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的。故意走在他前面,想让他不得不看?
秦佳苒比谢琮月走的快,这样才能走两步就停下来回头看他,光明正大。
“谢先生,你渴吗?”秦佳苒一回头就撞见谢琮月漆黑的眸子,心跳颤动,不自觉停下来,等着他走到跟前。
“还好。”
“我去给您买水。稍等!”
她今晚热络谄媚极了。
从711出来,秦佳苒手里拿了一瓶依云一瓶鲜牛奶,把水递给谢琮月,“抱歉,便利店没有你常喝的牌子,但我给你拿的最贵的。”
十八块一支依云,太贵了,她平日可不会在七仔里面买水喝。普通的水进了七仔就要贵很多,游客不做攻略被宰那真是没办法。
谢琮月从她冒汗的手心里接过水,“谢谢。”
只是拿着,没有喝。他不习惯喝其他口感的水,与价格贵不贵没有半分关系。
秦佳苒拧开盖,喝了一口冰牛奶,干燥的喉咙被润泽,有种说不出的舒爽,走了几步,她偏过头,见谢琮月只是拿着水,“你不渴吗?怎么不喝啊....”
谢琮月淡淡吁出一口气,在她的催促下,还是拧开瓶盖,浅尝辄止。
秦佳苒咬咬唇,要继续走在他前面,却被他扣住了手腕,修长的两指轻而易举环住,在她腕心处汇合。
手心滚烫的温度缠上来,秦佳苒感觉快酥掉了,呆呆地看着他。
“走我边上,不要乱蹦乱跳。”谢琮月淡声吩咐,随即松开手。
走在熙攘的主道,看着人来人往,听着电车叮叮,右边是琳琅满目的商店,路过一家卖情/趣用品的店铺,性感热辣的女郎海报贴在店门口,秦佳苒目光一烫,整个人往谢琮月边上缩了缩。
谢琮月下意识环住她肩膀,手指在触碰她的瞬间猛地收回去。
很热。
不知道那家蛋挞店什么时候走到。
谢琮月滚了滚喉结,脱了西装外套搭在臂弯。
因为今晚的饭局,他穿着打扮都颇为正式,衬衫领带腕表齐全,加之他本人气场和样貌都出众,走在街上,就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西装外套一脱,流畅紧实的肌肉线条在黑衬衫下若隐若现。
秦佳苒和他并排走着,这才发现周围好多女生都在偷瞄他,一步二回头,流连忘返的目光辗转,也有胆大的女孩,拿眼神释放信号,试图一箭射中这个街头偶遇的crush。
秦佳苒有些不爽,心里阴暗极了,胆大包天地抓住谢琮月的手臂,就这样走了几十米。
“秦佳苒。”
转到一条小巷,路人少了大半,谢琮月冷静地把她的手指掰开,抽回手臂。
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有着不容置喙的强势,“你到底要做什么。”
“买蛋挞啊....”秦佳苒心虚地垂下头,拿鞋底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擦着水泥路。
“不是说很近?”谢琮月眯了眯眼。
刚刚可是走了二十分钟。
秦佳苒咽了咽喉咙,忽然对着一栋银色的高楼指了指,“你看,这里都还能看见酒店,也没有走多久嘛。”
谢琮月没说话。
“从这里看星曜酒店好漂亮啊,比周围的建筑都更亮,还有灯光秀欸!是烟花!”
“你快看嘛.....”
“那是我的酒店,我知道它亮不亮。”
“........”
秦佳苒哑了,偃旗息鼓,知道他很有很有钱,但他的财富到底庞大成什么样,她实在是茫然。
德训鞋的胶底都快被她磨薄了,“你的酒店怎么不叫星月,要叫星曜哦.....”
她这简直是没话找话。
“我喜欢这个字,不行吗。”谢琮月深吸气,热风涌他的鼻
腔,肺叶。
他不知道在和秦佳苒玩什么游戏。打哑迷的游戏,还是装傻的游戏。
“我也喜欢这个字。”秦佳苒鼻腔忽然一酸,也不知想到了谁,想到了什么,眼泪几乎要掉下来。
谢琮月冷冽的眼神还是为她说喜欢这个字而柔和下来,深深地凝视她,“秦小姐,你想说什么就说,不需要拿蛋挞当借口。我不喜欢蛋挞。”
听见他说不喜欢蛋挞,秦佳苒那颗兜着的眼泪毫无预兆地滚来下来,小小的一颗,就顺着娇嫩的脸庞滑下来,挂在下巴尖。
声音沙哑:“你不喜欢蛋挞,也不喜欢我。”
她疯了。说出这句话后,她就知道自己疯了,这十天,她每晚都会盯着那顶王冠发呆。
她去网上查过,这是约瑟芬皇后的王冠,天鹅和麦穗的造型,象征爱情忠贞不渝。
谢琮月怔住,没想过她会说这种话,还是心软,心软得没有任何理由。
“别给我的话添油加醋。”他拿指腹擦掉她的眼泪,碰到她芍药花瓣似的柔软脸颊。
“我知道了摩纳哥的Chole是你妹妹,我以为她是你的、你的.....”
“我的情人。以为我飞趟摩纳哥,几天的行程,要带两个女人陪着。我是荒淫无耻的渣男。”谢琮月拧开依云,喝了一口,不是他习惯的口感,喝着像冷蜡油。
秦佳苒被他猜中心思,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