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等皆不符楼兰人审美观。楼兰人认为金发碧眼白肤红指丰胸肥臀身姿高大高挑者当属绝代佳人。当然匈奴女子五官皮肤比汉家女子更粗糙,也不符合楼兰人审美观,可毕竟带着重要政治利益无法拒绝。 陀阇迦想开口审问,但不懂汉话。国相古里甲懂得,他便让古里代为审问。桑古伊对汉话也略懂一二,双手合抱在胸前神情淡漠地看着国相走到汉女面前问话:“你是汉人?叫做什么名字。” 黎帕那听到消息来到阖宫,刚踏进门就听见阿克谢抢着说话:“草民给她取了一个名字叫撒姬丹木。”“哟。”黎帕那双手叉腰走到他旁边,话中有话:“你还真有心。以为给她取一个楼兰人的名字,她就是楼兰人了?” 阿克谢迎着天香长公主阴沉的目光,无言以对:“……”接下来经过古里甲的盘问,黎帕那听见汉女如此回答:“ 民女叫常姬(音译),家父原为大汉天子镇守玉门关的将军,因被天子怀疑与匈奴暗通,家父被处死殃及全家获罪,我辗转逃到了西域。” 古里甲将汉女的回话译成吐火罗文告知陀阇迦。“我楼兰国乃是吐火罗人世代生存繁衍之地。”陀阇迦对汉女遭遇完全无兴趣,心想汉人之事与楼兰无关,本王只知道维护纯正血统最重要,因此更无怜悯之心。“民俗风情与汉家差距甚大。你一个汉人呆在这里恐怕不太适合。” 古里甲于是又将楼兰王的话译成汉话告诉汉女:“楼兰人欢迎与汉人做买卖亦愿意与汉人日月同辉,但这和通婚是两码事。你离开这里另寻其他好去处吧。国王会赐你一笔钱。” 汉女听闻楼兰王要撵自己走,当即直起腰身,神情激动地喊道:“不。国王陛下。我不是汉人。我是西域人。”“什么什么。”站在后面的热合曼眯起眼睛,匪夷所思的看着她,“厚颜无耻的,你竟敢说你不是汉人?” 常姬不懂如鸟叫般古怪难懂的楼兰语言,只一个劲用汉话向陀阇迦叫喊:“ 家父因匈奴人的奸计蒙冤而死,我与大汉天子有杀父之仇,国王你让我留下我愿意归从楼兰人的民俗再也不说汉话。” 陀阇迦蹙眉,说:“如果本王让你留下,日后惹得楼兰男人个个效仿,那楼兰岂不成了鱼龙混杂污糟之地?”话音刚落,守门卫兵跑进来禀告说:“国王!外面吵翻了天了!”“臣民百姓在集体抗议呢,说他们没想过要仿效阿克谢娶汉女为妻,他们只喜欢本国女子。国王说话不能以偏概全!!” “父王。”黎帕那说:“你可不要心软。维护血统纯正才是重要的事情。”“不就是因为穷闹得?。”陀阇迦听从宝贝女儿的话,转而对沙希德和帕度柯尼说:“本王给你们夫妻一笔钱,你们把汉女送走,然后再给阿克谢找一个本族女子,可以吧。” 帕度柯尼蹙眉:“送走?她擅入国境,没准是汉人派来的奸细,国王你为什么不处决她?”“不识时务。”陀阇迦瞪眼说:“ 她当着众人的面否认自己是汉人,本王还能怎么样?你们还能怎么样?非要把她逼死吗?本王为了维护血统是绝对不能留她,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她送走。”“那好吧。国王。”沙希德无可奈何地说:“ 你给我们一笔钱,我们把她送走便是。”“送?”帕度柯尼问:“怎么送?”“傻子。”沙希德说:“大漠来来往往的骆驼商队这么多,随便找一个人把她卖了,没准还能得到一笔钱,嘿嘿。” “哼,搞什么名堂。”王族亲贵们回到三间房,桑古伊气哼哼说:“哪怕她母亲是被匈奴人所害,如今她大仇也得报了。总也不能再和汉人交恶吧。”伊尔法尼说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反对国王投靠汉人嘛?桑古伊骂道:“傻子。楼兰和汉朝之间的关系,不能太近也不能太远保持中立最好。可你看她。上次在白龙堆救了汉使,这次又在国王面前咄咄逼人驱逐汉女。要是让她这样两面三刀习惯了,没准以后连汉朝使者也要驱逐,甚至是斩杀!” “嘘。”伊尔法尼知道跟在后面走的索芒已经上了楼梯,已经听到了这番话,担心引发口角连忙打手势示意桑古伊闭嘴,“嘘什么。”桑古伊自然也知道,他沉着脸转身冲到站在拱门边的索芒面前大声说:“你这个亲舅父,难辞其咎!你得去训诫训诫她,否则楼兰迟早要毁在她手里!” “嗨。一个汉女而已。”索芒感受到了对方的雄雄怒火但无动于衷,慢条斯理道:“值得发这么大的火吗?”“当初决意扳倒匈奴夫人的时候你说过什么来着,忘了。”“ 不是忘了。我方才说过,完全两码事。”桑古伊火气稍微消散一些,“ 愿意和汉人日月同辉,并不代表他们就能随便渗入吐火罗人的高贵血统。”“ 我认为天香长公主的思想很危险。” “她自己不承认汉人身份,我们也不能不讲理直接一棒把她打死啊。送走最好。”索芒在桌前坐下, “再者,你知道贰师将军第二次攻打大宛为什么会成功吗?”“这老小子上次攻打大宛没成,”塔卡尔插话说:“连一块小小的郁成也没能攻下来反而损兵折将只好溜回玉门关。可是汉家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