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好哇,好哇,”珤勒尔气得浑身发抖,使劲跺着脚歇斯底里道:“分明是他为了和本后示威故意买通贱民和兵营将士发生冲突,酿成骚乱,企图给本后一个下马威才对。居然想脱罪反咬本后来了!” “王后,这可怎么办哪。” “哼,怎么办,我绝对不会让他得逞的。”珤勒尔说罢就往寝宫门口冲去,依娜姆见状忙问:“王后要去哪儿?”珤勒尔头也不回地说去找太后,“不不,恐怕不妥吧,王后,王后,不能……”依娜姆紧紧张张追到门口叫了几声想把匈奴女人叫回来,可匈奴女人早就没影儿了。她跑到太后寝宫状告护国大将军污蔑。 “国相说骚乱背后系有人指使,疑点重重。”老妇人坐在地台上做着针线活,慢条斯理道:“可疑点尚未查清,你就和护国大将军两个人互相泼脏水。真是耐人寻味。”珤勒尔听罢大为不快,公然顶撞:“听你的意思莫非也对我有几分怀疑。” “你虽然口口声声喊冤,本后觉得护国大将军也并非诬告吧。”老妇人悠然道:“毕竟你们两个都是国王身边最亲近的最敏感的。”“说谁有罪不行。说谁无辜也不行。所以为了公平起见。本后谁也不偏袒。”珤勒尔差点气歪了鼻子:“你就是在怀疑我!好吧既然你想要公平起见,那就只有启用楼兰的法律来证明。来人,去把国相给我叫过来!” 国相古里甲应传来到太后寝宫弯腰行抚胸礼,毕恭毕敬:“尊贵的太后,尊贵的王后,传老臣所为何事?” “国相你给我听好了。”珤勒尔抢在太后面前指着他发号施令:“昨日骚乱之事,太后认为我和护国大将军都有嫌疑,你马上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倘若说不清楚就回去查,查清楚再说!” “王后,这……”古里甲踌躇片刻,使劲搓着双手面露难色道:“这恐怕有些棘手。因为线索太少,……”“线索少?”珤勒尔指着他吼道:“我可听闻那些参与骚乱的兵卒交代曾经收到过护国大将军发来的密信,算不算线索?”古里甲无奈,只好把随身携带密信上交给老妇人,说:“这就是所谓密信。根据查鉴确实是出自护国大将军的手笔,然而。” “太后。”珤勒尔得意洋洋地看着紧拽密信一言不发的老妇人说:“听见了吧。护国大将军谋反铁证在此。你还怀疑我?”话音未落被老妇人狠狠打脸:“凭借手笔能说明什么问题,上次海珑麟陷害安归不就是模仿几下手笔吗?” 珤勒尔语塞,站在原地气得白眼直翻,古里甲看在眼里,不动声色道:“太后,王后。都别生气啊别生气。老臣回去一定会竭尽全力查个水落石出,给全城百姓一个交代。”匈奴夫人和护国大将军互相指证,各说各的理,弄得我也不知道该信谁,这下麻烦了事情变得复杂了。古里甲费劲口舌好不容易说服太后和王后得以脱身离开寝宫,迎面遇见焦头烂额的热合曼。 “国相。我正要找你呢。”热合曼看见古里甲如同看见救星般大大咧咧走上去揪住其衣袖要说话,“嘘。都尉。”古里甲意识到他想说什么,竖起手指示意他小声并谨慎回头看了看后面的情况因为距离太后寝宫还不远,担心匈奴夫人恰好后脚跟出来撞见此景,“走,去三间房。” “啊,什么?”热合曼来到三间房和王族贵戚们一起听罢古里甲的话,眼睛瞪得如铜铃大:“大将军说她搞鬼,她就反咬说大将军搞鬼?”“国相,我告诉你啊我还是原来那句话,大将军绝对没有搞鬼!我敢对着佛祖发誓,天地良心!!” “都尉。”索芒把手搭在热合曼肩膀上,语重心长地说:“我认为为这种时候还是少替笺摩那解围为好。当然,并非我对他有成见,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你心里着急,因为和笺摩那朝夕相处堪比手足,可是……” 热合曼发觉对方是话中有话,惊诧地问:“可是什么,索芒亲王?”“我听闻安归进宫去找摄政王。”费萨尔插话说:“就在两个时辰前,这父子两个谈话谈了很久。” “安归王子?”热合曼眨眨眼,满脸疑惑:“找摄政王谈什么?”“嘿嘿嘿。”塔卡尔用扇子指着他:“真是傻瓜。你不记得了?自国王被俘失踪以来楼兰都发生过什么事?”热合曼尚未回神过来,索芒背着手边踱步边分析说:“很明显安归是如坐针毡。现在整个楼兰除了匈奴婆娘之外的所有人都已经知道国王平安回国的事实。安归为了撇清自己的嫌疑,必须去找他父亲童格罗迦。” “童格罗迦不素来喜欢这个儿子,王族皆知。他会相信?” “童格罗迦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塔卡尔挥着扇子呼啦啦地扇风,说:“安归尽管有绑走国王的嫌疑可始终没有证据证明,这小子完全可以趁机把黑锅扣给笺摩那。” “慢着,慢着,”热合曼做出打住的手势,闭上眼睛苦思冥想:“让我好好想想,好好想想。”“国王被汉人抓走之后楼兰国内就频频流传护国大将军密谋拥立摄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