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歹也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居然沦落到这种鬼地方!“王妃。”费塔哈抱着双手在头发凌乱满脸狼狈的卡特里娜跟前来回晃悠晃悠:“念及你身份特殊,审讯不用刑已经是国王给予的莫大恩典。你就老实招供吧。” 卡特里娜傻乎乎地说:“招供。我招供什么呀。”费塔哈问她:“你用死婴换走侧室的孩子的这一套可恶的把戏,真是和匈奴夫人学的。”“是。”卡特里娜先是傻乎乎地承认但蓦地脑子激灵,神智变清醒,翻供否认:“不不不不,我没有害儿子,我什么也不知道。”“卑职如何相信你?目前国王掌握的证据对你很不利。”费塔哈摇摇头:“以前经常仗着亲王正室的身份欺负侧室,口碑极差。” “我以前嫉妒她们得宠不假,”卡特里娜争辩说:“可我从没想过要害她们的孩子!” “国王。”陀阇迦坐在书桌前提笔起草修改法典条款的草案,带人勘察完墓地的热合曼返回禀告说:“根据卑职勘察,那座埋葬死婴的墓地并没有被盗挖的痕迹。” 陀阇迦抬头不抬地问:“还有呢。”热合曼说:“卑职派人掘开坟墓发现里面的死婴身体已经瘪成干尸。”“你这不是废话吗。”陀阇迦瞪他一眼,没好气地训斥说:“答案显而易见,本王的远方外甥被人用死婴恶意掉包拿出去丢弃,所以坟墓埋的这个死婴是假的!”说罢将手中的笔狠狠掷在桌面上“啪”像是在发泄心中那股难消的怒火。 “国王。”侍卫又进来禀告说:“外面来了一个告状的,说是要告赫宰麦亲王的状?”这个赫宰麦,到底瞒着本王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丑事?陀阇迦唤上国相来到阖宫看见一个衣着简陋,农夫模样的男人跪在地上大声喊冤:“尊贵的国王,你要替草民做主啊!” 陀阇迦问他:“你叫什么名字?要告赫宰麦亲王什么?”男人回答:“草民名叫沙木沙克,告的不是赫宰麦亲王,而是他那个不讲信用的侧室!”状告赫宰麦亲王的侧室。古里甲惊诧地睁大眼睛,陀阇迦又问:“到底怎么回事?你说。” 沙木沙克说,半年前他的幼子不幸染病夭折,赫宰麦亲王的侧室遣人找到家里,出五根金条的价钱买走死婴,可是实际上只给了二根,另外三根让他三个月之后再来宫邸取,可没想到期限后他去亲王宫邸讨钱,侧室就以各种理由拖欠,一直拖欠至今。“前几日草民又去宫邸讨钱结果她不但矢口否认跟草民买过死婴还叫人狠狠打了草民一顿……草民实在气不过,国王,你可要替我做主。” 陀阇迦问他:“那个侧室叫什么名字。你可知道?”沙木沙克回答:“好像叫乃日尕娜。”原来如此。嘿嘿嘿嘿嘿嘿。本王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陀阇迦笑得得很奇怪:“敢情问题出在那个漏网的身上。来人!速去赫宰麦亲王宫邸将刁妇捉拿归案!” 不到一杯茶的功夫,乃日尕娜被侍卫带至阖宫受审。她刚要踏进宫门,“跪下!”迎头劈来国王的怒吼声,妇人吓得双腿发软噗通跪下,结结巴巴:“国王……万安。”“知道本王为什么找你来吗。”陀阇迦继续怒吼。妇人抬头看见站在前面的怒形于色的沙木沙克立马明白是怎么回事,“知、知道。” “大胆刁妇。你给本王从实招来,否则休怪本王翻脸无情!” 妇人这才交代,当时奈吉拉生下的儿子乌依古尔确实病得很重但并没有死,她出于嫉妒,便托人在城外找来一个死婴换走了乌依古尔然后命人将其丢弃到荒郊野外。正室卡特里娜也确实趴在乌依古尔的身体上哭了一场,但那是她找来的死婴,真正的乌依古尔当时已经被掉包了。 “你学谁不好,非要学匈奴夫人。你分明是在嘲弄本王!”“国相。传令下去将这个刁妇的名字从玉牒中祛除,逐出宗室,拖下去斩首示众。”“啊!我知错了!我知错了你饶恕我吧!”乃日尕娜一听国王要将自己拖出去斩首,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像猫狗似爬到大理石台阶边苦苦哀求:“草民再也不敢了”“本王能饶你小性但绝不饶你恶性!”陀阇迦不为所动,“如果不是有好心人捡到乌依古尔,楼兰王室恐又要多一桩祸害子嗣的丑事!”“热合曼,把她拖下去!” “且慢。国王。”古里甲觉得不妥:“这刁妇毕竟是赫宰麦亲王的妻室,贸然处死她不大合适吧?应该等亲王回国再处置比较好。” 陀阇迦觉得有些道理,嗨,也是被气昏了头所致,改口说:“先把她打入大牢。等赫宰麦回国再作处置。”沙木沙克忙说:“那她欠草民的三根金条怎么办?” 陀阇迦白他一眼,说:“本王传手谕让赫宰麦亲王的家人代付给你总可以了吧?” “诶。事情就是这样。”塔伊布陪同笺摩那坐在树荫下乘凉,谈及近来宫里所发生的一切,“如今前王后的死因真相大白,匈奴夫人已经被打入冷宫,”塔伊布边说边拿起长颈银壶倒茶:“国王身边最值得信赖的就只有天香长公主一人。”“近来国都在传国王修改法典其中一条就是废除内宫不得干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