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人?” 封常清:“北线商路所途径的州府商镇,例如高昌、伊吾,都是粟特人和陇右显贵所把控。倘若敦煌商路开启,商队为了节省成本,必定会舍弃北线,这对于粟特人和陇右显贵而言,显然是不利的。” “高都护当初闻得朝廷欲启用敦煌商路,大喜过望,又令封某尽力配合,然而安西某些宵小之徒,一心只想着私利,妄图作乱。” 周钧放下酒杯,说道:“今日那些假冒凉州长行坊的军卒,你可知晓他们的真实身份?” 封常清先是摇头,接着说道:“不知,不过无碍,某已经派人从石城镇出发,不出三日,就能取得都护府的制令。一旦制令在手,某再提审那些犯人,即便石城镇守使亲自出面,都无法求情。” 周钧微微一笑,看向封常清说道:“三日?就怕是三日之后,无人可提。” 封常清一愣,疑惑问道:“无人可提?周监此言何解?” 周钧摇摇头,只是和封常清饮酒闲谈,不再深究。 后者虽然心有疑惑,但也不好再问。 三日之后,封常清请来安西都护府的制令,又去了镇守狱中,说是要提审犯人。 镇守狱的令史,面露难色,对封常清解释道:“敢教官长知晓,三日前押来的那些犯人,只在狱中捱了大半夜,第二天清早便得了急病,全部死了。” 封常清闻言大惊,喝道:“死了?!” 狱令史点头道:“尸体还停在后厢的义庄,仵作正打算验尸。” 封常清一个箭步冲出牢狱,又走入栒房后院的义庄。 推开大门,一股腐臭扑面而来。 封常清用袖子捂住口鼻,冲进殿内,又推开仵作,一把掀开了停尸的棺材。 只见棺材中的那具尸体,正是那日与他打斗的犯人队首。 后者面目青黑,眼珠暴突,喉头处又有数条血痕,死状凄惨,不忍直视。 封常清要来仵作的小刀,划开死者的气管,从内里用刀尖挑出一些沾染着黑血、外形奇特的花瓣。 见到那些花瓣,封常清手掌一抖,倒吸一口凉气,口中轻声自语道:“隐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