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之外的是他,欲念横生扣着人吻的是他,忽冷忽热打哑迷的也是他。真叫人捉摸不透,谢锦珠瘪了瘪嘴,想着以后可不能找大哥这种类型的男朋友,一天二十四小时,光是猜他心思都不够用了。
套房的露台宽阔,对着大海,海浪翻涌,夕阳逐渐收了最后一抹颜色,月光淋了人满身。
“那...哥。”谢锦珠思索了好久,唤了声,歪着脑袋,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过去。
“说。”谢琮月敷衍,没什么情绪,注视今晚一轮月,不知道在想什么。
想什么,想有一个女孩曾指着月亮对他说,那是他。那么虔诚,真挚,眼泪滴落下来,像一片破碎的湖。
港城的月,是不是今晚的月?今晚的月,是不是她中
意的月?
不算。她没说中意他。
“那你喜欢她吗?喜不喜欢Ru—”她改了口,为了显得她这句问更认真?[]?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郑重。
“哥,你喜欢秦佳苒吗。”
喜欢二字放在成人世界是刚好的,不会太沉重,也不会太轻佻。人这一生很漫长,可以喜欢很多人,这是一个没什么意义和重量的问题。他可以回答。
谢琮月顿了一下呼吸,整个人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他拇指抵住烟管,指甲边缘掐下去,烟还在燃烧,指甲感受着逐渐逼近的热量,那是微不足道的热量,但时间久了,就足够灼伤。
过了半会儿,他这才慢条斯理地碾灭火星,揉了揉拇指上的灰,“珠珠,不要问我这种问题。”
他不接受把自己放在弱势的地位,先开口说喜欢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再说,你也不是那么的喜欢她,不是非她不可,对吧,谢琮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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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
清晨的阳光点亮恢宏的大酒店,落地窗干净又璀璨,餐桌上的珐琅瓷瓶插着新换的芍药花,淡绿色地中海风情的餐具被侍应生擦拭得闪闪发光。
秦佳苒捧着一杯温热的玫瑰牛奶小口喝着,坐在对面的男人优雅地切着一块火候刚好的安格斯小牛排,拿刀叉的力度控制得刚好,整个过程赏心悦目,没有发出一点刀叉摩擦瓷碟的滋啦声。
“你吃这份。”谢琮月把切好的牛排送到秦佳苒面前,把她那份换过来。
秦佳苒一晚没睡,不到八点就起床,此时神思有些恍惚,她看着眼前被切好的牛排,唇角提起微笑,很乖地道谢:“谢谢。您多吃点,谢先生,不用照顾我。”
谢琮月眉心微一蹙,深邃的目光不动声色在她脸上定了几秒,看清楚她眼尾的红,这双透着动物一样原始欲望与天真的眼睛,仿佛蒙上一层灰霾。
“是不是认床,昨晚没睡好?”他柔声问。
秦佳苒眨了眨眼睛,笑容温软,让人瞧不出一丝端倪:“房间很大,床也很舒服,睡得很好。您呢,谢先生,您睡得好吗。”
清甜的嗓子里无故多出一些哑重,这怎么也说不过去。
“嗓子怎么哑了,是感冒了?”谢琮月说着,把搭在腿上的餐布拿起来,要起身去探她的额头,紧实修长的手臂伸过去,还没触到她的额头,就被她躲了下。
“没有感冒。”秦佳苒抓着餐布,只是感受他的手带过来的龙井茶香,她那颗脆弱的心脏就涩得不行,她控制不了自己,只能把手躲在桌布下,狠掐了一把腿肉。
“对不起......”她小声道歉,为她的过分。
谢琮月冷静收回手,终究没有探到她额头的温度,他倒也不强迫,只是平淡看她,不动声色地审视,“你到底怎么了。”
从今天见她的第一眼就察觉出她情绪不对,吃早餐的时候会发愣,盯着那束芍药看了很久很久,侍应生提醒了三次小心烫,她才惊醒一样把手挪开,睫毛恍惚地颤,丟了
魂似的。
道歉的次数也增多,一个早餐的时间而已,她说了四次对不起。
她似乎,没有昨天那般娇肆了。昨天还敢在微信上说那些夹枪带棒的话,敢当着他的面阴阳怪气耍小脾气。
那双压在镜片后的黑眸眯了下。
“抱歉,谢先生,可能是我昨晚睡得太晚了,今天早起有些累。”秦佳苒垂着眼,拿起叉子叉了一块牛肉送进嘴里。
“您呢,睡得好吗。”
“还行。”
秦佳苒的心脏无缘无故抽一下,“那就好。”
“既然你累,上午就在酒店好好补觉,和Chole联系,下午她会安排化妆造型这些,我不太懂,你吩咐她就好。”谢琮月果断改掉上午的行程。
他打算带她在上午出海。昨晚船队负责人告诉他,这几天蔚蓝海岸附近有鲸鱼频繁活动的迹象。若是幸运,能看见成群迁徙的座头鲸,虎鲸,跳跃的海豚。
Chole。
秦佳苒听见这个名字,本就黯淡的双眼越发死气沉沉,她昨天一整晚都躺在床上失眠,只要闭眼脑子里就会自动浮现出一些缠绵暧昧的画面,她只能用看电影来转移注意力,恐怖的,刑侦的,悬疑的.....她嚼着火候刚好的小牛排,鲜嫩的肉质带来汁水,搭配玫瑰海盐和松露黑胡椒,本是极愉悦味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