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得无礼!” 窦长河一个箭步,挡在了陆羽身前。 银针来势汹汹,但距离窦长河还有数尺之遥,便如同被定住一般,悉数掉落在地。 这一幕,令所有人大吃一惊。 “这是……护体真气?” “这人好强,薛神医的飞梭针法竟然奈何不了他……” “此人的气息强横,应是半步真元之境!” “没想到这位公子哥竟然有如此厉害的手下!” “原来是有恃无恐,怪不得敢如此大放词阙……” …… “你是何人?” 薛玄真目中流露出几分诧异的神色。 窦长河傲然而立。 “在下只是我家少爷马前小卒,姓名不值一提,薛神医若想动手,便由我来领教如何?” 薛玄真不由暗暗心惊。 这半步真元的高手,竟然甘心任由这少年驱策,莫非这少年也是大有来头的不成? 他的心中不免打起了退堂鼓。 “臭小子知道教训便好!老夫一把年纪还跟你们动手,岂不堕了我神针门的名声!” 大袖一甩,又扭头面向了于万里。 “于会长,令郎究竟还要不要老夫施救?” 于万里被这一连串的变化搞得有些懵,闻言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这……自然是要的,有劳薛神医……” 窦长河上前拱了拱手,打断道:“于会长,我们也是一片好心。我家少爷的医术,在下是有过亲身体会的,不瞒您说,若非我家少爷施救,在下此刻也发挥不了如此修为。我家少爷说这样下针有问题,就肯定会有问题,还请于会长三思!” 薛玄真满脸怒容,冷冷一笑。 “没错,于会长,你可要想清楚了,你究竟是信他,还是信我?” 于万里好生为难。 看了看陆羽,看了看薛玄真…… 看了看床榻上的儿子,又看了看箱子里的三万两黄金…… 最终,他还是面向了薛玄真。 “薛神医是一方名宿,声名天下皆知,在下自然是十分信任的,请薛神医为犬子施救吧!” 薛玄真脸上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 窦长河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被陆羽一把阻止。 “窦叔,算了,既然人家你情我愿,我们就不要管他了,等着看好戏便是。” 窦长河点点头,退了回来。 薛玄真又重新捏起了银针,一副踌躇满志之态。 临下针时,还不忘用眼角朝陆羽所在的位置扫了一眼,眼神之中是分明的不屑。 “今天便让你们见识一下飞梭针法的玄妙!” 言罢,一针刺入了于荣舟的天突穴,又准又稳。 陆羽却看得直摇了摇头。 薛玄真两手不停,快得如同一阵残影,不一会儿便将十三路飞梭针法施展完毕。 “好了。” 薛玄真将银针收起,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床榻之上,于荣舟面上的潮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肿胀的四肢也迅速消肿变小。 过了一会儿,眼皮跳动了几下,竟突然睁开了眼睛。 “爹……娘……” 于荣舟一脸茫然,声音也十分虚弱。 但毫无疑问,他已经醒过来了。 于万里惊喜交加,老泪纵横。 于府的部分女眷中,更是高兴得直接哭出了声。 其他人则是一片哗然。 “醒了?这么快就醒了?” “不愧是神医啊,果然名不虚传!” “真的是手到病除!” “可笑刚才那个小子,还说什么人家薛神医不懂医术,是在害人,这回无地自容了吧?” “那小子就是半桶水,晃荡得厉害,还是薛神医老道!” “光诊金就三万两黄金呢,要是没点真本事,人家敢拿这么多钱?” “那小子纯粹是眼红吧!” “真是的,自己本事没学到家,眼红又有什么用?” …… 薛玄真站在一旁,眼中看着于府上下欢天喜地,耳中听着众人的颂赞,轻抚长须,面带微笑。 事实胜于雄辩。 没有什么是比这一幕,更有力地回应那些质疑的了。 “少爷,这……” 看到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