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加萨尼说:“都是因为你上次带兵攻打羌妩时的那批重型兵器……精绝王以为护国大将军也会带上那批兵器攻打精绝王城,所以心生胆怯,不战而降。” “怎么会。” “哼,”叶尔古柏意味深长地说:“越是神秘的东西,就越是令人好奇。” 黎帕那说“那还惹什么祸了?”叶尔古柏说你很快就会明白。 “公主。你还不明白?”离开拜火庙时艾葳蕤轻声对黎帕那说:“西域诸邦国都知道我们楼兰人拥有一批厉害的兵器,会眼红……” “眼红什么。”黎帕那不以为然:“那已经过去了。过去的事情,只是一场传说!你先带孩子回去,我进宫一趟。”两人分道扬镳才走不远,“呱——”黎帕那听见毗珈摩哭闹的声音,又折返回来察看:“怎么回事?” 艾葳蕤拍了拍婴儿小小的身体,笑说小王子怕是舍不得你。想和你一起进宫吧。 陀阇迦正坐在寝宫地台上托着脸,表情阴沉,长久一言不发,直至听见仆从说天香长公主带着小王子进宫来了,他脸色才缓和许多。 “父王。”黎帕那和艾葳蕤一前一后走进来:“我带毗珈摩来看你了。”“呵呵。”陀阇迦喜笑颜开,伸出手:“来来,快让外祖父看看。”艾葳蕤小心翼翼地把婴儿递到陀阇迦怀里,陀阇迦一看这孩子白面红唇大耳,长相显得贵气,很是喜欢:“乖外孙,外祖父一直在忙着政务,没空去看你,……正好,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 毗珈摩在外祖父陀阇迦怀里天真烂漫地嬉笑,小嘴吮吸着拳头,津津有味。 “那件事,你考虑得如何。”黎帕那容他逗了婴儿一阵便打开话匣。 “后悔。可世上没有后悔药。”触及心事,陀阇迦叹一口气:“就像你说的,放虎归山后患无穷。现在呢,这头老虎……在外面到底想干嘛,我真吃不准。” “眼下并没有足够证据证明他和精绝王有勾连。”黎帕那刻意隐瞒重要事实,“不过这精绝王不战而降,确实很蹊跷。”然而完全出乎她的意料,“我想来想去,”陀阇迦蹙了蹙眉,“如果不是这只老虎在搞鬼,那也许,就是和粟特工匠打造的那批兵器有关。”到底几十年的楼兰王不是白当,陀阇迦自己也能够猜到八九分。 “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孩子啊。我有种预感,恐怕有麻烦了。” “有什么麻烦!” “见过那批兵器的人,有你,还攻打羌妩的那些将士,再就是粟特工匠。加起来还不到楼兰人口的四成,而且又像昙花一样,突然出现,突然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太神秘了。连我都好奇,更不用说……”陀阇迦话音未落又看见热合曼跑进来禀告说:“圩弥、于阗、皮山、莎车、西夜,无雷等国派来使者!” “看。说来。还真的来了。”陀阇迦把外孙递回到艾葳蕤怀里。黎帕那对艾葳蕤说你先带孩子回去。毗珈摩这回倒没有哭闹,安安静静地由艾葳蕤抱出了王宫。 “嘿嘿嘿。尊贵的楼兰国王!这是我王特意送来的厚礼,让笑纳。” “楼兰国王万安!” “献上我无限的祝福之意,祝福你不论何时何地,不论身在何处,我都愿意让你知道我深深地为您祝福把无数的思念和想念化做心中无限的祝福,默默为你祈祷祝你健康快乐!” 黎帕那隐匿在王椅不远的幔帐后面听见这些使者的嘴一个比一个甜:“来自我王的祝福——愿你心境祥和充满爱意,愿你的世界全是美满,愿你一切称心如意,快乐无比。” “愿你享有期望中的全部喜悦,每一件微小的事物都能带给你甜美的感受和无穷的快乐……” “呵呵呵!”陀阇迦看着他们送来的金银财宝,不为所动:“有句老话怎么说。国外—思想和才能才是王道;国内—家世和马屁才能横行。现在却反过来了。” “楼兰国王,此话何意呀?”莎车使者也许听不懂,也许听懂了故意装作不懂,嬉皮笑脸地问一句。“你们先前不是都和精绝王合起来对付我楼兰吗?”陀阇迦冷冷地说:“都封杀楼兰商贾拒绝做买卖。怎么,突然又转了一个大弯,带着厚礼前来向本王示好?” “嘿嘿,”西夜使者解释道:“那是我王一时糊涂,误听精绝使者的谗言,精绝王试图堵楼兰人的路,最终只会堵死自己的路……”“恐怕不止是精绝王吧。”陀阇迦嘲讽道: “你们都一样。没有我楼兰的玉石和药材,自己堵死自己的路!” “所以。所以。”皮山使者忙说:“我王特意委派我等送来厚礼作为歉意。”并递上皮山王的道歉信。“我王承诺,愿永远和楼兰交好。”“真想不到,圩弥王居然也会联合精绝王来对付本王!”陀阇迦指着圩弥使者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