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和相游踏进了潮音坊,它建在一座浮空的小山上,层层叠峦,回廊曲折连接,建筑颜色鲜艳,极具视觉冲击。 被招待引走进了金碧辉煌的观赏厅内,层高极高,顶空的吊灯,上百千展不灭的鲛油灯亮着。 以舞台为中央,四周有五层层高,每一层都坐满了看客。 许仙和相游这种第一次来的客人,原本不会有好位置,但是相游出手阔,一枚妖丹作为入场费,作为贵客都绰绰有余。 他们安排在了极好的位置,二楼正对舞台的宽敞雅间。 雅间内,铺了厚实柔软,印有繁复花纹的地毯,上头摆放了一张方形矮几,布满了水果点心酒与茶。 坐垫代替了椅子,可坐可卧。 两旁以及身后的屏风与轻曼纱帐,既隔绝了视线,又营造了惬意的氛围。 许仙和相游盘坐在矮几前,看着一节节烤熟过的细竹筒,刚才侍从说这是这边的特色食物。 许仙拿起一根,匕首碎梦划开了竹筒,用力一掰,清香扑鼻的糯米条出现。 相游也拿起了一根,端详了一会儿,拿竹筒尖在桌面上敲了一记,然后轻松掰开了竹筒。 这道食物叫做香蕉竹饭,颇受当地欢迎,但是许仙和相游,只尝了一口,就放下了,里面放的杂料太多,他们并不喜。 相游记下了竹料,以后自己做,竹的清香与糯米很是相搭。 点心不合口味,但是这里的果酒,别有一番滋味,许仙放松了身体,上身搁靠在矮几上,双腿不再盘坐,而是稍稍曲横卧在一旁。 而相游直挺盘坐,闭着眼,他仙魂出窍去了,至于去做什么,许仙从不问。 视线没有任何阻隔的下方,有位管事出现,介绍着今日即将出场的花旦们。 许仙的目光,漫不经心的落在了一道白色的背影上,既而又收回落到舞台的中央。 正要离去的神君,朝着刚才有目光看来的方向望去,定住了脚步。 变化极大的仙子,正慵懒的坐在二楼,执杯饮酒。 柔顺的短发间,流闪着银石碎光,清冷与抚媚并存,那清潋的眼眸,比以往更加无情冷冽。 神君眉间的蓝点皱了起来,她发生了何事,又为何在这里,心中滋生出了与她有关的情绪。 “弥迦,怎么了?” 身旁一道冷柔的声音,拉回了他的目光垂下, “无事,走吧。” 从东胜神洲地府归来的弥迦,压下目光所及到带来的悸动,面上不显丝毫的离开。 只有那荆祝在神识中嘲笑弥迦,说心口的鼓震,吵到他了。 弥迦抿紧了唇,在荆祝的嘲讽中,他没能忍住再次瞥看去,没想到会目目相视。 蓦然的,他觉得有些迈不动腿,强烈想知道她为何在这里,又为何不理小椿。 交汇的目光,转瞬即逝,徒留冷锋的侧面,耳下泛着冷银碎光。 垂眼的密睫,遮去了眼中的所有情绪,离开的背影很快消失。 有节奏的鼓声响起,两名绝色的双姝出现,许仙欣赏着她们带来的舞艺,不时抿上一口酒。 相游魂归位来,见许仙醉眼笑看着舞姬,浑然不知自己散发着何种风情。 软唇间的果酒味被尝去,放松的身体,被紧紧拥住,不满浅尝辄止的吻,要倾覆性的烈性锁吻。 许仙觉得相游有走火的趋势,伸手去拿酒壶要浇他冷却下。 但下一刻,酒壶掉落在地毯上,浸湿了一小块。 不知何时预定好的客房内,双层白纱幔帐之中,许仙的衣领落在手臂,露出系细带的纤颈高仰着,忍耐的唇被含吻住,连一丝音都发不出。 相游的好精力,常常使得许仙要过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在不知不觉,被相游染上了抚媚,小衣的尺寸换宽,于是复始,相游更加时常要与她亲密贴近。 夜里烦不胜烦,许仙睡不好被索取的频繁,脾气比以前更加差了起来。 在通天河的方圆百里内,都知这对夫妻,许仙性情恶劣,相游少言妻奴,事事亲为。 都叹许仙狗屎运,捡到这么个好夫君。 这话入到许仙耳中的时候,她提剑要去杀那些嘴碎的愚蠢邻居们。 相游在后拦抱住她的腰阻止,可阻着阻着,又拽她去了卧房,许久才消停,消得也不知是谁的火。 到后来,许仙直接屏蔽掉这些不属实的传闻,好夫君送给她们,敢不敢接!蠢货们! 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