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过一丝灵光继而脸色出现微妙的变化,由原先恐惧转成恼羞成怒:“好哇。我明白了。” 尉屠耆问她:“你明白什么了?”“居然有这么巧的事,这废妃鬼魂早不现晚不现却偏偏选择在天香长公主即将来做客的时候。”穆茜尔气得咬牙切齿,大理石地板被脚跺得咚咚咚直响:“明显是有人心里不欢迎可嘴上不敢明说,所以故意搞鬼作祟。好毒的计策啊,一石三鸟,即报复公主,又教训我们。” “这个。”尉屠耆蹙眉,沉思片刻,觉得不可思议:“如果他真的要搞鬼,没必要拿他母亲的事情来文章。毕竟是母子一场,再怎么样他也不能把母亲的声誉当笑话。” “这座宫邸唯一可以拿来做文章的就是他母亲被赐死这件事。”穆茜尔对自己的判断深信不疑:“据我所知他们虽是母子,但感情淡薄,他甚至对她颇有怨言。” “童格罗迦!”熟睡中的童格罗迦突然被一阵女人叫声惊醒,他迷迷糊糊坐起来自言自语,“谁呀。”“老不死的东西,你给我滚出来!”女人大喊大叫道。 童格罗迦下床去打开卧房门,走到院子里,赫然看到一个白色的飘忽“鬼影”披着散乱的长发不停地在院子里跳圈圈,跳着跳着突然扭过头对他发出阴冷冷的笑……鬼!童格罗迦吓得腿都打软了,跑也跑不动差点蹲在地上接着赶紧闭上眼睛不敢多看“鬼影”一眼。过一会儿睁开眼睛发现“鬼影”消失了,他赶紧跑回卧房躲避。“噼——啪!” “老不死的,你给我站住!”童格罗迦毫无防备,被巨大撞门声吓一跳,不好!可能是跑得太急了居然沒有锁门,飘忽鬼影又出现了,追过来了!童格罗迦跑进卧房发觉里面变得阴霾煞煞,冷气袭人。鬼影吹着阴风朝他扑过来,他吓得浑身立马出了一层鸡皮疙瘩。怎么办?怎么办?对了对了。听闻鬼怪害怕烛火只要看见一点光亮就不敢再靠近。他操起燃烧的烛台便朝女鬼砸去。片刻后,定睛再看,周边什么也没有了。他觉得那个女鬼一定是被烛火吓跑了,便锁住房门,钻进被窝里也不敢睡觉,恐怕烛台被风吹灭女鬼趁机再跳进来…… “嗯?废妃的鬼魂?”黎帕那惊诧地看着特意进宫报信的穆茜尔。“是啊。还好王子提醒,否则我真要上某人的当了。”穆茜尔说。 黎帕那沉默片刻,问:“真是他干的?” “还用问。童格罗迦亲王宫邸里对你抱有敌意的人,除了他还有谁?”穆茜尔顿了顿又补充说:“对,还有那个妖女蒂亚妲,肯定是他的帮凶。”黎帕那联想到在琥珀宫故意对安归发难时,安归流露的那种笑.....难怪。总觉得他笑得特别“奇怪“”。敢情……另有用意? “公主。”吾日耶提在旁边听完穆茜尔的陈述,却觉得另有蹊跷。“我觉得安归王子不大像是敢和你对抗的那种人。你是直系的嫡长公主,而他是旁系王子,身份地位悬殊,他和你对抗能有什么好处?再说你曾经差点点就把他给杀了,据我所知他自从鬼门关走一趟回来就变得收敛得多,很少沾花惹草。” 吾日耶提说罢又看着穆茜尔说:“你是亲王宫邸的侍应,应该比我更清楚吧?”“可我并非安归寝宫的侍应。”穆茜尔嘟哝说:“他不沾花惹草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毕竟在整个亲王宫邸里面和公主结仇的人只有他!” “这样的话。”黎帕那笑了,“我就更要去看一看了,到底是什么样的女鬼在作祟。” 不肖之子。次日童格罗迦晨起连一口早膳也吃不下,板着脸坐在地台上,手指敲着桌案生闷气:敢和我暗中叫板。原来他越想起昨夜离奇闹鬼之事就越发觉得不对劲,气得七窍生烟,心想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母子俩果然一个贱样。“天香长公主万安!”门廊外传来仆从毕恭毕敬的声音,童格罗迦意识到自己的亲侄女来了速换成一副笑容可掬的面孔,打开卧房门走出去,看见身穿波斯绣花风格长袍,头颈围着长头巾的黎帕那站在草地上和仆从寒暄。 “啊哈,公主万安。”童格罗迦笑容可掬地弯腰行礼。“王叔万安。”黎帕那同样回礼道,“黎帕那!”尉屠耆得知消息兴冲冲地跑过来,“我先去看看玛雅王妃。”黎帕那说罢让尉屠耆带路同时扯着嗓子大喊大叫道:“玛雅王妃!我来看你来了!” “王妃,”舍缇惊慌失措地闯进卧房说:“天香长公主来了!” 啊,啊,啊。她来了。我该怎么办呢?找遍侍医,不知服下多少副药才勉强好转的玛雅正躺在床榻上修养,听到女官的话顿时弹跳得老高,还没来得及躲避,“玛雅王妃!”黎帕那和尉屠耆双双出现在门前,“哟。你站在床榻上干吗呢。”玛雅脑子激灵,连忙躺倒并迅速抓起被子遮住全身,强作笑颜:“啊哈,原来是公主来了,公主万安。”“恕我身体还有些不适所以没法起来迎接。” “尉屠耆明明跟我说你好多了呀。”黎帕那走到床前弯下腰仔细看她的脸:“真的,尉屠耆。她的脸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