平安扣。” 听到他的回答,夏挽星便心里有数了,把平安扣拿出来:“是这个吗?” 秦阚生挑眉接过,没想到东西被人捡了还会主动送回来。 一般东西也就算了,这翡翠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