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进展的太过顺利,更何况身边还多了个奇怪的典狱长。 东都的夜一如既往地寂静诡谲,百姓屋里皆熄了蜡烛,一一门窗紧闭,似乎要将自己与外面隔绝开来。 黑暗中行走最容易滋生出什么奇怪的念头,偶有风声吹过,整条街上只能听见三人匆匆切切的脚步声。 刘湘玉总觉得有什么人在暗中盯着自己,这种感觉就跟她第一次到东都的那晚一样。 她转头,恰巧与门窗缝里的一双眼睛相撞,那眼睛空洞无神,却又格外专注地盯着她。 冰冷、黏腻。 刘湘玉定了定神,再次看过去,门窗紧闭,什么都没有,仿佛刚刚的只是幻象而已。 “你怎么了?” 赵淇风看了一眼那个方向,奇怪道。 习武之人应当更加警觉才对,她道:“你有没有感觉有什么在跟着我,不对,是在盯着我们。就好像那双眼睛一直在黏在我们身上一样,很阴冷。” 赵淇风倒是没感觉到其他人的存在,只是刘湘玉说的太过邪门,他缩了缩肩膀,感觉这人疑神疑鬼的。 “外面就我们几个活人,哪有什么东西盯着你的,赶紧回去。” 刘湘玉也没有多说什么,冲他歪头笑笑,“可能是我太害怕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刘湘玉笑起来很是好看,赵淇风头一次觉得是不是自己声音大了点。 四哥说过这家伙的笑就跟面具似的,一不留神就要被她拽进什么圈套一样,赵淇风有些恼火:“你别冲我笑!” 这是又怎么了? 刘湘玉无奈摇头。 “大人若再说些废话,吴涛就要死了。” 安静了一路的周子扬冷声的打断二人,抿着嘴似乎有些不满意。 刘湘玉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他背上的吴涛,目光在两人的手上停留了一秒,又迅速移开。 赵淇风被他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似乎也是觉得自己刚刚太过儿戏,“拐个弯就到了。” 反观刘湘玉依旧不紧不慢,看上去很是惬意,丝毫没有来时的急切担忧。 客栈里虽比起白天惨淡许多,但起码烛火还亮着,只是周围皆是漆黑一片,这点微弱的烛光倒更显得突兀。 正门紧闭,刘湘玉他们便从偏门而入,刚要叩门,那门便被里面的人打开了。 赵无名的头发披散着,看上去睡眼惺忪,像是刚睡醒一样。 他看到刘湘玉后顿了一顿,而后又侧身相迎:“看来事情进展的是很顺利了?” “简直是太顺利了,哥你都不知道……你,你!” 赵淇风边说边往里挤,等和赵无名的视线对上后却突然变了调,面部表情很是扭曲奇怪,就像看到了什么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样。 赵无名瞥他一眼,“我叫你出去一趟,怎么还傻了?” 刘湘玉见他这样不由也看了赵无名一眼,就听见赵淇风说:“你,你做什么散着头发啊!跟个小姑娘一样,吓我一跳!” 刘湘玉:“……” 剪刀、纱布、热水,以及各种金疮药。 先不论东都百姓夜不出户,就单单是刘湘玉做了这掉脑袋的勾当就足够令人避讳的,更别说能请个郎中来了。 刘山五夫妇自从知道刘湘玉要去就救人后就揣揣不安,门外传来几人的声音,他猛地打开门,竟真的看到了吴涛。 “这,这……” 刘湘玉打断他,笑道:“余下的话待会再说,唐公子,装了一路了,也该醒了吧。” 周子扬一路上并不多言,除了方才那一句话后又恢复了沉默,他原以为刘湘玉定会接过吴涛,或者询问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什么都没有问,反而在除了牢狱之后整个人都优哉游哉地,看上去丝毫没有一点紧张担忧,周子扬有些看不懂,却也不高兴她将吴涛的命看得如此之轻。 可刘湘玉直接一句‘该醒了’就戳穿了吴涛。 他把吴涛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站在一旁不说话。 “哦,你怎么知晓这唐帆醒了?” 赵无名站去她旁边,低头说话的时候有发丝扫过刘湘玉的脸颊,痒痒的。 刘湘玉将他的头发扫了扫,继续道:“那声惨叫并不是吴涛的,只是我们先入为主罢了,王安权动用私刑,手法残暴,我们都以为他活不过今晚,便要急匆匆的进去。” “正僵持着,周典狱就恰巧出现,好心的带我们进去,进去之后看到的便是王安权要一棍子了解了唐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