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我没有,我没有!”帕勒塔洪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父亲只是说带我出去找活计,我不知道……他为何会对国王出手。”“哼,知道不知道,国王自有定论!走!”男人们揪住帕勒塔洪毫不客气地往门外拖拽。 “大哥!大哥!”十三岁的胞弟艾孜麦提听见院子里掀起的异常动静,慌慌张张从房子里跑出来,还有正在灶房里忙活的蕊妮,大惊失色:“你们为什么抓我儿子?“ “装什么傻!”妇人们指着她破口大骂:“你家男人行刺国王犯下死罪,你会不知道!” “把那个小的也绑起来,送去见国王!” 帕勒塔洪,艾孜麦提,我的儿子,这下可怎么办,怎么办呐。蕊妮眼睁睁地看着次子艾孜麦提也被绑起来,连同长子被拖出门而无能为力,搂着吓得哇哇大哭的九岁的小女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帕勒塔洪和艾孜麦提被抓走了?”奎尼吐艾迪和两个兄弟闻讯急忙赶到女儿家时发现空荡荡的院子里只有女儿和外孙女两人在,“父亲啊!”蕊妮泪水如决堤之洪般嚎啕大哭:“快想个办法啊,这日子没法过了,没法过了!” “哭什么哭什么,哭什么?”老叔吾其昆越听越烦心,吼道:”大的小的都一副鬼样子,还嫌不够丢人吗。” “赫里尼克,混账东西,玩这么一出,”老伯热黑木则觉得脑门胀痛,危机重重:“我们整个家族没准都会被牵连进去。”“我们也得去找国王解释,”奎尼吐艾迪忙宽慰兄弟说:“只要让国王相信这桩刺杀之事只是混账东西一人所为,我们就没事了。” “刺客家里有两个男孩。“陀阇迦双手背后在阖宫来回踱步,思忖道:“为了日后审判,本王得搞清楚他们的年龄。”他转过身交代热合曼说:“你即刻带人去核对,查找人证,逮捕这两个男孩……本王要亲自审问。”话音未落侍卫进来禀告说楼兰臣民们已经自发地将刺客家的两个男孩抓住,特送到国王面前受审。 “好!”陀阇迦大手一挥,“把刺客之子押上来!立马审问!”侍卫将帕勒塔洪和艾孜麦提押进阖宫,陀阇迦先是打量了一下,大的神色惊惶,小的则表现淡定得多。 “你叫什么名字。”陀阇迦首先盘问艾孜麦提,年幼无知的小男孩儿其如实报上名字。陀阇迦又说:“你父亲赫里尼克心怀不轨当众刺杀本王的事情,你可知道?”艾孜麦提扭头看了跪在旁边的长兄一眼,奶声奶气地回答:“草民不太清楚……全是大哥说的。”陀阇迦又问:“事发当日你在做什么。”艾孜麦提回答:“草民当时和妹妹在家里玩儿,父亲把大哥带出了门,说是找活计。”陀阇迦把脸转向帕勒塔洪:“你说!出门以后都干嘛了? 帕勒塔洪才开口说了两个字:“草民......”却被陀阇迦几声“罢罢罢”所打断,让卫兵将兄弟俩带下去,“暂时放回去。严加看守不许跑了。” 黎帕那得知国王突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中止对赫里尼克二子的审问,满腹狐疑寻到寝宫看见他坐在地台上,手托着脸,闷头闷脑一言不发。“你怎么了。”她走到他旁边发问:“怎么不审问赫尼尼克二子了?” “国王!”热合曼气呼呼地闯进来,“卑职快要被气死了,这个该死的刺客,无论怎么用刑怎么审问。他硬是拒绝招供同伙,硬要自己承担罪责!你说究竟该怎么办吧?”“他要自己承担罪责。”陀阇迦漫不经心地说,“没什么大不了的。”“本王突然发现了一件更加可怕的问题。”热合曼问是什么问题? 原来令楼兰王最纠结的,其实还归于王宫的护卫松懈问题。可不是么?刺杀案发生时在场的几十个侍卫兵卒可竟然只有包括天香长公主在内的六人奋力救驾,其余全部呆若木鸡就如同一群观望好戏的。 哼。疲惫松懈,无责任心无警戒意识,养狗还懂得护主呢,那些个废物拿国王发放的俸禄,食国王发放的军饷,却对国王的生死安危表现得如此冷漠!简直连狗都不如!陀阇迦越想越觉得窝火! 热合曼头重脚轻地回到兵营,学着国王的样子坐在桌前,手托着脸闷头闷脑一言不发。“都尉。”得知讯息的兵卒们涌上来将他团团围住,急切地问:“国王说什么了?” “国王颁发谕旨,对阿克阿洪等那几个护驾有功的小子分别进行了奖赏。”热合曼有气无力地说:“至于其他人嘛。”“虽然现在没有明说要降罚。但谁也说不准以后……国王这个人的秉性你们也懂得。他不会明着降罚,以后慢慢找麻烦整死你们。” “啊……都尉,这可怎么办哪?” “还有脸问老子!”热合曼猛拍桌破口大骂道:“一个个领君之禄,食君之饷,怎么到关键时候就变成了缩头乌龟呢!” “当时由于事发太过于突然,我等一时尚未回过神来,所以……绝对不会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