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当即吓得脸色煞白。 刘瑾瑜权当没有听见,说道:“挽书同我兄长一起长大,便如兄妹一般,她被养的稚子般单纯,我也将她视为和小五一样的妹妹。” 他分明就是想说自己脑子有问题,挽书噘了噘嘴,装作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催促道:“剑,拿上玉郎的剑!” “就是皇上给的那个!” 刘瑾瑜烦不胜烦:“拿着呢拿着呢。” “我也不知道玉郎怎么想的,你都瞎了去了有什么用,又看不见那花魁,还得让我照顾你。” 刘瑾瑜忍不住给了她一爆栗:“我怎么知道她怎么想的,欺负一个瞎子!” 刘湘玉分明是想让自己的弟弟立功,外人梁丰心里跟个明镜似的,到时勘破大案,查清阴谋后定然少不了刘瑾瑜什么好处。 他暗暗看了眼刘瑾瑜,心里叹气,这人是个君子,但太过犀利直接,完全不懂官场套路,正直又莽撞,到底是比不上刘湘玉思虑周全。 “我这里有份请柬……”梁丰在身上摸了空,意识到什么后忽的面上暗沉,咬牙道:“定是梁竟则那小子偷偷哪去了。” “反正打算硬闯,要那请柬有何用,”刘瑾瑜难得为那混小子说两句好话:“兴许是钦差大人给他安排了什么别的任务。” 一切事情的进展似乎是顺利异常,赵淇风与之僵持着,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白术严,到底是沉住了气。 “我们在你小时候见过,还记得我吗?” 白术严容颜未老,依旧如十几年前那般,他靠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暗红的长袖婚服垂在地上,银白的头发与之交叠在一起,像雪里的杜鹃花。 茶茶坐在他身后的棺材上,颇有兴致地从怀里取出赵淇风给她的糕点,慢悠悠地吃了起来。 佤斛族的圣女和苗疆的族长怎会认识? 不对,这两族不是被灭了吗? 赵淇风心里百转千回,话到嘴边只剩下一句:“你没死?” 白术严轻笑出声:“不然你以为你的父皇为何会选我研究长生之术?” “但他不像我,死了就是死了。” 所以他是死了,又活了? 世间怎会有如此奇异之事发生? 赵淇风没听明白,问:“你将我引来有何目的,那些女子又是怎么回事?” “那些女子,齐璟杀的。” 若有若无的兰花香扑鼻而来,断断续续的琴声自上方传来,如天边仙乐,他忽然听到了刘湘玉的声音。 又与刘湘玉的声音不太像,清冷中多了几分娇媚,像是喊着蜜糖勾人一样。 那声音噙着笑说道:“诸位,好戏开场。” 铃铛的声音又出现了,赵淇风几乎是下意识地要闭上眼,然而已经迟了。 墙上的人脸开始褪色融化,烂到地上变成了一滩泥,长灯悉数尽灭,眼前忽然变了样子——是西郊。 “睁开眼吧,看看这些被你哥杀掉的女子。” 白术严如恶灵在他耳边低语,他身后的棺材一排排陈列着,上百位女子躺在里面。 有婴儿,有幼童,有少女,有妇人,也有新娘。 他凑近了看,那些女子都长着一样的脸。 刘湘玉感觉到自己越来越没力气了,她靠着赵无名恨不得整个魂扒在他的身上。 巫岷后知后觉自己扎了人家的心窝子,道歉后又跑到了房顶上看月亮,他自言自语一番,还是不懂外面人是怎么想的。 “明日就该去斋月楼了。”巫岷不知道在跟谁说话,“您确定神女大人就在斋月楼吗?” “确在此处历劫。”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自己的身边多了一个人影,身穿校服的刘安珩。 “他回归了最初识的状态。” 刘湘玉注意到巫岷周圈的微弱白光,便引着赵无名去看:“阿颂,巫岷身上那一圈是什么?” “什么?” 在她指过去的时候那白光又消失不见了。 “兴许是我迷眼了。” 巫岷似乎对刘安珩很是信奉崇拜,他保证着自己会完成任务,顺便问道:“神女复活,那您到时候便可以出现了吗?” 刘安珩似乎是笑了一声,他用玩弄的语气嘲道:“是啊,如果你们需要我,我便会一直存在。” 巫岷只当是族人世代以来信奉的神灵给他的承诺。 可他不知道的是,这个南疆是假的,神灵也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