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抹去异气。后来随着云淡的死,她便将玉瑚牌抛到了脑后,可此刻感知到玉瑚牌上一缕灵机动,她蓦地想了起来。异气是云淡所种,可玉瑚牌极有可能是洛泠风所祭炼,她在借着这枚玉瑚牌推自己的下落?她已经来到了秘境里?卫云疏察觉到了一种危机感,瞳孔骤然一缩。她想也不想就将玉瑚牌抛出。
自走出盘涡深渊后,她便不再刻意打听洛泠风以及云中城的消息,说着将过往都放下了,可是那悬着的问题没有一个能解的,说白了也是逃避而已。卫云疏哂笑了一声,神情落寞,眼中多了几分嘲弄。在看到了过去不曾见到的一幕后,她心中更是百般滋味交缠,纷纷的思绪难以理清。
她只能判断出此刻的自己,不知道如何面对洛泠风,是爱?是怜?是悔?是伤心欲绝?她不愿意再回到云中城去了。
“啾啾!”聒噪的鸟叫声打断了卫
云疏的思绪,先前在不周被剑意劈晕的小太岁幽幽地醒转过来,灵兽袋里根本困不住它。从中钻出来后,它就极为暴躁地冲着卫云疏叫了一通,最后才停在了它的肩膀上,歪着脑袋问,“怎么来到那死鬼的洞府?”顿了顿,它又用极其嚣张的语调叫着,“呸呸呸,不对,这已经是姑奶奶我的洞府了!”
卫云疏问道:“你知道这洞府是哪位前辈的吗?”
小太岁:“……”睡久了之后它的脑袋就不太好使了,明明那个名字已经涌到了跟前了,可不知怎么回事,在即将说出口的时候又忘记了。对上了卫云疏期待的视线,小太岁莫名的感到几分心虚,许久之后才支支吾吾道,“肯定是那条臭泥鳅神君手下的杂毛。”
卫云疏轻叹了一口气,疑惑道:“神君?”小太岁说话一点都不中听,偶尔夹杂着一串污言秽语,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可一想它是大妖出身,卫云疏又觉得也没有离奇到哪里去。起初,她也是想从小太岁的口中打探消息的,但是这小家伙一晕就是好些天,不周可等不得它完全地苏醒。
“是啊,神君。”小太岁晃了晃脑子,将左翅膀一抱,口中嘀嘀咕咕的,“一二三……六……太岁最厉害!”
卫云疏抚了抚额,敷衍道:“是,小太岁最厉害。”
小太岁纠正措辞:“不是小太岁,是太岁神君。”
卫云疏没有深想,只以为这幼稚的万载大妖在自夸,她“嗯”了一声,将视线落在了前方。在秘境中待了小半日,总算是瞧见其他人了。然而不是不周弟子,那灵机奔涌,时不时夹杂着恶兽咆哮声,怎么看都不算友好交流。卫云疏心中微凛,她想着绕开前方的打斗,哪想到小太岁“啾啾”两声,将翅膀振动,化作了一道乌黑的光芒向前飞掠。卫云疏轻叹一口气,也紧跟了上去。
平原一望无垠,草木蓬勃生长,只不过此刻被灵机一扫,到处都是掀飞的草皮。地面坑坑洼洼的,还有些灼烧的灰烬遗留的痕迹。在打斗的是两道身影,其中一个看法袍的纹样是小寒山温家的,而另一个脸膛赤红,头顶两根七尺长的触须在摆动着,宛如长鞭挥舞,每一下都带着火焰,俨然是出身无尘海的妖族。
温家的弟子眉头紧皱起,面上笼着一层寒霜。他踏着水潮,掌中握着一柄剑,不满地望着那妖族修士,怒声喝道:“我洛水神宫与无尘海并无深仇大恨,阁下一来就动手,到底是何意?”
“没有仇?”魁梧的妖修仰头大笑,面颊上出现了几枚暗金色的鳞片,他愤恨地瞪着温家弟子,怒气冲冲道,“你洛水神宫杀我妖修,将洛水染得通红!我等昔日将子嗣送入洛水神宫,可是结盟的!而你们呢?一言不合便将我妖族修士杀尽,心狠手辣至极!”
那温家弟子一呆,片刻后怒骂道:“洛水宫做的,跟我小寒山有什么关系?!”他的眼神有些闪烁,不只是小寒山,云梦泽、广渊泽那边也知道洛水宫做的事情的。只是他们与无尘海的交情不如洛水宫,便冷眼旁观着。先前姜九霄就跟无尘海走得近,他们巴不得洛水宫的旧部
将无尘海得罪得透透的,这样便少了一个帮手。
妖修咆哮道,声若惊雷:“你小寒山不是洛水神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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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家弟子不想跟妖修继续胡搅蛮缠,他寒声道:“冤有头债有主,你去找姓洛的报复去!”说着作势要走。可妖修哪里肯放他离开?阴测测地笑了一声,他怒道:“我来秘境不为求财,而是要杀尽你们洛水神宫弟子,替我妖族报仇雪恨!”啪啪数声,长须如电弧,裹着赤红色的光芒向前横扫。妖修双手中也握着宛如岩浆流淌的赤色流光巨锤,朝着那温家弟子身上砸去。
小太岁在不远处停住,它津津有味地看着那两人打斗,时不时还叫嚷着“用力点”“没吃饭吗”……恨不得也加入那个战场。打斗的两人在聒噪的叫声中,火气越来越大,打得惊天动地的。大概是烦了小太岁的吵闹,不约而同地向着小太岁攻去。而后头赶到的卫云疏满脸无奈,将拂尘一扫,拍散了两道攻击,把小太岁捞到了怀里。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