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 佘红芝盯着解琴的眼睛:“北里伎以色示人,如同浮萍一般随波逐流,哪有什么自立而生的本事?说到底,我们这些苦命人,被父母抛弃,被朋友抛弃,被男子抛弃,早就练就了铁石心肠,又何必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一个一碰即灭的泡影之上。” 解琴:“佘都知,莫要忘了,北里之中,也有姐妹得了一份好姻缘。” 佘红芝坐了回去,笑着说道:“你说得可是虞珺娘?不错,我承认,北里百年,虞珺娘能够嫁给当朝进士,当真是独一人。但除了她以外,你可曾见过第二人?即便虞珺娘寻得姻缘,也是因为她与公主交好,脱了贱籍,又得了官身,再加上她在北里中本就是乐伎,并不卖身。” 说到这里,佘红芝看向解琴:“可是你,当年从渝州被拐至长安,因为性子耿烈,不服管教,不过才半月,就被灌了迷药……” “够了!” 解琴突然猛拍案台,引得周遭的婢女和戏伶们都止住了动作。 从折椅上站起身来,解琴一脸怒容,向佘红芝喝道:“莫要让我再看见你!” 面对愤怒的解琴,不急不忙的佘红芝喝下那杯早已寡淡的果茶,接着站起身来,开口说道:“解都知,我们这些北里出身的女子,无论何时何地,做人不能迂直,做事不能宽慈,时时刻刻总要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说完这话,佘红芝向解琴行了万福,转身离开了花琼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