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于是把那个毛孩子放逐去西域自谋生路。” 黎帕那看到这里自言自语会不会是黑佛玩的阴招,表面上放人暗地里灭口,羊皮卷上最后一句话却是:“那毛孩子现在车师国谋生。过得安逸自在。” “黑佛真的懂法术。” “当有人告诉他某处的某人生病的时候,他走出毡帐朝病人所在的方向射出一箭,无论病人在多远的地方,立刻不治而愈。他的每一把箭上都写着神秘的梵文符咒。据传某日深夜有牧民告知狼闯进羊群之事,黑佛二话不说走出毡帐朝黑幕茫茫的远处随手射出一箭然后让该牧民天亮的时候出去看结果……次日天亮时牧民看到羊群在平静吃草,远处有只死狼横卧在地。狼背上插有一支写有梵文符咒的箭。” “哼。世上怎么可能有如此玄乎之事。”黎帕那冷笑一声抬头对站在旁边的曼琳说:“我才不相信!你看。”她把羊皮卷扔过去,好奇心早就痒得不行的曼琳接过,赶紧展开仔细阅读。 黎帕那又拿起一张:“黑佛嗜血好杀。这在西域,匈奴和汉朝三地边境之间是出了名的”“他曾经亲手取下俘虏的心脏,和肠肚内脏一起放在头盖骨中,祭献给无天护法……还有传他的毡帐内挂着俘虏的人皮……” 黎帕那又在搞什么名堂。尉屠耆得知讯息急急忙忙进宫,在其寝宫门口看见一个男仆在张望。“你做什么?”尉屠耆走到他旁边问。男仆向王子行礼,回答说要找公主。 “难不成你也是来提供关于黑佛的故事?” “嗯。算是吧。草民还有其他的……” “进去吧。” “黎帕那!”尉屠耆领着男仆走进寝宫,黎帕那一眼就认出这男仆,是此前曾经有过几面之缘的达乌德,“公主万安。”达乌德也向嫡公主行礼,草民听闻公主在民间征集关于黑佛的故事,草民亦懂得一些。” 黎帕那噢了一声,达乌德继续说:“不过这故事比较复杂难以用书面形式表达,草民直接口述好些。” 黎帕那说:“那你说吧。” 达乌德对黑佛的表述和民间传说相似,此人主要活动于汉朝境内河西走廊一带,来去如风无踪影,抢劫屡屡得手,搅得西域、匈奴与汉朝三地边境鸡犬不宁,听闻河西走廊一带的妇孺老幼对之更是谈之色变。汉朝曾派出精锐欲剿灭之结果连踪迹都没有找到。“早年他的父亲被汉人处死,母亲姐妹被俘至长安,卖给王府做使女,兄弟沦为奴仆,他非常仇恨汉人,坚决不肯放过任何一个过路的汉家商贾,他要为宿怨进行报复”。 “这黑佛虽然仇汉,但从不惹匈奴人。在匈奴人眼里他更像一位有功劳的开拓者。他常常低价售卖牛马骆驼,让匈奴人在草丰水美的绿洲种植粮食为各部兵马并提供补给。” “他是那些穿过黑戈壁的商队的噩梦。他攻打河西走廊,将妇孺掳掠为奴,男人杀尽。有一次他按照一种神秘的仪式亲自杀戮了十人并把他们的血涂在战旗上。” “他懂得法术,不怕火烧和剑砍。据说他曾被东胡抓住,大火烧三个日夜却毫发未损。” “哪会有这样荒谬之事?!”尉屠耆听到这里忍不住反驳说:“不可能。”达乌德说西域口口相传,绝对没错。黑佛法力无边,能把一只活羊开膛破肚后又复原。 尉屠耆走到黎帕那旁边,忧心冲冲道:“麻烦大了,你知不知道?”“麻烦。什么麻烦。”黎帕那不以为然,扔下书卷,端起一杯热茶悠然道:“我,从一群杀人不眨眼的恶魔的刀下幸存至今的人还会怕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阖宫的事,我都听到了。”尉屠耆在她对面坐下,“黑佛肯定知道了楼兰驱逐非原住民之事,以他凶狠残暴的秉性,极有可能会发起报复。”“他要敢来,我就敢把他的头砍下来!”黎帕那随手将羊皮卷扔在桌上,让曼琳给达乌德发放赏金。 “不不不。公主。”达乌德摇头说:“草民不需要赏钱,只是……” 黎帕那问只是什么,达乌德回答:“草民擅长烹饪,听闻公主这里缺人手,所以……想讨个活计,请公主赏脸接纳。”原来如此。黎帕那觉得意外:“你想来我的寝宫做厨子?”尉屠耆问他:“你有何等好厨艺?”达乌德笑说:“当然是羊肉,全羊宴。草民这就给王子和公主露一手!!” “哎呀,哪来的羊啊!”吾日耶提抱着一捆木柴前往灶台准备生火,哪知踏进门就撞见几只不知从哪来的白毛绒绒的大肥羊围在桌前沙沙地嚼食各色蔬菜。“这些是准备给天香长公主的食材,你们怎么可以随便乱吃?!”“全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她抽出一根木柴企图把羊赶出去,达乌德急急忙忙闯进来:“别动,这是我送给天香长公主的礼物!” “礼物?”吾日耶提惊诧地看着对方:“你要做什么?”“当然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