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晁错承诺;刘瑞心情那叫个愉悦, 如果不是这时;场景并不适合高兴得过于露|骨,她几乎要笑出声来。
“审得怎么样了?想好由谁来背锅吗?”与昌平长公主会和;刘瑞肃着张脸,很想对院子里奄奄一息;属官们报以同情, 但是碍于高庙之事牵扯甚大, 他也不好缓和态度,只能问道:“谁会被摘了脑袋?”
“不出意外;话, 高庙;庙郎和卫兵都会没命。”昌平长公主叹了口气,言语中尽是不忍:“还有内史府衙;卫兵和属官……”
“意料之中;结果。”毕竟是高庙;外墙,即便是有多方想要遮掩一下,也得交出好几颗头颅才能圆满。不过跟内史府衙;卫兵和属官相比, 奉常;属官, 尤其是负责太庙;低级属官要倒霉;多。因为刘启对晁错;宠信, 他们就算知道内史府衙;动作也不敢去阻拦一二,最终为此付出生命。
“人是杀了,可是流言要如何制止。”刘瑞不知历史上;高庙事件是如何收尾,但是作为亲临者, 他还是在矛盾;心理下想着要给参与其中;倒霉鬼脱罪:“高庙;肯定会被无知者传出关中,要是在此刻处置了内史府衙和奉常;属官……”
刘瑞;话没有说完, 但是昌平长公主明白他;意思, 也是露出头疼;表情。
好在他们也不是唯二头疼;人,罪魁祸首之一;刘启因为宫里;报信扔下随行;贾姬程姬, 快马加鞭地回了宫,愣是赶在廷尉离开前踩点进了长信宫。
“不孝孙见过太皇太后, 愿太皇太后……“
刘启;话还没说完, 便被薄姬十分粗暴地打断:“免了那些祝孤安康;话吧!”
年近七旬;老太太一改往日;慈祥软和, 那叫一个尖酸刻薄:“否则落到孤;耳里, 还以为皇帝是反话正说, 祝孤早死。”
这就是明目张胆地去打皇帝;脸了,别说是跪下;刘启面色难堪,就连没有离开宫殿;奉常廷尉,都很希望自己是个聋人,不必面对如此尴尬;场景。
“皇帝留下,其余人都退下去。”好在薄姬只是想敲打刘启,并不想像孙子那般踩人面子,所以让长信詹事带着闲杂人等赶紧离开。
不过在廷尉起身时,薄姬隔着半个正殿;距离淡淡说道:“老丞相打完了,也该孤去敲打一番。”
“廷尉便去内史府衙里替孤赏晁错三十五杖,然后去丞相府衙里挨剩下;十五杖。”薄姬瞧着刘启愈发难看;脸色,而到长信宫门口;廷尉也只能跪下叩恩。
所有人都离开后,一位布衣老者颤巍巍地从后殿进来,冲着刘启拱手道:“陛下,得罪了。”
说罢,这名老者递给刘启一根咬嘴;小木棍,然后从随身;布袋里拿出一根无刺;荆条,让刘启脱下外衣后,隔着裘衣狠狠抽打刘启;背部。
“呜……”刘启疼得身体前倾,额头上密密麻麻;全是冷汗。
老者并未因皇帝;闷哼有所松懈,而是保持着相同;力道抽了五十下才住手。
荆条隔着裘衣在刘启;背部留下一道道红印,但是老者;抽打方式很有技巧,不会留下伤疤或伤及根本,只会让刘启这几天都没法睡个好觉。
“高祖以异姓王叛匈奴而令天下共同诛之。”
“先帝因诸王先乱而以正统之名下令诛之。”
薄姬瞧着颤巍巍;刘启,讽刺道:“你若是有惠帝之德和高后;手腕,压得诸王服服帖帖;倒也是功德一件,可是你这逆孙做了什么?”
“嗯?”
“是像高祖,先帝那样占了大义;名分,还是像惠帝,高后那样以德服人,以势压人,逼得诸王同意也行,不同意也罢?”
“都没有!!”
“相反,你这逆孙遇到阻碍;第一反应不是想着如何说服丞相,如何逼着吴楚两王率先犯错,而是把高庙凿了个洞,试图用下作;手段把挡路;忠臣逼死,好让天下人都知道他们;君主是何等;无能龌龊。”
“龌龊到要用祖先;庙宇逼死老臣。”
“无能到没法让臣子上下一心。”
薄姬说到激动之初口中一阵腥甜,但是当着皇帝;面她还是硬生生地咽了下去,气息不稳道:“事情传到长信宫里是内史府衙凿了高庙;传遍关中是宫里默认晁错凿了高庙;传出关中是皇帝听信奸人之言,下令晁错凿了高庙,而满朝文武竟无一人反对,都成皇帝;共犯,棋子……”
薄姬气地将案上;东西都扫到地下,“叮呤哐啷”地碎了一片:“好啊!真是好啊!大位传到今上这儿,居然出了个疑似中邪;昏君。”
“你是想让吴楚藩王打着‘皇帝昏聩,竟犯高庙’;幌子,把我们一家;人头都挂在城墙上,你才满意了是吧!”
“太皇太后息怒,孙儿……”刘启;喉头上下滚动着,最后还是憋出一句不算解释;解释:“孙儿……并未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你当然没料到!因为你把孤和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