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是婴灵!自从我成为婴灵后,我不断吞噬人的灵魂,逐渐有了自主意识,冥王要我重新投胎,但我不愿意,我要回来找你。当年你不保我害得我成为孤魂野鬼…… 黎帕那听了还想辩解几句,但她发现,自己的灵魂在一点一点的融化。 咯咯咯,你也消失吧……婴灵狞笑着。然后黎帕那彻底就听不到婴灵的话了。 “怎么样。”尉屠耆焦急地看着坐在床榻边给发热三日迟迟不退的妻子诊脉的苏罗漓。 “公主的魂魄怕是被婴灵给缠住了。”苏罗漓感到情况不妙。 “婴灵?” “婴灵是一种非人非神非鬼非魔,是停留在阴阳界的胎儿或婴儿的亡灵。你别忘了,她曾经滑胎过好几次。” “哪又如何。” “母亲有意或无意的滑胎,因为胎儿大都未成形或者成形没多久,这样的灵魂,冥界不收,它只能化为鬼胎在母亲身边。每当母亲再次滑胎,两只鬼胎相互厮杀,强壮的吞噬弱小的……直到母亲再次生育,它便强占弟妹的躯壳来感受母亲的温暖,母亲也因为受到邪气入体导致神志失常。应尽快找人诵经超度。” 怎么会有这样的怪事?尉屠耆正绞尽脑汁想法子,“王子!”穆茜尔闯进来:“我在玛雅王妃送的礼物里面发现了奇怪的符咒!” 尉屠耆夺过她手中的锦囊看见上面果然写着一串不知用血还是什么染料的红字,顿时气得胸口上下起伏,疼痛:“这个老贱人,还真的跳出来了!”楼兰人没有给婴儿送礼带符咒的习俗,这锦囊自然不言而喻。 “王子。王子。”苏罗漓看出了尉屠耆心中的怒火,劝解说:“我方才已经解释过,婴灵作祟系公主本身的原因,和王妃送的礼物没有关系。”“那她到底还是送了符咒过来,什么居心!”尉屠耆吼道。苏罗漓说王妃应该没有这么傻吧,光明正大送符咒过来招人恨?尉屠耆说你不了解她,她狂妄着呢! “尉屠耆。”黎帕那睁开眼睛,呼唤了一句,“黎帕那你醒了。”尉屠耆忙过去,关切地询问:“身体好些了么?” “马马虎虎……孩子呢?” “噢,他们很好,在摇篮里呢。” “有件事差点忘了。”黎帕那说话的声音依然显得虚弱:“按照拜火教的做法,婴儿出生后第十天、第十一天、第一百零一天,或一周岁时要举行正式的起名仪式……你看看什么时候合适?” “这个。”尉屠耆琢磨着:“你身体还虚弱呢,不大妥当吧。稍微推迟些日子如何。” “好吧,听你的。” “舍缇。“这日玛雅晚膳时喝了不少葡萄酒,深夜醒来发觉口渴,想喝一杯茶。 “舍缇?……”连续叫好几声也没听见回应,“怎么回事,睡死啦?”她只好起身下床自己点亮烛台却猛然发现脚底下压着一个什么软绵绵的异物,那异物还突然说话了:“王妃你轻点,弄疼我了!” 玛雅吓了一大跳,低头一看,吓得差点晕过去。原来,她脚下踩着一个四五个月大的婴儿,那个婴儿长相恐怖,青面獠牙,头生独角并且没有眼睛,咧开着一张血红的小嘴,正笑容满面地地望着玛雅。 “鬼!有鬼!”玛雅吓得拔腿就向厅堂奔去……厅堂里,点着一盏幽暗的灯,她看到在地台上坐着一个奇怪的长发女子。身穿一套白色长袍,长长的头发盖过眼睛。玛雅吓得瘫倒在了地上。这时,只见那个白衣女鬼缓缓地站起身,轻轻地移到她的身边,然后用手捋开眼前的长发……惊恐万分的玛雅见到了一张苍白的脸。“自作孽,不可活!”凄厉的吼叫声在耳边响起。 “王妃!王妃!”“你怎么了?” 玛雅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舍缇跪在旁边,焦急地边推边呼喊。“舍缇你方才跑到哪里去啦?”“房里闹鬼,闹鬼呀!” “房里闹鬼!” 玛雅把方才所发生的一切告诉她:“我看见了,一个女鬼,还有一个婴儿鬼!” “怎么可能呢?”舍缇满腹狐疑,壮着胆子推开卧房的门。怪哉,床榻上并没有什么婴儿鬼。“王妃你是做噩梦了吧?”舍缇叹松了一口气说。就在这时,窗外突然起了一阵诡异的阴风,从窗口窜了进来,把卧房里悬挂的幔帐高高地掀起……玛雅透过薄薄的幔帐,看见远处站着一个黑色的影子。 “谁?谁在外面!”她已经吓得面如土色了。“可能是哪个……”舍缇不相信是鬼,两人才壮着胆子掀开幔帐一看,却什么东西也没有。“也许,这只是我们的错觉吧?”舍缇自言自语,望着玛雅说。 “也许是吧,”玛雅再也不敢歇息了,她命女官打开家里所有的烛台和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