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剥了她的皮。”
他并没有咬牙切齿,甚至语气轻飘飘的,但是那样认真。
他真的会去剥了那个人的皮。
这一刻,他不像是狐狸,而是毒蛇。
饥肠辘辘守着果实,每日忍受那馥郁芬芳,谁在这种时刻来觊觎属于它的果实,毒蛇顷刻间就会陷入疯狂,对所有人露出淬满毒液的獠牙。
曲凝兮有点害怕他,“那……你还需要安慰么?”
“要。”
裴应霄一翻身,在她旁边躺平了,道:“这次换你来吻孤,注意点,你的胸不准靠上来。”
“……?”什么?
方才是谁使劲在揉她?现在还不让碰?而且,谁要贴上去啊!
曲凝兮有点气鼓鼓的,都不想安
慰他了,这人看上去完全不需要安慰。
裴应霄一撩眼皮,又恢复了那笑眯眯的模样:“孤是为你好,别碰。”
*******
隔日,曲凝兮睡得很好。
昨晚她应付一般亲了裴应霄几下,他仿佛极好说话,收了点好处就起身离开了。
翻窗出去,谁也没惊动。
他走后,曲凝兮的被窝里暖意融融,一觉无梦。
坐到梳妆台前,描眉点妆,便听藤敏说,昨晚那个黑衣人被连夜审问,什么都不肯说。
这是训练出来的死士。
但不妨碍线索追踪到他主家身上。
“郑家确实是被冤枉的,背后之人是徐家。”
“徐姑娘?”曲凝兮有些意外。
“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徐姑娘平日里待小姐可亲热呢。”银杏拿着木梳,一脸气愤。
昨天真是把她吓坏了,她看到黑衣人翻进了温泉池的栏栅,立即追进去。
幸好她当时没有喊出‘小姐’两个字,之后才能把事情圆过来。
也正因此,银杏隐隐察觉到了,映楚的不一般。
按理来说,映楚来到小姐身边没多久,却迅速得到了近身信任。
如今看来,兴许和这位藤敏一样,是太子殿下赐予的人。
银杏不禁懊恼自己的迟钝,她完全不知道小姐何时入了太子的眼,还以为就是报恩赐婚,现在看来岂止如此。
殿下帮了大忙,还这样维护小姐,先前肯定是有过交集。
这回孙嬷嬷没有跟随到玉泉山庄,银杏觉得,嬷嬷可能要被弄走了,小姐是未来太子妃,身边只留一条心之人。
银杏知道自己蠢笨,唯一能做的,就是管好嘴巴,不可外泄主子的任何事情,否则,茴清苑就要容不下她了。
藤敏这人说话直率,开口便道:“以往传言的太子妃人选,徐二姑娘连提名都不曾,别说太子妃,就连良娣都不一定有她的位置,她要对付的人何止一个。”
徐家如今靠着祖上荫蔽,才维持住了家族光耀。
徐筱昕的祖父是铮国公,年事已高卧病在床,待他驾鹤西去,爵位会落在她父亲身上。
但是徐家大爷即便承爵,也挡不住家族走上下坡路的颓势。
今年的万神节,徐公子也有进入鹤壁塔内抄写经文,兴许下一届就没有徐家了。
徐筱昕想要成为太子妃,但是在尚京,根本轮不到她。
前面有满门忠烈的陆焰花,呼声最高,其次是大家闺秀郑思君,其父左丞相实权在握。
这便罢了,半道冒出一个曲凝兮,又是恩情又是赐婚,彻底截胡。
她若想爬上去,得把前面这几个给压下去。
因为这种种缘由,才陷害郑思君,企图来个一箭双雕。
郑思君身边那个小丫鬟在宴席散后就死在井里,而当众翻墙的黑衣人,也问不出任何。
徐家
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可惜,有了动机,就很好查下去,百密一疏,总有蛛丝马迹被逮住。
此事非同小可,徐家竟敢破坏皇家婚事,这还是天庆帝亲自下旨赐婚,他们无疑是蔑视皇权!
即便铮国公早年劳苦功高,这会儿卧病在床,也挡不住惩戒。
尤其是太子殿下决意追究,以警示那些各怀鬼胎之人。
徐家没能瞒住,彻底在尚京抬不起头来,兴许,国公的爵位都不一定能传下去。
至于徐二姑娘……曲凝兮立即想起昨晚裴应霄说的扒皮言论,连忙问道:“她现今如何了?”
映楚笑着给她别上一支金丝镂空玲珑簪,道:“早就哭晕过去了,晕了也没用,能躲过么?”
经此一遭,徐二姑娘别想好好嫁人了。
她会成为家族弃子,被送到庵庙度过余生。
这等庵庙,里头可不是六根清净的出家人,都是犯了事的士族妇人,送到这里苦修。
一群凶悍的老尼姑盯着,什么风浪都兴不起来,人生路漫漫,被软刀子割肉,比死了还难受。
容不得她们一了百了。
这可真是剥下一层皮了。
曲凝兮跟徐筱昕不算相熟要好,但是认识多年。
看着是个爱笑的小姑娘,害起人来丝毫不手软。
她若是得逞了,就会有两个人因此而颠覆她们的人生。
曲凝兮自己就不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