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奈我如何?国王在我手上,他是一张重要的王牌,也算一张护身符,嘿嘿嘿。”王子你在胡说些什么呀!蒂亚妲听罢吓得冷汗直冒。这个孽障!笺摩那气得几乎要出手狠揍这个不知死活的逆天小子两拳但碍于脸面还是得忍住,不动声色道:“少说废话。到底有还是没有?” 安归懒洋洋地回答:“信则有不信则无。” 听起言下之意,没承认也没否认。依我看十有九成就是他干的好事。行啊。安归。 翅膀硬了,想飞去西方极乐世界享福了。估计上次那个给太后写匿名信污蔑我和海珑麟私通还合谋杀害国王的家伙,也是你无疑了。 笺摩那克制住肚里的腾腾火气,“你说这样的话。难道不怕有朝一日我找到国王吗。” “无所谓。”安归耸了耸肩膀,“等你找到国王,绑架他的真凶自然就浮出水面了。我安归是死驴不怕开水烫。” “人狂有祸惹,狗狂豹子拖。”尽管恨得牙痒痒,但由于空口无凭,缺少关键的实质性证据所有只能靠猜测,笺摩那知道自己确实不能奈安归如何, 悻悻然地甩下几句狠话:“安归,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好自为之?彼此彼此。”躺在葡萄架下晒得通体温暖,腹部好像有点熔化的感觉。实在太舒服了,安归索性翻了个身。让太阳晒在背上而且尽量弯起腰部让下半身也能晒到。背部晒暖了他又翻身晒正面待正面晒暖了他又晒背部,如此翻来覆去,眼皮子渐渐不由自主地往下沉不一会儿就不记得笺摩那接着还说什么话,也不记得自己如何回答,总之昏昏欲睡很快就迷迷糊糊进入梦乡…… 他又做了那个噩梦。那个近段时间以来经常做的噩梦:粟特女穷凶极恶地拿着刀,一刀一刀地刺向他的胸膛,直到眼前满是殷红的鲜血为止。接着梦境的画面一转,他负伤在大漠里仓皇逃跑,后方则是一大群穿着盔甲的汉军猛追不舍还叫嚣要砍下他的头颅带回长安示众。 安归大叫一声,全身冷汗地惊醒。日光被层层叠叠的葡萄叶过滤,漏到他身上,变成了淡淡的圆圆的轻轻摇曳的光晕。“王子你做噩梦了吗?”守候在旁边的蒂亚妲惊愕地问。 “是,是,我做了噩梦。”安归坐起来擦擦额头上的冷汗,语无伦次地说。刚刚的噩梦画面逼真得好像还在眼前,他看着微风轻轻滑过葡萄叶子,像被掀起了绿色的衣裙,接连不断,好似一个接一个的波浪凑成一片绿色的海洋。他暗骂了一声,杀千刀的东西。好好一段时光,一个舒服的懒觉居然被该死的噩梦给破坏了。静下心想想也真是奇怪,自从被她刺伤后就莫名其妙地做着这个噩梦。可怕的是,梦境像是真的一样直到从梦中惊醒还会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安归坐在躺椅上越想越是心里发毛最终决定悄悄溜去华光寺找高僧解梦。“王子你现在可是被软禁着,怎么出去?”蒂亚妲问。安归站起来不以为然道:“放心。我自办法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去。” 楼兰国内大大小小寺庙星罗棋布、应接不暇,犹如走进佛国世界然而在这众多寺庙之中规模最大、香火最旺、最为奢华的寺庙就要数国都的华光寺了。 华光寺,又名大佛塔寺。关于它还有个古老的传说——据传很久很久以前神兽下凡,它驮着舍利子步行很久,无意来到牢兰海边看到一片河流交错,绿树成荫,生机勃勃的景象便被深深吸引于是信众决定将舍利子供奉于此故而建起了大佛塔寺。陀阇迦蒙着头巾混在肤色各异的人群里穿过华光寺附近的集市,形形色色杂货摊密布大街小巷,来自东西方的商品琳琅满目。 小贩都会用各种各样的西域语言和路人寒暄交流,他们脸上洋溢着和善的笑容。吃的、穿的、用的,应有尽有; 例如美观舒适的地毯、古朴素雅的土陶、品种繁多的花帽、玲珑别致的乐器、华丽鲜艳的汉朝丝绸、精雕细琢的首饰、闪闪发亮的铜镜和低调奢华的挂毯等都能找到另外还可以品尝到各种大漠风味羊肉串,酸奶、手撕饼、烤馕、马肉等各种美食以及非常丰富的干果如葡萄干、薄皮胡桃、巴旦木、杏干、甜瓜干、沙枣、无花果、红枣等色香味俱全足以大饱口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