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很多书信过来,谁知都被这谢图南给挡了下来!这次我亲自来了,看谁还敢拦我!” 谢图南在旁边低头摸了摸鼻子,没敢说话。 “昭昭,跟我回白帝城住吧,你和……” “好。” 温相宜正欲再苦口婆心地劝说,生怕她不愿,又怕再惹她伤心,却没想到她应允得这么快,一时喜极,拉着她就往屋外走,嘴里继续念叨,“那就跟小姨走,也不用收拾行李了,白帝城里什么都有。” 这回便轮到谢图南愣在原地,心想着哪里惹了乐昭雪不开心,又或是重火宫叫她住得不自在。旋即又立刻巴巴地赶上,待到乐昭雪坐上了马车,才掀起车帘,用一双深邃温柔的桃花眼看向她,委屈开口:“昭昭,好吧,那你…那你先去白帝城,我有空就来看你。” 温相宜才不管他的脉脉深情,吩咐车夫扬鞭,混有妖兽血脉的神驹便已绝尘而去。 上了马车,温相宜就凑到乐昭雪的身前,一会摸摸她的脸,又再量量手腕,嘴里碎碎念着:“这重火宫条件真不行!怎么叫你瘦了这么多,本来身体没多好,真是的。回白帝城后给你好好炖些灵膳,唉,我可怜的昭昭啊。” 她碎碎念着,眼眶又是微红。 乐昭雪被她紧张兮兮的模样逗得有些发笑,但心底却是感动非常。 这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呀。 重火宫作为楚国第一宗门,就在江南,与月见谷只隔了一城之距。而白帝城并不在任何国家体制之内,地处中域,恰在靖楚两大霸主国之间。饶是妖兽神驹,从重火宫出发也要两个时辰才到。 而其能独立于中域的原因无他,白帝城城主——楚天阔,是现世化神期修士之一,战力强悍,位列前茅。 根据史书上的零星记载,遂古末期有场灭世浩劫,四象元素混乱,掀起天灾地难,那曾是一个诸神黄昏的时代。 如今尚在法历一七四九年,修真界门派林立,百家争鸣,但自远古、上古时代终结,近古发展千年至今,灵气日渐稀薄,放眼朝廷江湖,上三品天境修士中,化神期寥若晨星,大乘期仅剩屈指之数,其上真人则已是传说中的存在。中三品地境元婴修士算得上是江湖高手,出窍、归虚期便可任一地之宗门门主或长老。 且又有多少人一生苦修不辍,却因灵脉阻塞,困在炼气筑基不能寸进。于是难争岁月蹉跎,垂垂老矣。 马车在官道上行进,顺畅无阻地出了楚国边境,便是一马平川的野原。 在平原上驶了十来分钟时,不远处突有强烈的灵力波动传来,竟令这妖兽血脉的神驹都受到了些惊吓。 战斗双方是两名青年修士,一者青衫风流,潇洒持剑而立,另一方则身穿劲装,倒是名女子,赤手空拳相对。但此时观这局面,竟是这女子全然占据上风。 只见她拳起而轰,拳小而秀气,但带动劲风,风涌携雷鸣,有万钧之力。 无论对面青衫剑修如何回手,她只握拳,出拳,每一拳都是相同的速度,恒定的威力,仿若拳应万法,平凡又坚不可摧。 这般无畏,无敌。 如此飒爽英姿,叫天下男儿都失色。 眼看着青衫修士即将毫无悬念的落败,却见一道清光乍起。 疑无路,剑斩穷途。 于是风卷尘浪,天边亦有七彩虹光如呼应般遥遥浮现,这剑势竟引得气象万千。 一剑出,万籁寂。 就好像旁观者的听觉感知都被这一剑的锋锐所斩断,满世界只剩这一剑。 乐昭雪掀开马车的帘子远远望去时,正好看到这一幕。 那样孤绝、清光逸散的一剑,映入她的眼眸,于是再难忘记这一刻所见的风采。 随着马车驶远,即便乐昭雪目力不凡,也已看不清战局发展,不知是谁最后赢得了这场战斗的胜利。 但想来无论结果如何,那两位修士都已是人中翘楚,未来大有可为。 “嗯,这拳已臻至化境,这道临阵感悟的剑法也不错,剑意凛然,以金丹修为发挥出了元婴期的杀伤力。”身旁的温相宜老神在在地点评,“不过比起你姨夫还是相去甚远,可以说是云泥之别。” 她当然也没有错过乐昭雪的沉默,及其眼底的惊慕。 “怎么,昭昭你不会是想当个打打杀杀的武修吧?那可是很辛苦的。别看你姨夫已经是天下第一了,也得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每日挥剑万次,又要再以药浴炼体,一年到头苦修不辍。”她甚是诲人不倦,语重心长地告诫,“而且这门极重天赋,没有剑意,再苦练剑谱也寻不到自己的道,金丹易成,却难登元婴。” 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