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帕那!”海珑麟眉飞色舞地说:“真盼望你能快点回宫,这样我每日都能吃到你做的点心。”“废话少说。”尉屠耆打断她的话,斜睨一眼薇迪雅握在手里的赏金榜,“你到底想做什么。” “王妹不是想抓贼吗?这贼就隐藏在宫里。没有我帮忙怎么行?” “你。”尉屠耆训斥说,“你胡说八道!” “我才不是胡说八道!贼就是苏罗漓,偷镯子的是他,暗中策划杀人抛尸、嫁祸栽赃的也是他!一切一切全是他搞的鬼。” 黎帕那惊诧地问:“你都知道了……”尉屠耆心里咯噔,正要追根问底究竟是何人告知,海珑麟让薇迪雅展开赏金榜,露出蒙面人的画像说:“虽然这贼蒙着脸但我一看这眉眼就知道是苏罗漓没得错。嘿嘿。王妹你的画技真高超啊,栩栩如生!!” 画像是其次,首先要搞清楚是谁告诉她?陀阇迦窥视到这里,捏着下巴思索,“王子,王子!”看门人莫森又跑进来禀告,“希玛妮王妃来了,要找黎帕那。” “王妃。”尉屠耆疑惑道:“她又来做什么。”希玛妮王妃是前王后的亲族……海珑麟心里暗暗想着,薇迪雅提醒道:“公主,希玛妮王妃和你不熟络,如果让她撞见你在这里,恐怕?” “嗯。”海珑麟觉得在理,点点头,站起来:“我先回避回避。”说罢起身朝通往庭苑的内门走去,穆茜尔见状忙对尉屠耆说王子,我也回避回避。她们来了我得换个地方。躲在门外的陀阇迦看见海珑麟,薇迪雅和穆茜尔三人走过来连忙闪身跑进庭苑隐藏在树丛里,而方才站过的地方换成了海珑麟,薇迪雅和穆茜尔三人在窥视,“黎帕那。”希玛妮走进大厅就关切地询问,“我听闻前些日子你在王宫门口喊冤的事,到底怎么了?” “怎么了。”黎帕那将海珑麟放在案上的赏金榜扔给她,冷冷道:“我被人暗杀。你不是说你是我的姨母吗?现在你能不能救我一命?”尉屠耆生怕希玛妮误会连忙解释:“王妃。别听黎帕那胡说。并非暗杀,只是寻常的入室偷盗而已。” 希玛妮惊诧道:“可我听闻黎帕那到处宣扬她的性命受到威胁呢?”尉屠耆卡壳片刻,心想黎帕那你尽给我惹麻烦事!依然陪着笑脸解释:“她就是胡说八道,那个贼入室偷盗,幸好被我们及时发现……被打伤右肩膀,畏罪潜逃至今。” 希玛妮蹙眉,百思不得其解道:“这样?我还是不明白。那个贼突然跑来偷盗什么。” 黎帕那漫不经心地回答:“镶金玉镯。” 希玛妮脸色顿时大变,想起当年在斯忒妲身边服侍的女官说过小公主出生之后按照惯例为之戴上镶金玉镯的往事。后来“小公主”夭折,奇怪的是镶金玉镯亦随之不翼而飞,才引出了掉包的流言蜚语。“巧合的是镯子被盗几天之后牢兰海南岸芦苇荡里出现了一具浮尸,浮尸手腕上戴着镯子。”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贼偷了你的镯子,然后杀了人,毁其面目,把镯子戴在其手腕上伪装成国王?” 尉屠耆抢在黎帕那之前发话:“王妃,我们也只是怀疑……这种可能性确实很大。”“珤勒尔尚被禁足当中,汉军这次远征大宛,屠灭轮台,震慑西域,各国纷纷投降,匈奴败局已定。”希玛妮沉吟道:“宫里那些受过珤勒尔收买的人见势不妙也在寻找退路。我看这件事情不像是亲匈奴党羽所做。因为珤勒尔至今对你还活着的事实蒙在鼓里。” 黎帕那说:“别死咬着那个臭婆娘不放啊。我怀疑一个人,你肯定想不到。” 希玛妮忙问:“是谁。” “苏罗漓。” “首席侍医?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实话告诉你吧。此人名着是首席侍医,其实背地里名堂多多。如果你以为当年那件事情只有你们这些亲族知道那可就错了。” “黎帕那。你是说,”希玛妮惊讶得像头顶炸了个响雷,睁大眼睛,倒吸一口冷气,看着姑娘满脸难以置信,“当年的事情,苏罗漓也知道?” “是他亲口对我说他找了我很多年,前王后被匈奴人害死……” “什么时候。” “很早以前喽。” “难道是我找到你之前,他就已经找到你,并和你说了那些事情。”“是不是?” “是。” “如此说来。你也早就知道你的身世了?” 尉屠耆说:“黎帕那从小在民间生活得很好,总不能光听别人一面之词。”“至于镯子,她一直以为是她的养父母捡来的。” 希玛妮沉默片刻,“楼兰国王的妻妾每生育一个孩子,内务苑都要配与一支镶金玉镯。这是楼兰国王家系子女尊贵身份的标识,更是楼兰王室世代相传的制度……岂是平民百姓随随便便就能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