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就这么希望我父亲当国王?” “尉屠耆?装什么装?”海珑麟没好气地冲着堂弟嚷嚷:“你父亲当国王好啊你距离王储的位置自然就越来越近了!不是这样吗!”然而她万万没想到这番大逆不道的言论整好被站在门外的某人听得清清楚楚…… 尉屠耆起初不明就已还想继续和堂姐吵,所幸黎帕那拉拉他的袖子,满脸体恤道:“ 别说那些不找边际的话,冷着了就去关窗。” 尉屠耆心里骂着海珑麟年岁比黎帕那大居然还没有黎帕那懂得事理,他站起来刚转过身无意看见虚掩着的门外面借着月光投映在闺房里面的一道斜斜的人影!!有点像是国王。 糟糕。仿佛寒风之中当头泼下大盆冷水瞬间从头冷到脚底:祸从口出。海珑麟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我要被你害死了…… 黎帕那则若无其事地下棋,嘴角微微浮现出丝丝不易觉察的冷笑。 海珑麟依然蒙在鼓里,心想自己今晚赢定了,偷偷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老鼠。确实秉性再镇定的猫儿看见老鼠也无法逃脱它与生俱来的本能! “喵!”猫儿发出一声愤怒的尖叫,老鼠在桌子底一窜一窜,身后的尾巴也左右摇摆。 猫儿注目凝神,四肢并用发力,前肢稍一弯曲后肢随即伸直,眼看与老鼠近在咫尺,突然左臂暴长,待伸回来时鼠儿已在掌中,四足并发,浑身上下抖动不已…… 烛台被生生掀翻在地,碎掉的蜡烛散落得满地都是,海珑麟跳起来手舞足蹈,哈哈哈哈哈。我赢了她的棋局,我赢了我赢了!然而乐极生悲,其中有一小段蜡烛飞落在附近的锦织物上“啪”“啪”地几声响,火星儿从火苗顶端迸发出来瞬间随着风飘得很高,红色光焰在黑暗中闪啊闪啊活像一个迎合楼兰王女狂喜心情而起舞的舞者!“啊啊……起火了!” 黎帕那见状大吃一惊,织物不重要,什么时候都可以织, 人命关天!站起身正要叫救火,尉屠耆眼疾手快操起桌上的花瓶拔掉花枝将盛在里面的水泼向燃烧的织物,幸好火势初起并不大很快就被扑灭了但房间里全是燃烧后的刺鼻浓烟呛得要死。“咳咳咳”她跑这跑那,一只手捂着鼻子屏住呼吸,一只手则打开房间里所有的窗户打开,对不住了啊。王子王女。冷就冷点吧,这里需要通风换气。 寒风怒号,像一匹脱缰的烈马卷着杂物在半空里肆虐,打到脸上像鞭子抽一般疼。尉屠耆贴身的亵衣变得像生牛皮一般冷硬,皓牙不住地打颤,发什么疯撒什么野让我陪着你一起挨冷! 他不满地瞪着海珑麟嫌其惹事正要开骂,“火火火火!火在哪儿”艾葳蕤端着一大盆水冒冒失失地闯进来救火,没想脚踩到什么滑溜溜的东西导致身子向前倾斜“噗”水全泼到海珑麟身上。“王子……对不住呵。” 海珑麟终于知道什么叫狼狈了,透过梳妆台上的银镜,她清楚地看见自己的模样:发丝贴在脸上显得凌乱不堪;脸上精致的妆容早已花掉漏出苍白无力的脸就连衣服上变得皱巴巴的动物刺绣似乎都在咧开大嘴示以嘲笑。“艾葳蕤你还愣着干什么。”黎帕那拧了一把她的脸,“这位不是王子,是公主。快去侍候公主沐浴更衣。” 艾葳蕤立马毕恭毕敬地向海珑麟行抚胸礼说王女请,“我今晚就这住下不走了,”得意洋洋的海珑麟接受粟特人的侍候,临走前嘱咐黎帕那道:“记得明早把早膳送过来。” “等等。艾葳蕤。”黎帕那将零碎的蜡烛和烧得黑乎乎的织物艾葳蕤:“已经没用了。拿去灶房当做柴火烧。”待两人出去之后她关上门,听见尉屠耆问:“你觉得她怎么样?” 黎帕那如实说:“头脑够聪明。并非某人所说的资质平平。看来是我自负了。傻傻地认为没人能破解我的棋局。”尉屠耆似乎有些不安抬起脚几步走近她,压低声音道:“刚才我们说的那些话好像……” 黎帕那问:“好像什么?” “好像被国王听见了。你让我去关门那时外面有一个影子。” “嗨。”黎帕那挥挥手,不以为然地走到床榻边坐下,“影子嘛能说明什么问题。府邸里面这么多人,你怎么认定是那个老不死的东西。也许是夫人也许是管家,也许是……?” 尉屠耆哑口无言。他也无法肯定门外的影子真的就是陀阇迦本人,只是看影子有点像罢了,但愿不是吧。烛光渐渐地黯淡下来。紧紧搂着姑娘躺下很快便入睡了。窗外黎明之前的黑暗总是最深沉的颜色,如果说黄昏若是逢魔时刻,那么黎明之前便是暗夜之中妖魔恶鬼游荡的时候。经粟特人侍候得舒舒服服入睡的海珑麟梦到黑暗之中有一个“恶鬼”从窗口爬进房中扑上来掐住她的脖子,她拼命挣扎,想喊却怎么则喊不出声,影子恶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越掐越紧,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几乎要昏厥过去…… “喔喔喔—”雄赳赳气昂昂的公鸡用激扬的叫声报晓黎明的到来,它们站在篱笆上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