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公主,这不可能。”热合曼认为这是无稽之谈:“挖坎儿井那是多么复杂一件事。卑职认为没有谁这么大胆,把宫里的水都引走……”正说着,他们不远处的后右侧方的一棵大树后面人影晃动……目露凶光,同时,黑乎乎的粗大弓弩伸出来,对准了黎帕那。 黎帕那则浑然未觉危险在悄然逼近,她快步往前走着,突然发现前面四五步远的地方有一只怪怪的棕黄色的刺球在缓慢挪动,“嘿,这是什么东西。”她好奇心大起立马快步走过去想看看此为何物——兴许是苍天有眼,兴许也可以说是好奇心救了她自己,就在加快脚步走过去弯腰伸手去拈刺球的瞬间“嗖”从大树背后的弓弩发射出的利箭打偏,稳稳地插在她的脚后,也就是热合曼跟前的地里。 热合曼愣在原地,尚未回过神来,“在那里!在那里!刺客!”东张西望的卫兵已经发现了躲在大树后面的刺客,“快追!” “公主?”热合曼惊诧地发现黎帕那突然仿佛被石化一般,长久保持着弯腰拈东西的姿态,一动不动……其实,就好比暴风雨前夕总是宁静得让人可怕的感觉差不多。的确,暴雨之前往往连声闷雷也没听见。热合曼摸不着头脑,心想莫非公主被施了邪术不成,他走上前打算试探试探公主是不是真的中了邪,谁知几步远的功夫,才刚刚靠近,冷不丁阴面扑来一阵“噗噗”冷风,同时耳边响起“嗖”一声响,腰间瞬间变轻了许多?他定睛一看,原来腰间的佩刀被抽走,只剩下空空的刀鞘。前方黎帕那反手提着刀,快步冲向沙尔曼......虽然看不见她的正脸,但是可以明显感觉到她一股腾腾杀气...... 糟糕,热合曼吓得魂飞魄散,全然不顾颤得厉害的双腿,抬起来,踉踉跄跄追过去,终于在沙尔曼府邸大门前挡住她:“公主,你别生气。容卑职先去看看情况。”说罢便第一个去敲门:“二大人,是我,热合曼。你在家里吗?嫡公主来了!” “二大人?” 热合曼敲了半天也不见开门,心里疑惑,嘀咕着二大人怎么回事,难不成方才那只暗箭真是他放的?现在心虚不敢开门啦?没法子。想到提着刀站在后面,面无表情,满眼却俯视眈眈的嫡公主,他只好硬着头皮,沿着高墙旁边的杏树攀爬上去,往里面窥视———诶呀,这不窥不知道,一窥吓一跳!不不,吓破胆!他看见沙尔曼的住房被众多身穿盔甲,手执兵器的士兵重重包围就连庭院里也埋伏着很多,加起来,形容为“里三层外三层”都不为过。若不是站在高处,根本发现不了。 “反了,反了!”很快得知讯息的陀阇迦气得暴跳如雷,大吼道:“太阳武士,全体集合,跟着本王去捉拿叛党!” “嘿嘿嘿,沙尔曼!”当队伍浩浩荡荡来到沙尔曼府邸门前,陀阇迦没看见宝贝女儿,也没见热合曼和卫兵,府邸大门敞开着,反倒是“党首”沙尔曼傻站在门前,一脸懵懂。“你这是在迎接本王吗?知道本王要来?”陀阇迦满脸笑容地走过去。沙尔曼则目光闪烁,支支吾吾回答不上来———原来半个时辰前他正在树荫下打盹,突然闯进来一群盔甲人声称是军中将士,但他对他们一点印象没有,看着眼生,那群人说国王和嫡公主设局对付军事贵族,各将士早就不满意,要求反制,他哪里敢答应,捱来捱去过去十几碗茶的功夫,突然听见外面传来几声响响的口哨,那群人很奇怪,没有继续强求下去,而是立马一哄而散,他疑惑不解,待追出去时已经不见了踪影.......他正站在门前摸不着头脑,国王就带人过来了———陀阇迦认定他是“做贼心虚”蓦地脸色一变,大吼道:“给本王拿下!”“进去搜寻叛党!一个也不要放过!” “是”,麦尔瓦依提汗装模作样地应了一声,率领太阳武士冲进府邸....... “你这样不大好吧。”尉屠耆看着面无表情坐在地台上品茶的妻子,忧心忡忡道:“杀了洛斯汉,国内要大乱啦。”“你胡说什么。”黎帕那瞪了他一眼:“我是那种人吗?”尉屠耆其实也不相信妻子会干那种事,那次安归的门客闯入巴塞木老爷家里捣乱,她都没有杀了他们,更不用说一个洛斯汉。“公主!”被打发出去探听消息的吾日耶提回来说:“太阳武士搜遍整个府邸也没有抓到叛党,估计是听到风声提前跑了。” 没有抓到。又藏起来了?黎帕那还没有来得及仔细琢磨这件事,穆茜尔跟着跑进来,带着另外一则消息:“刚才听亲王宫邸的人说,蒂亚妲再次怀孕了。”“什么什么。”吾日耶提惊诧道:“那个小贱人挺有能耐,上次滑胎才多久,她又。”亲王宫邸的事情有王姐管着,我不必操心。黎帕那此事最关心的事情处置军事贵族的问题,她站起来,决定进宫看看情况。 黎帕那来到王宫大门前,听守门卫兵说马德哈万方才急急火火进宫向国王求情。“国王,沙尔曼的行事作风和才华方面皆不如笺摩那,他绝对不会有二心,请你明鉴,不要冤枉了良臣。”“你给本王住口!”多位人证能够指证,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