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饥饿难忍,便打算先去膳房,看看有什么吃食,祭一祭五脏庙。 周钧在膳房找到了春娘,道明了来意,后者从蒸笼中取来了几块蒸饼。 周钧囫囵咽下,总算肚中好受了不少。 向外苑厢房回去,路上经过场院时,周钧却发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在院落的一角,画月扎着马步,一边喊着武号,一边击着拳头。 在她的身边,公孙大娘手持一根细枝,看见动作有些许不对的地方,上去就是一声喝一抽子。 周钧瞧着有趣,走了过去,问道:“你们这是?” 公孙大娘见了周钧,先是行了一礼,接着说道:“二郎,妾身正在教画月一些简单的腿脚功夫。” 画月瞥了眼周钧,马步未撤,说道:“我求了大娘好久,她才肯教我本事。” 周钧好笑的朝画月问道:“你怎么突然想起要学这个?” 画月:“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谁也不知道,明日会遇见些什么事情。现在受苦受累些,总好过他日遭人欺辱。” 周钧听见这话,脸上顿时收起了笑意。 画月这丫头,年纪尚小之时就逢了大难,谁也不清楚,她在突厥奴圈的那些日子,是如何熬过来的。 如此这般的坚忍不拔、百折不挠,周钧自叹弗如。 想到这里,周钧也有了些心思。 大唐眼下虽是盛世,但未雨绸缪总归是好的。 公孙大娘武艺超群,何不放下颜面,和她学些本事? 想罢,周钧朝着公孙大娘作了一揖,说道:“某欲向大娘学习武艺,还请成全。” 公孙大娘吓了一跳,连忙闪身,躲开了周钧的行礼,口中说道:“二郎倘若想学,妾身教了便是。” 一旁的画月不乐意了:“我可是交了拜师礼的,大娘教我功夫,我教樊家小郎算经。” 周钧低下头想了想,笑着说道:“这倒也简单,某的拜师礼,大娘必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