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性,天都这么晚了,二郎留下陪咱家用顿晚膳吧。” 周钧先是推脱,见殷大荣坚持,便也同意了。 殷大荣叫来殷安,交待了几句,便带着周钧入了侧厅。 二人入席没多久,有那下人拿来美酒和佳肴,不多时便摆满了案台。 周钧一边陪着殷大荣说话,一边想自斟敬酒,却听闻身后一阵碎步。 两位身着袒胸大袖襦裙的貌美乐伎,笑着来到周钧的左右。 一女夹菜,另一女斟酒,二人一边暗送秋波,一边紧挨周钧,却是恨不得身子都贴上来。 周钧有些不适应的朝后坐了坐,看向殷大荣,却发现后者满脸笑意。 殷大荣说道:“二郎瞧这两位小娘如何,倘若喜欢,尽可收入房中。” 周钧连忙拱手说道:“殷公说笑了。” 殷大荣:“咱家手下这些女儿,在别苑中,天天可说着呢。” “二郎模样俊俏,又年轻有为,从不恃宠骄纵,真是女子眼中的好郎君。” 周钧看了眼身旁的二女,见她们眼中流露希冀的神色,倒真应了殷公所说。 周钧想了想,朝殷大荣说道:“敢教殷公知晓,小子不敢受礼。” 殷大荣一愣,问道:“二郎是担心庞公那里?” 周钧摇头道:“不是。” “某年少初更,倘若沉了女色,担忧无暇顾他,荒了自身前程事小,误了东家所托事大。” 殷大荣听见这话,面露吃惊,再看向周钧的眼中,也多了几分赏识和钦佩。 只见他朝周钧身旁的二女摆了摆手,却是示意她们退下。 二女心有不甘的站起身,三步一回头的出了堂间。 周钧松了口气,端起酒杯,敬向殷大荣。 酒过三巡,殷大荣朝周钧说道:“咱家最近听庞公说,有意开了内苑。” 周钧闻言一愣:“内苑?” 殷大荣又道:“听庞公话中之意,怕是有显贵人物,要来别苑住上几日。” 显贵人物? 周钧听见这个词,第一反应就是寿王李瑁。 寿王刚刚出了孝服,因为杨玉环一事,与玄宗生了隔阂,不愿入宫循礼。 庞公请他到灞川别苑小住,恐怕是打算从中劝导一番。 想到这里,周钧说道:“某曾去内苑瞧过,那里连堂别厢,年久失修;庭院池榭,无人打理;就连从前那些名贵器木,如今也虫蛀朽烂,不堪再用。” 殷大荣点头道:“是极。内苑全部整理一番,怕是要花上大力气。” 周钧与殷大荣又说了一会儿话,用完了晚膳,便告辞离开了。 一路上,周钧皱着眉头,想着内苑之事,去了屈家小院。 周钧走进院门一看,只见屈三翁正在和孔攸下着双陆棋,旁边聚集了一大群人。 那些人中,有那屈家子,亦有樊家人,还有几位年老部曲。 一群人盯着那棋盘,看表情皆是冥思苦想。 只有孔攸一人,悠闲的坐在那里,一边翻着书册,一边随手下棋。 不到十移,只见屈三翁长叹一声,投子告负。 孔攸朝人群中问道:“还有谁愿意陪某下棋?” 众人面面相觑,却是无人敢再下场应战。 周钧出声说道:“伯泓。” 孔攸抬头看见周钧,连忙站起身,走到后者的面前,拱手说道:“不知主家有何吩咐?” 周钧皱眉道:“还是称呼二郎吧。” 孔攸应了。 周钧先朝他问道:“食宿妥当了?” 孔攸:“皆妥当了。” 周钧说道:“这几日,且先安置下来,与院中诸家熟络一番。” 孔攸看着周钧,开口道:“某观二郎面有难色,可是有事?” 周钧思考片刻,便将内苑整理一事,告诉了孔攸。 孔攸说道:“这有何难?二郎且借某一样信物,不出一月,必令那内苑焕然一新。” 周钧:“一个月?时间仓促了些吧?” 孔攸:“一月足矣。” 周钧见孔攸胸有成竹,便点头道:“那好,便许你一个月。” 关于更新的问题。 现在上海居家隔离,小孩家人都在,家中吵闹不休,腾不出来时间写书。等到六月中旬上海解封吧,小孩能送到幼儿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