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为何一夜之间就阴阳两隔了呢?!” 瓦让带着装有查验尸体的工具的皮袋子应传踏进阖宫,撞见此景不方便靠前就站住,热合曼会意立马将嚎哭的女人拽起来,“别哭了!这里不是号丧的地方。起来,国王有话要问。” 瓦让等待女人被热合曼和卫兵强行拽起来才走过去掀开麻布,准备勘验。苏尔碧也跟着凑过去伸长脖子仔细端详死尸脸孔片刻立马睁大眼睛说:“眼熟!此人确实像是在宫里侍候过的。但叫什么名字。我记不得了。”苏尔碧想起方才听拉尼塔称其名为“泽依乃拜”,她虽不记得这个名字,但非常能够肯定此人曾是宫里的侍女无疑。 古达麦插嘴说:“她这是草民家的婆娘泽依乃拜啊。” 陀阇迦问:“她曾是宫里的侍女。你可知道?” 古达麦回答说:“略知一二。不过草民觉得这是过去的事情,所以从没有多问。” “你们呢?”老妇人冷笑一声,也向泽依乃拜的家人发问。“知道,当然知道。”拉尼塔满脸泪痕,“草民家里的长女嘛,因为家里穷得一连几个月没得沾荤腥,所以进宫靠侍候贵人赚来得微薄收入养家糊口。” 老妇人问:“然后呢。” 拉尼塔回忆说:“她在宫里干了三四年,突然回到家中和草民说再也不去了,草民当时好生奇怪便问她为什么不去了,她说王后也就是前王后去世,国王把前王后身边所有侍候过的人全部遣出了宫。” “胡扯!”老妇人斥责说:“国王从来不曾遣过任何人出宫!” “啊,什么?这......”拉尼塔怔住,目瞪口呆:“这?”“她确实是这么对草民说的啊。草民不敢扯谎。”黎帕那听到这里,思索片刻,悄悄挪近热合曼耳语:“去后花园把阿丽江叫过来认尸。”热合曼听罢说是,立马照办。 陀阇迦沉着脸对尤利一家人说:“泽依乃拜曾经是在前王后身边侍候的。前王后死因蹊跷,本王怀疑她有涉其中。”“啊?”尤利一家人再次惊得目瞪口呆。 “国王,国王!”古达麦已经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和危险性,自家婆娘也许真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会使得自己被牵连,岳父尤利一家人也被牵连!他慌忙爬到陀阇迦脚边说:“草民什么也不知道啊,泽依乃拜从来没有和草民说过她以前在宫里做事的经历。” “国王。”守门卫兵进来禀告说:“外面来了一个小孩子,要求见国王。”古达麦下意识回头看见卫兵领着的是自己十岁的长子鲁格曼,惊诧道:“你小子怎么来了?” “我来求见国王,”鲁格曼向陀阇迦弯腰行礼,然后在父亲旁边跪下小声说:“有一件事想和国王说。” 陀阇迦问:“你有什么事要对本王说。”鲁格曼说很久以前,他和母亲泽依乃拜在街上赶集时无意听闻天香长公主在传教,神情变得异常哆哆嗦嗦,非常恐惧。他问母亲怎么了,母亲自言自语地说公主回来了,还找来了……黎帕那面无表情地问:“什么时候?”鲁格曼回答说大概是王亲国戚筹集赔款禁食肉那段时日,她才想起那回因撞见匈奴夫人偷运肉食所以赌气跑去狂吃烤肉的糗事。敢情是在那个时候! “公主。阿丽江带到。”热合曼领着阿丽江走进阖宫,阿丽江弯腰向太后,国王和公主行礼,黎帕那对她说:“你去认一下那具死尸,没准是旧识噢!” 阿丽江回应说是,刚转过身,“且慢。”查验完死尸的瓦让重新用麻布遮住死尸,站起来禀告:“国王。根据卑职的查验,死者系遭利器猛刺腹部多次导致腑脏受损失血过多而亡。”“如果是惯犯作案完全可以一刀刺中要害,使其毙命。但猛刺数刀手法残忍。可以推测行凶者对死者仇恨极深。” “如此说来,”热合曼指着古达麦说:“你小子肯定得罪过什么人引来报复!”“国王本来要抓你家这个死婆娘问罪,偏偏闹这一出,害得前王后蹊跷去世的案子少了一个人证!!” “不不不,国王,”古达麦辩解说:“草民确实没有和任何人发生过节。”热合曼说:“也许是你做买卖赚了大钱,惹人嫉妒呢?” “草民靠制皮手艺赚不了什么大钱,”古达麦急得结结巴巴地说,“哼!”拉尼塔斜睨这个女婿冷冷地说:“赚得的钱全让你拿去买马尿喝光了!你能有几个钱!” 黎帕那无视尤利一家人争吵不休,既然瓦让查验完尸体,抛以眼神暗示阿丽江过去认尸。 阿丽江看着静静躺在阖宫中央的死尸,不知为何,心里莫名其妙发慌,但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破势自己冷静,壮着胆子走过去弯腰掀开麻布待看清下面掩盖的那张死去多时毫无血色的可怕脸孔,立马认出其正是天香长公主所说“旧识”,即当年和自己一起在前王后寝宫里侍应的泽依乃拜。 “你不是在匈奴夫人寝宫侍候的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