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鸢从口袋里拿出了纸巾,折叠起来捂着自己脸上的伤口,加快脚步往家走。 脸上的伤口有些深,纸巾没过多久就被血染透了。 舒鸢回到家里的时候,看见门开着,她很怕外婆会发现她受伤了。 舒鸢小心翼翼地朝着屋里望了一眼,外婆没有在。舒鸢加紧脚步就往屋里去。 正在舒鸢开门的时候,外婆的声音出现了,“鸢鸢,你的脸怎么了?” 舒鸢匆忙解释了一句:“没事的,外婆。我就是在路上不小心被刮到了。” 舒鸢说完就匆忙地要进去,外婆赶紧就过来拦住她,让她说明白。 舒鸢也知道外婆的脾气,既然看见了,就一定会弄清楚的。 舒鸢只好放下遮挡的伤口,外婆看见之后就踉跄了一步,舒鸢赶紧就去扶外婆。 外婆拉着舒鸢,声音里带了哽咽:“鸢鸢,怎么弄得?别骗外婆说是树枝刮得。” 舒鸢只好和外婆坦白实情,“外婆,是和人打架了。” 外婆也知晓舒鸢的性子,她不可能去随便惹事的,肯定是又受了她们欺负。 外婆当即拉着舒鸢,说:“鸢鸢,外婆先带你去看了医生,看完医生我们再去找她们。” 舒鸢听外婆这样说,鼻尖忍不住泛起一阵酸意。在这个世上,除了外婆,再也没有人会这样无条件信她,也没有人看见她受委屈就想着帮她讨回公道了。 舒鸢看着外婆,和她商量:“外婆,我没事的,伤口不严重,我自己涂点药就好了。我今天和他们打架也没吃亏,我踹了她们好几脚。” 舒鸢又劝了一会儿,外婆才同意,但是还是要拉着舒鸢去看医生,说是女孩子脸上留疤不好。 外婆拉着舒鸢去了镇上方国华的诊所,那里比较近。 方国华看见舒鸢脸上这样长的刀口也吓到了,但是还是帮着舒鸢包扎好,又给开了些药,嘱咐舒鸢一些注意的事项。 方国华心里也惋惜,这么好看的女娃娃,懂事又勤快,脸上要是留了疤,怎么好。 祖孙两人往回走,路上外婆抹着眼泪,和舒鸢说:“都是外婆没有用,没有保护好鸢鸢。” 舒鸢拍着老人的背安慰:“外婆已经很好了。外婆一个人把我养这么大,已经很不容易了。外婆也不用担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到了家,舒鸢就要去做饭,但是外婆不让,说是舒鸢的脸上有伤,不许进厨房。 在有的事情上,舒鸢真的没办法拗过她的外婆。 舒鸢清楚地知道刘菲琪一家有多难缠,就算外婆找她们也是没有用的。外婆有心脏病,根本就不能受很大的刺激,舒鸢也不想外婆烦心。 ...... 景阳在舒鸢离开他的视野以后,也转身就朝着家里走回去。 回去的路上,脑子里想起舒鸢说出那句话时的眼神。 那眼神很平淡,深处却又好像藏着些别的,具体是什么,景阳也说不上来。 景阳到家的时候,他的妈妈刚把饭做好端上桌子,看见他回来,问道:“伞还给别人了?” 景阳淡淡地“嗯”了一声,就和他|妈妈一起吃饭。 沈如兰也察觉出景阳今天有些不对劲,就问了一下,但是景阳也只是说了一句没事。 晚上睡觉的时候,景阳的脑子里鬼使神差地就出现了舒鸢受伤的脸,心里没由来地一阵烦躁。 ...... 舒鸢和外婆一起吃了晚饭,坚持去洗了碗。 她又看着外婆睡下了,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晚上,舒鸢躺在床上,脑子里不知怎么就想到了景阳,想到了他今天下午帮她的样子。 只是没一会儿,舒鸢就去想别的事情了。 她过不久也要开学了。她考的高中是这个小县城中最好的。 高中就在这个小镇上,但是离家却是不近的,她也不打算当寄宿生。外婆一个人在家,她不放心。 家里还有一辆自行车,她可以每天骑车去上学。 目前最大的麻烦大概就是刘菲琪了,这个人找自己的麻烦也不是一两回了,下次也不知道又是什么招数。 又过了很久很久,舒鸢才算是有一点困意。 只是当她睡着之后,那个梦再一次的让她回忆起那段痛苦的过往。 ...... 杂乱不堪的房间里,舒鸢看见自己躲在一个隐蔽的小角落里面。 此刻的她,害怕地抱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