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夏挽星忍笑。
“你说的啊,耍赖是小狗,不对,你不会耍赖,你现在是豪门太太了。”
纪芸白感觉疲惫和郁结一扫而光,给自己找补:“我也不是重物质的人,包不包的无所谓,关键是不能骂我闺蜜,不管是谁,我肯定要骂过去!”
夏挽星把气呼呼的纪医生安抚好,又赶紧给秦老夫人回电话。
和老太太通完电话已经是十分钟之后的事,夏挽星坐在床边,想了很久还是没勇气再次点开热搜。
昨晚看的那些已经让她够难受了,牵扯到家人,她始终没发平静。
恶言恶语有很多种,网络的各种谩骂无理猜测,心脏再强大的人,面对密密麻麻的冷箭,总有一支是防不住直刺心窝的。
那种疼,甚至会疼到对人生失去希望。
所以,夏挽星选择不看,不跟自己过不去。
……
热搜的事闹得太大,几乎词条的前十几条都是她。
而那些言论也并不只存在网络。
夏挽星吃完饭后,见花房的花开得不错,便拿了花剪去剪花。
两个女佣走进花房,没注意被植物挡住的夏挽星,在角落聊起了八卦。
“夏小姐看起来不是网上说的那种人呀,平常对我们都挺好的,也没把我们当下人看。”
“人又看不出来,你看那几张照片清清楚楚,是夏小姐动手打的人,黎听雪好歹也是娱乐圈当红的女明星,说打就打了,还是脸呢,两边都是巴掌印。”
“也是,要没照片我肯定不信。”
“其实没照片我也是信的,你想啊,黎听雪是秦总的前女友,现在夏小姐是正牌,我听说黎听雪还上门来找过秦总一次,秦总丢下夏小姐就走了,爱恨情仇最让人失去理智,打人也正常。”
“……”
“而且,你看秦总最近对夏小姐啊,那是放在心尖宠,打个前女友怎么了,反正有人给她撑……”
“是不是都不想干了!”
林伯一来就听到这句,气得脸发青:“玫瑰墅园不养你们这些爱嚼舌根的人,收拾东西去,以后不用来了!”
两个女佣惊慌失措,连连道歉,可任她们怎么说林伯都不肯再让她们上班了。
遣散走人,林伯还是生气,皱纹都被气得多了几条。
“好啦林伯,莫生气,气坏身体无人替。”
夏挽星从快一人高的虎皮兰后面站起身。
林伯没想到夏挽星在花房,吓一跳,连忙道:“夏小姐,您别听她们胡说,都是些没脑子的小姑娘,千万别放心上。”
夏挽星笑笑,转移话题:“林伯,您看这百合开得多好看,最近太阳多,花都格外香,麻烦您去拿个花瓶过来。”
“诶,好。”
见夏挽星面色如常,想来没受那两个多嘴的小女佣影响,林伯离开去拿花瓶。
夏挽星在休息椅上坐下,将娇艳欲滴的百合花放到桌上,拿出手机。
连经常接触的人都会误解,还不知道网络上的人会把这次的事曲解成什么样。
她终是没忍住,点开热搜看。
这一看,就看到林伯拿着花瓶过来。
他见夏挽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顾不上规矩,连忙就去抢手机。
“夏小姐,说了别看,都是些分不清事情黑白的人,看了不是自己找难受嘛。”
夏挽星确实是自己找难受,非得手贱点开。
骂什么都有,各种侮辱词汇,人身攻击,还有个关于她从小嚣张跋扈的“光荣事迹”,有文字有证人,说得她这个当事人都快信了。
可越不堪,她越想看下去,她想知道这些事被编得多离谱。
林伯见她不说话,连忙把花瓶推过去,转移话题:“这批花瓶是新到珐琅彩花瓶,放百合花正好看,哎呀,您这花也剪得好,配上去肯定漂亮。”
夏挽星面色缓了缓,朝他伸手:“林伯,把手机给我吧。”
林伯摇头,不想给。
“好啦,我没事,就那一会儿舒服,你不给我手机,我房间还有平板,一样可以看。”
林伯不情不愿地把手机还给她。
夏挽星将一支修剪好的黄色百合放进花瓶,道:“林伯,您说都是人,为什么有些人就不能口下积德呢。”
她尚且有澄清的机会和能力,可当年夏家陷入抄袭涉黑风波时,夏家人又背负了怎样不堪的压力。
回想那个时候,她除了知道家里没钱以外,并没有受到任何负面新闻的影响,可想而知,家人为了保护她,做了多少她看不见的努力。
林伯叹口气:“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人多了什么鬼都有,有些人啊,现实没本事,就是喜欢躲在网络背后各种喷,以发泄现实的不如意。”
夏挽星弯唇:“林伯,您倒是看得透彻。”
“这跟回家打老婆的男人不是一个概念嘛,越在外面不如意,越打老婆,有本事的人才不会打老婆哩。”
夏挽星边插花边和林伯聊天,被那些恶毒言论影响的心情好像又好了起来,将装点好的花瓶放到餐桌上,上楼去了。
林伯望着夏挽星如常的背影,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