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恨匈奴夫人,可寝宫是无辜的呀,这座寝宫是国王花钱修建的呀,修建的钱又是从哪里来的?国内百姓的税收么,是民脂民膏!”“快点下来吧,别闹了。” “国王。”好不容易搞定穷疯了的男女仆从,古里甲辗转来到国王寝宫禀告说:“罪妇依娜姆已经行刑。”“国相。”陀阇迦坐在起居室窗边的窗边的地台上,一只手托着无表情的脸,沉默许久,对古里甲说:“你来得正好,本王有几件事要和你商量。”“噢。”古里甲下意识上前一步,“国王请说。”陀阇迦又短暂地沉默片刻,说:“匈奴夫人,本王审过了,也判决了。”“不杀她。将她囚禁在西北角的冷宫里。” 古里甲回答是,陀阇迦继续说:“主要有三件事……” “啊哟,巴塞木老爷!好久不见。”外出经商数月,平安返回楼兰的巴塞木及其几十人的商队浩浩荡荡回到楼兰,经过西城区的香料集市集散地,眼前映入一幕幕久违的街道场景:从沙枣,胡椒,核果,豆蔻到大宛以西地区的特产如肉桂,香草,丁香,腰果,玫瑰露等,应有尽有。进入香料市场的一条狭长小巷中一袋袋敞开的香料整整齐齐地摆在路边,让人目不暇接———粟特人认为香料能给她们带来好运气。“你经商回来了?”小贩主动和巴塞木打招呼,彼此都是住在一个城区的嘛,每日抬头不见低头见,自然熟悉得很。 巴塞木寒暄说因为大宛的战事影响这几个月自己和商队不得不改变路线,从若羌,于阗到大月氏,终点站是安息国,逗留了许久才返回。“我家里情况如何?”寒暄过后他顺便向小贩询问家里的情况。小贩回答说他家里也没传出什么大事,只是听闻妮妲买了几个小女奴做家姬。 商队很快解散开来,粟特人各自回去各自久违了的家。“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你什么脑袋瓜子!”巴塞木和仆人骑着骆驼回到家门前就听见悍妻的叫骂声和噼噼啪啪的鞭打声:“都不如黎帕那,一点悟性也没有!气死我了!”“饶了我吧,夫人!我再也不敢了。”女孩战战兢兢的声音。 “老爷!你回来了!”坎吉和看门人莫森欣喜若狂地迎上来,莫森帮忙卸下驼峰上挂着的鼓囊囊的皮袋子,估计里面装着礼物之类,坎吉则站在骆驼旁边,仰头寒暄。“呵呵呵,”巴塞木翻身下骆驼,把骆驼交给管家牵引:“出门几个月,都想家了。”“老爷,你放心。”坎吉笑说:“家里打理得很好,一点事情没有。”其实是省略掉了上次不明刺客扔死动物恐吓之事,心想反正黎帕那也帮着摆平了,不值一提。 死婆娘。巴塞木坐在厅堂地台上,边喝热气腾腾的羊奶,边看着只顾翻扒十几个皮袋寻找礼物的妻子,心里暗想我外出数月才回来结果你最关心的不是我的安危,而是我带回的礼物!黄金首饰,皮革,香薰,银铜制品,香氛……“你这带回的都什么东西。”妮妲翻来翻去还不满意地唠叨说:“没有我钟意的。”“老爷带回来都不错了。”坎吉在旁边忍不住插嘴:“你还挑三拣四。” ““这是什么。”妮妲发现一个小小的圆形银盒子,好奇地打开看见里面盛着十几颗奇异的黑色珠子,巴塞木说这是安息国的特产珍珠,价格昂贵,在安息国只有王公贵族才带得起,妮妲把珍珠拿到阳光下,发现其顶部看带淡淡的粉色调而侧面带瑰丽的蓝色调,美丽极了。她顿时乐得爱不释手:“早说嘛,早说我就不用翻这么久……” “你呀。”巴塞木给她白眼,数落道:“怎么可以随便提黎帕那的名字?还这么大声?当心传到国王那里治你个失礼之罪。”话音刚落,莫森跑进来说国相驾到。“啊?”坎吉当即吓了一跳:“果然让老爷说中,国相来问罪了!” 巴塞木正寻思着该如何应对,“巴塞木老爷!”古里甲笑容可掬地走进厅堂:“听闻你刚刚经商归来,真巧。”巴塞木弯腰行礼,亦笑问国相突然到访有何贵干?古里甲笑说我是来送国王的赏赐。“来来来,进来。”说罢,挥手招呼几个扛着大箱子的仆从进来。“国王的赏赐?”坎吉觉得莫名其妙地问:“这是为何?” 古里甲说:“国王对你们表示由衷感谢,这些年来你们一家子对天香长公主的养育之恩,因为你们一家子当年的好心收留,才促成了他们父女如今的相认。” 原来如此。巴塞木弄清原委,婉言道:“抚养黎帕那乃是我力所能及之事,国王实在太客气了。” “诶。”古里甲觉得对方太客气,“国王非常感激,这些年你不但抚养了天香长公主,还把她调教得才华横溢,知书达理。谁不希望拥有一个这样的女儿呢?国王当然要重重地嘉奖你喽。”古里甲边说边拿出楼兰国王的亲笔诏书,“从即日起册封你为世袭贵族另赏赐豪宅和二十亩良田。” “什么。什么?”妮妲以为听错了,瞪大的眼珠子快要掉下来,“贵族?豪宅?良田?”没想到,真没想到,抚养了一个国王的女儿就可以晋升为贵族,这辈子连想也不敢想的好运,居然从天上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