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听见这话,豫章郡的司马,终于不好再躲,一脸凝重的走了出来。 他先是看了一眼第五琦手中的圣旨,接着拱手问道:“上官自称江淮租庸使,欲调江南税贡去往朔方,这道旨意,出自何处?” 第五琦怒道:“自然是朝廷的旨意!” 豫章司马咬了咬牙,又问道:“何处的朝廷?” 第五琦听见这话,怒到五官都变了形,大吼道:“大唐有几个朝廷?难不成一国尚有二君乎?!” 豫章司马看向第五琦,丝毫没有畏惧,非常认真的又问了一个问题:“敢问上官,今年的年号是什么?” 第五琦闻言,看了一眼周遭的官员,每个人的脸上不见戏谑,心中也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便回道:“天宝十五载。” 豫章司马:“此言差矣,今年是至德元载。太子在襄阳称帝,改年号为至德。” 第五琦听到这里,脑中轰的一声响,不自觉问道:“你再说一遍!” 豫章司马又重复了一遍。 第五琦睁大眼睛,嘴巴哆嗦了好久,终于挤出来一句话:“此乃篡位!” 豫章司马沉声道:“大唐于危难之际,太上皇假称御驾亲征,实则不顾长安百姓,出逃蜀中,不理社稷。而陛下身为太子,誓与叛军一决生死,亲率二千禁军,先是解了南阳之围。中间未曾歇息,又经淮河一路向东,经过寿春、凤阳,最终在雍丘大败叛军大将令狐潮,最终保了江南平安。此等功绩,乃是明君之相,何论篡位二字!” 第五琦的脑门上青筋凸起:“太子与禁军大将陈玄礼,于马嵬坡发动兵变,诛杀右相及杨氏一族,又意图对圣人不利,后来还是安西节度使周钧救驾及时,这才解了兵变之围。太子眼见谋乱失败,领了两千禁军,只能远走南下……这些,难道你们都不知晓?!” 豫章司马还有诸多官员闻言,皆是一愣。 第五琦:“太子弑君,此乃不忠;得旨不归,此乃不义!陛下又如何可能会把皇位,传给这样的人呢?!” 豫章司马迟疑了许久,最终对第五琦说道:“一面之词,不足采信。” 第五琦愣在原地,见周遭官员也是一样的态度,浑身哆嗦的说道:“太子呢?太子人呢?他可敢与我对质?!” 豫章司马:“陛下定建康(今南京)为新都,如今正在操练士卒,打算早日收复唐土,又如何会理会你?” 说完,豫章司马朝左右使了个眼色,说道:“来人!先将这位上官『请』到栒房中去,好生招待!” 第五琦被人抓住手脚,拖向后厢,心中惊骇的喊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第五琦讲到这里,声泪俱下,对李隆基说道:“陛下,臣被他们关在栒房之中,只能假意求曲,使得他们麻痹大意,之后寻了一个机会,这才逃了出来。一路上风餐露宿,提心吊胆,终于回到了这里……” 话音未落,怒火中烧的李隆基,浑身抽搐了几下,口中大喊了一声:“贼子啊!” 喊完,李隆基一个踉跄,直接昏倒在了地上。 大唐奴牙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