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便不再强求。 周钧从怀中取了簿册,朝柳小仙问道:“这北曲俘隶乐籍,往昔可有造册?” 柳小仙摇头道:“去年的北曲都知,并非妾身,乃是何巧真,往日里也没见她,造过什么簿册。” 周钧问道:“那她人呢?” 柳小仙话语中隐隐有着艳羡:“攀上高枝了,听说做了员外郎的侧室,进出都有抬轿仪仗。” 周钧有些头疼:“那这北曲修册一事,岂不是无从下手?” 柳小仙看向周钧,说道:“周令史莫慌,妾身在这北曲还有些威望,一声说将,那些个曲院自会将名录呈上……只是里面还有些门道。” 周钧一愣:“愿闻其详。” 柳小仙:“北曲中有那几类乐伎,薄录不易。” “一者,被那达官显贵赎为私伎,得了贵人相助,消匿了籍册。” “又一者,名字虽有据可查,但改换身份多年,想要寻觅几乎无望。” 停顿片刻,柳小仙又说道:“眼下距离中勾时日无多,周令史想要清查薄录,怕是极难。” 周钧听罢,无奈说道:“既然如此,那这北曲,且先紧着做吧。” 柳小仙点头笑道:“这便是了,妾身待会儿就遣人去问。想是用不了几日,便会有结果了。” 二人正说着话,门外有婢子走到门口,小声问了一句蕃话。 柳小仙听见,朝那婢子怒道:“交待几遍了,说官话!” 只听那婢子唯唯诺诺,用生疏的大唐官话说道:“那宜兰老郎又来了,他问,那玉石,阿姊可喜欢?如若喜欢,他又带来了。” 柳小仙看了眼周钧,对婢子说道:“告诉他,我昨日接了牒,今日困乏,让他改日再来。” 婢子听罢,点点头,刚打算离开。 柳小仙思忖了一番,又喊住了那婢子:“再告诉他,那玉石确是好物,既然带来,便留下吧,小仙改日再谢。” 婢子记下,应了一声。 周钧见状,此时才是明白,解琴和若娥二女,为何谈及柳小仙的时候,会一脸的不自在。 原来,自不是一类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