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办了?”黑影惊诧地问:“可你不是最恨陀阇迦,最想取他的性命吗?”“此一时彼一时。”紫袍人双手合抱来回踱步,““以前我确实痛恨他夹在大国之间左右逢源,昏庸无能,可现如今凤卿公主这么一闹,我反倒有点同情这个老东西了。” 黑影问:“那我们该怎么办。”紫袍人一掌狠狠地拍在张牙舞爪的铜狮子背上:“海珑麟太讨厌了。必须给她点颜色 ,让她弄清楚自己是几斤几两!”“至于陀阇迦嘛想个法子把他引出来。” 黑影犯傻道:“又不杀他了,引出来干嘛?” “傻瓜。”紫袍人瞪他道,“不引他出来,王位能让摄政王霸占一辈子吗?” “纳吉布被抓了。也不知道怎么样。”南城区驿站里,侍应们聚在一起忐忑不安地嘀咕。“哼,这就是一个贪字。公主的赏钱大多让他一个人独吞了。” “闭嘴吧。当心抓你去和他作伴!” “......” “纳吉布不会被判极刑吧。” “放心这小子不会有事的。” “你确定?” “这件事呢。他只是从犯,太后杀了他也没用。”“哎呀。 里面这么热闹啊”这个时候在外面喝茶回来的龟兹使团回到驿站,“你们在讨论什么有趣的事呀?” “嘿嘿,没什么,对了。”侍应们拿出一封信交给龟兹人,“有你们的信。”“信?”胡达拜尔迪疑惑地接过信,打开,几行潦草的吐火罗文映入眼帘:楼兰新王登基礼举行在即,你等火速进宫取请柬。 “来人。把这两个大逆不道的东西拖下去杖责二十!”老妇人勃然大怒命令侍卫将纳吉布和依丽哈姆拖下去惩处,“慢着,我不服!”依丽哈姆不知哪来的胆子挣脱侍卫嚷嚷道。 老妇人眯起眼睛,“你不服?” 依丽哈姆申诉说:“宝石是我无意弄丢的,我什么也不知道,为何要受惩罚?而他,”说到这里指着纳吉布,“他是收了贿赂,故意而为之,你要我和他一起受罚,我不服,死也不服!” 老妇人正要说话,索芒急急忙忙闯进来说,“太后,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老妇人吼道,“又出什么大事了!”索芒说龟兹人又来了,正在阖宫大吵大闹呢。摄政王恐怕无法应付。 “你们楼兰人够奇怪啊。”胡达拜尔迪冲着童格罗迦和古里甲毫不客气地训斥。“我们还没走呢,新王登基就登基嘛还发什么请柬?” 童格罗迦心里咯噔,想着坏了,丑事居然让龟兹人知道了!这我该如何收场?“登基礼什么时候举行啊。”胡达拜尔迪又问。 “慢着,长使。”身边人拍拍其的肩膀,耳语道:“并非什么时候举行的问题,登基礼这种事总得告知我王吧。” “说得是啊。可我们一时半会儿回不去。汉人在猛攻大宛,西域到处兵荒马乱,信也送不出去。” “国相。”童格罗迦也用肘子碰碰古里甲,耳语:“你说怎么办。”古里甲无可奈何,“没办法。直接告诉他们真相喽。” “不对呀。摄政王。”胡达拜尔迪嘀咕了许久,渐渐发觉有些不大对劲,转过身盯着童格罗迦,“你明明知道现在西域形势复杂,却偏偏选在这个时候办登基礼,到底什么居心?”“就是就是。”龟兹使者们齐齐对童格罗迦发难:“我们不能回去禀告我王,也没法送信。”“就算能送信,我王也不见得来得了楼兰!” “我王只能等到战事结束才……”“天知道战事什么时候结束?” “难道你们楼兰人愿意为了我王而改变登基礼举报的时间?”“哼。我看纯粹没诚意。” 古里甲听到这里,心想龟兹人不高兴,楼兰人恰好可以骑驴下坡么!“嘿嘿嘿,贵使所言极是。”他笑容可掬地走过去打圆场,“我们在这种特殊的时期举办新王登基礼确实不合适啊,应该改期,改期,嘿嘿嘿。非常不好意思,让诸位白跑一趟。” “太后,你别生气。”索芒给老妇人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奶茶并好言安慰道:“国相已经成功地化干戈为玉帛, 保住了楼兰人的颜面。龟兹人回驿站去了,没事了没事了啊。” “海珑麟这个孽障,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老妇人捂着慌闷不适的胸口,气急败坏道“看来本后再不出手整治,她要反天了!!”“来人!” 侍卫走进寝宫弯腰行抚胸礼待命,“太后,有何吩咐。”老妇人狠下心说:“传本后口谕——凤卿公主海珑麟居心不良,无事生非, 少廉寡耻。乃至近日更是秉性暴戾。骄纵跋扈。从即日起,禁足于寝宫无诏不得出入。让她好好反省!!” “人生如落日圆,终点亦是起点。笑看天下,看日出日落,花谢花开……”黎帕那把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