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谨之真的怕这是一场梦。
一场醒来就会消失的美梦。
他温热的舌直接闯入,极力汲取她口中的甘甜,好像这样才能证明这不是一场梦,不会睡一觉醒来就消失。
“……”
夏挽星被亲得有点懵。
怎么好端端的情绪又上来了,唉,男人,真难懂。
好在,秦谨之没往下一步走,见怀里的小人被亲得低喘,软绵绵地倒在他胸口,终是放过了她。
“我去趟书房,你累了就睡,吃饭叫你。”
秦谨之怕自己把持不住,把人轻轻放到床上,盖好被子离开。
夏挽星确实有点累,不知道是生理反应还是知道怀孕有点心理作用,就是犯困。
她窝在被子里,很快便睡了过去。
书房。
秦谨之坐在真皮座椅里,单手支头,一双眼深邃如墨,盯着书桌上摇晃的球形摆件出神。
左右左右,晃得人眼晕,他却看得一动不动。
许久,他直起身子,拉开书桌最下层的抽屉,拿出里面的东西。
一个深色的梨木盒。
修长的手指弹开盒盖,里面静静躺着一枚翡翠吊坠。
秦谨之没把吊坠拿出来,看了片刻又盖上盒子,重新放回抽屉。
他身子往后靠,不知想到什么,长长吁出一口气,眸底掠过无奈和怅然。
天色暗下去。
秦谨之回到房间的时候,夏挽星睡得正香。
窝在被子里一小团,只露出白净的小脸,像只奶呼呼的小奶猫。
秦谨之站在床边,眼眸漫上宠溺笑意。
她还是个小孩,没想到就怀宝宝了。
大宝宝牵着小宝宝,那个场景,想想就好笑。
“啪。”
小奶猫有点热,翻身的时候手往外扫,将床边的手机扫到地上。
秦谨之勾唇,弯腰把她的手塞进被子里,然后去捡地上的手机。
忽地,目光扫过床头柜。
这是夏挽星的房间,自从上次闹过之后,夏挽星就睡回自己房间了,他只好跟过来。
不知怎的,他突然有些好奇,夏挽星的柜子里会放什么东西。
带着窥探伴侣的新鲜感,他蹲下身,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拉开第一层抽屉。
没什么东西,一些小发圈、发饰。
第二层也是,一些日用品,手机壳,手机支架什么的。
他拉开第三层,然后顿住。
里面放着几个药盒。
他拿起来看,三盒验孕棒,还有一盒是……紧急避孕药?
秦谨之疑惑皱眉,小家伙不是口口声声说要生宝宝,买这东西做什么?
余光瞥见抽屉里的塑料袋,他手指勾开,里面有一张电脑小票。
拿起来看,男人眸色暗了暗。
上面的日期,他记得很清楚,是他们第一次的第二天。
那天她明明下床都没力气了,为什么还去买了避孕药?
他蹲在那,指关节有些用力,把药盒捏得变形,许久,他关上抽屉,起身看了眼床上的人,关门出去。
书房开了灯,但不亮。
秦谨之坐在昏黄的灯光中,半张脸隐匿在阴影下,面无表情,周遭空气微凝。
门敲响,林伯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少爷,饭菜都准备好了,可以下去用餐了。”
一回来,秦谨之就交代他,多做些清淡滋补的菜品,林伯是过了大半辈子的人,闻言懂了,喜到不行,连忙和厨房的人一起忙活。
秦谨之似才回神般,深幽的眸光聚焦,低声道:“就下来。”
他打开门,林伯还站在原地,见他出来,眉梢上的喜悦更甚:“少爷,咱们玫瑰墅园要添新成员了吧?”
秦谨之淡淡“嗯”了声,往前走两步,又突然回头。
冒出句前后不搭的话:“林伯,家里的监控可以保持多久?”
好端端的怎么说起监控了?
林伯回道:“一个月时间应该不成问题,上次有两个佣人发生纠纷我记得我还……”
“给我调出来,我看会儿监控再下去。”
秦谨之不等他说完,直接发下话。
林伯满腹疑问,想着秦谨之要看监控自有他的道理,也没多问,去楼下拿了平板解锁给他。
……
夏挽星是被饿醒的。
中午吃的都吐了,这会儿肚子空荡荡的,她感觉能吃下一头牛。
房间只拉了纱帘,但天气已经完全暗下,一片昏暗。
她扶着脑袋坐起来,正要开灯,突然感觉黑暗中有道诡异的视线,她顺着感觉望过去,差点吓得魂都飞了。
秦谨之一身墨色坐在靠窗的沙发,手肘抵着沙发扶手,单手支着头,不说话也没其他动作,像一座凝固的人形雕塑,就那样直勾勾地盯着她。
“大叔?”
夏挽星定睛看清楚是他,魂归位,试探出声:“你坐在那干什么?”
一动不动,像鬼一样。
“没什么。”黑色的身影动了,他拍亮墙上的开关,房间顿时明亮,“下去吃饭吧。”
夏挽星被突如其来的强光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