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就进去。虚闾权渠踉踉跄跄地走到乌尼吉娅旁边坐下,伸手将其揽进怀里:嘿,我的新娘!他用挑逗似的眼神,凝视着她较好的脸蛋,心想虽然娶不到楼兰姑娘,但娶到一个像萨日朗一样美丽的女子也不错哟。男人看见美女哪有不收的道理?醉酒助兴,虚闾权渠将新娘扑倒在床上……乌尼吉娅仿佛浑身酥麻了似,羞红着脸任他剥去自己的袍子,浑然忘记该由她服侍丈夫为其宽衣…… 哈日伊罕在帐外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知道生米要煮成熟饭,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容,放心地转身离开。 —五年后— “海珑麟姐妹两个成婚这么多年,尚无子嗣。”陀阇迦到太后寝宫探望母亲,又被训斥了一顿,“你说该怎么办。难道你陀阇迦这一脉就这么没希望了吗?” “母后你别急呀,她们姐妹还年轻。”陀阇迦能有什么法子,只能不断安慰母亲。 “海珑麟这身体情况不好说,可偏偏安归的那贱妾六年前生下一个死胎。”老妇人看见两个孙女的肚皮迟迟没动静,就连夫家的妾室也不见动静,怎能不着急?“黎帕那也是……嗬!” “当年高僧说了黎帕那是早婚晚育,”陀阇迦对宝贝女儿还是满怀信心的:“你就放心吧,会有希望的。” “还有一件事,你也得多加慎重。当年你不顾反对强行取缔灵教,本后可听闻不少精绝人颇有怨言呢。”“非我族类者,其心必异!更何况精绝王近来蠢蠢欲动,如果让他抓住这个机会搞鬼作祟,楼兰可就要反了天了。” “我知道啦。”陀阇迦漫不经心地回答:“朝野之事,母后你就不要操心啦。” “国王!”热合曼进来禀告说:“外面来了一个女子,慌慌张张的,说是要见你。” “你有什么事吗。”陀阇迦来到阖宫,看见一个身穿白袍,头戴尖顶毡帽,年约二十左右的年轻女子。“国王……救命啊……尔草民家那个男人,死去很久了还一直阴魂不散,”女子战战兢兢地说话:“他化成梦魔,而草民真的像中邪,无法动弹!!太可怕了!” “噢?居然有这样的怪事?”陀阇迦觉得不可思议:“他叫什么名字,怎么死的?” “国王。”古里甲在旁边小声提醒:“她丈夫就是去年被判处极刑的阿普。”“阿普。”陀阇迦觉得这个名字耳熟,低头仔细回想片刻恍然大悟:“那个酒后械斗失手刺死朋友的小子?” “就是他。” 陀阇迦问女子:“你叫什么名字。”女子回答:“草民叫杜瓦萨斯。” “那个死鬼活着的时候待你如何?” “不怎么好。他嫌弃我母家贫穷,成婚时没有丰厚彩礼,让他丢人……喝醉酒就对我拳打脚踢。” “岂有此理!”陀阇迦勃然大怒:“大胆狂徒,居然死了还不懂悔改跑到人间作祟!这样吧杜瓦萨斯,你去华光寺找高僧,求一个驱魔的符印。” “多谢国王。”杜瓦萨斯喜出望外,话音刚落,“国王,救命啊!”门廊外又传来男人的惊恐的求救声。陀阇迦抬头一看,居然是亚拔斯城总督陶菲克,这家伙浑身上下被烟熏得黑乎乎,而且衣衫褴褛,看上去像极从战火中逃跑出来的难民:“这又是怎么回事!” “精绝人……造反啦!!” 原来,亚拔斯城刚刚发生了一起罕见的大骚乱。——事发当日,上百个精绝人蜂拥到城邑内的一棵枝繁叶茂的无花果树下对着爬在树上的一条粗黑的眼镜蛇顶礼膜拜。他们一边往树下扔金钱和金饰,一边又唱又叫,还把一碗碗牛奶摆在树下供眼镜蛇饮用。自从五年前楼兰王下令取缔灵教以后,有一部分精绝人皈依一种小宗教,巫教,人活着总得有信仰啊。 闻讯赶至的驻守士兵想迅速平息事态,反而遭到狂热的那些精绝人的怒骂和攻击,双方大打出手,一阵刀光剑影之后,结果至少有十二人在这场骚乱中丧生。 “反了!反了!”陀阇迦顿时大发雷霆:“你这个废物,怎么办事的,弄成这个鬼样子,真给本王丢人!!”古里甲但冷静,问陶菲克这场令人震惊的"眼镜蛇骚乱,到底是因何而起呢? 陶菲克说,事件的起因还要归结到亚拔斯城内那棵无花果树所在的那块空地。其实那块空地就只有一棵树,但问题是它恰好处于分别居住着巫教徒和佛教徒两个居民区之间,就像一个楔子,深深楔入两个信仰不同的区域,这就使得这块空地的地位变得十分微妙。 空地原属一位信奉巫教的精绝男子,名叫伯利。数月前,伯利将空地卖给了另一位名叫辛津的吐火罗人,而这辛津呢,又把土地分成许多小块,转卖给精绝人,让他们在此盖建新房。当吐火罗人听到空地买卖的消息后,麻烦就开始了…… 昨日清晨,空地的无花果树下突然出现一幅释迦牟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