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外不知过了多久,但在洞内,许仙计算了下,有三天时间过去了,除了不时有茯苓水震溅出来,没有其他动静。 此地只有瓜果供应,没有其他食物,所幸,灵气充足,许仙也不觉得饿。 她没有窥探一淼洞的兴趣,不属于她的东西,不会生出多余的兴趣。 不同于她的气定神闲,负刑从一开始的淡定等待,随着时间过去,他开始频频望向瀑水处。 作为一名器魂,没有谁不渴望战斗的,他们就是为此而生的。 又过了两日,相游才出现,与之一起的,还有附在他手臂上的九日坠弓。 没有华丽的外在,只漆黑流畅的蛇形,上头同样有着金字天铭文。 “娘子,久等了。” 相游笑吟吟走上前来,许仙的目光落在九日坠弓上,已经无力吐槽,他难道是气运之子吗!可恶的天道! 她算算自己的历程,长进也不算慢,甚至可以说一句天资甚好也不为过,可和相游一比,就是天才与庸才的距离。 连嫉妒都嫉妒不起来。 “相游,眼睛疼,收起来。” “呵呵。” 相游看许仙酸溜溜的眼神,失笑,就要收起时,两道流光出现,梅伯和习辛站在了许仙的面前。 和负刑同样高傲的眼神,轻蔑的看着许仙, “主上,区区小仙子,为何听她驱使。” 梅伯为弓,习辛为箭,二者是双生,仙君与仙子。 说这话的是习辛,在被收服后,倾慕上了相游。 许仙挑眉去看相游,才多久功夫,就又来个找茬的,不悦写在了她的脸上。 相游冷冷看着习辛,紧接着负刑出现在手里, “这是第一次,看在你未出世过的份上。” “主上,不要——————————” 梅伯求情,换不来负刑快速度的去斩向习辛,原本负刑对相游有不满,在这一刻消失,原来不是独他地位排在许仙后头。 他之所以故意不让相游发现,就是不想做许仙后头的老二,可现在,老三出现了,他就暂且不计较了。 相游看着手中突然变得趁手的负刑,再去看被重伤到站不稳的习辛,嘴角勾出了弧度,原来,斗才是驾驭他们的最好缰绳。 梅伯和习辛跪在相游的面前,他们不知,相游竟然已经有了可以与他们媲美的兵器, “主上,习辛知错了,绕了她吧。” 梅伯出声恳求,面色虚白的习辛,盯着负刑,大意了,才被他一击得逞。 相游沉默不语,手中的负刑发出了铮鸣,意思他还要再斩,不够。 许仙冷眼看着,这些天器,一个个眼高头顶,就差不屑写在脸上了,活该相互斗,她才不会开口求情。 “再有下次对娘子不敬,换箭。” 弓在,箭是谁,对相游来说,无差别。 可对梅伯和习辛来说,不亚于是舍弃他们来改造。 “主上,习辛知错了!” 习辛对着相游弯下了那高挺的脊背,跪下额头磕在了地上,相游不说起,便一直跪磕着。 梅伯却是更有眼色的走向许仙,向她致歉,望她不要计较习辛。 原以为她一个仙子,心肠总是软些的。 许仙招来洞精,甲杏搬来一把椅子,许仙坐了下去,一腿叠一腿。 乙竹端来清茶,放在梅伯的面前。 相游给许仙撑面出气,她才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一炷香过去,梅伯直挺挺站着,没有任何的动作。 许仙不耐了,连做给相游看的态度都没有,不值得浪费她时间,她站了起来, “相游,我给过机会了。” 面色铁青至黑的相游,阴森森对着负刑说道, “你要和他们一样吗。” 负刑感受到了相游要来动真格的心,不再故作姿态,而是立即流光化形来到了许仙的面前,拿起茶杯,弯腰呈上, “许仙姐,请喝茶,之前是本君不懂事。” 梅伯不可置信的看着负刑,他天器的骄傲呢,怎么能做这种事! 许仙看向相游,见他眼中寒冰弥漫,于是重新坐下,接过了负刑的致歉茶喝下, “嗯,去吧。” 负刑才不管脸面,除了相游许仙,又有谁知道他对仙子低过头。 许仙向来不爱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