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解琴总算是睁开眼来,无意间看见案台旁的周钧,吓了一跳,连声歉道:“周令史勿怪,妾身看入了迷,无端慢待了您。” 周钧不在意的摆摆手,问道:“戏本如何?” 解琴叹道:“诗文和唱曲稍有瑕疵,但这故事,还有这戏样,却是……却是极好。” 说完这话,解琴将西厢记放到了案台上,起身向周钧行礼道:“妾身要谢周令史。” 周钧奇道:“谢我?” 解琴:“这戏本亘古未有,宛如钟磬轰响,又如醍醐灌顶,倒是如佛家中的顿悟一般,为妾身筑增了灵台。” 停顿片刻,解琴偷偷瞧了周钧一眼,低声问道:“这戏本,可是周令史所写?” 周钧连忙摇手道:“不是,这戏本乃是多人相携而作。” 解琴一愣,自言自语道:“难怪,妾身观戏本中,多处文风迥异。” 解琴看向周钧,又问道:“这相携之中,不知周令史,承了何事?” 周钧见瞒不过去,只好说道:“这故事,还有这戏样,某出了些主意。” 解琴闻言一愣,再看向周钧的眼神中,多了些许探究和好奇。 周钧见状,连忙说道:“只不过,这出戏里的故事,还有这戏样,某也是无意间从书中看到了罢。” 解琴向前倾了些身子,追问道:“不知周令史从哪本书上看过西厢记的故事?又从哪本书上看过类似的戏样?总有个书名吧?” 周钧摸着下巴,眼睛看向它处:“似乎是一本古籍,某也记不清了。” 解琴盯着周钧良久,只瞧的后者冷汗津津。 过了好一会儿,解琴莞尔一笑,坐直了身体,思考片刻后问道:“周令史使妾身观此书,是想令其现于戏台?” 周钧点头道:“是。” 解琴拿起西厢记的三册戏本,站起身来,朝外走去。 周钧也跟着站起来,问道:“解都知这是要去何处?” 解琴回过头,对周钧笑道:“倘若要令这西厢记现于戏台,还需寻得一人,对其雕琢一番。” “敢教周令史知晓,璞玉需匠斧,这西厢记只要稍作打磨,再搬上戏台,必定大放异彩,名动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