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渡跃起之前就直起身,用肩给南渡地垫了一下,让他稳稳地站在自己的肩头翻身打开窗。
沈祀一只手架起机枪,另一只手被南渡拉着向上一跃,跟着翻出了窗。
只是刚刚安全落地,沈祀的手就被一架无人机狠狠地拍开了,机身的显示屏洋洋洒洒出现几个大字:“离我老婆远点!”
“无聊。”沈祀骂道。
话音刚落,那架无人机就吧唧一声砸在了他的头上。
“行了,”还是南渡将纠缠不休的无人机给扯开了,解释道,“他自己家里养着小孩呢。”
“这个芯片,”南渡放在手里转了一圈,“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哥哥不回来接我吗?”
“我?”南渡笑了下,“我在邹原眼里应该已经是个死人了吧,要是我去……”
“我在,他不敢动你。”
陆星野打断他:“哥哥,我想你站在我身边。”
南渡知道他是不想让自己一直当一个死亡人员,转念一想,又道:“好。”
*
南渡推开那扇门的时候,邹原果然唰的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你!”他指着南渡的脸,“你是……”
陆星野挡在南渡身前,率先牵起了他的手:“邹董,不是跟你介绍过了吗,我老婆。”
那一瞬间,邹原甚至觉得陆星野可能是找了个AI玩偶过来当替身。
但是南渡瞥了他一眼,缓缓往前踏了一步,笑道:“邹经理,别来无恙。”
邹原的脸色立刻变得惨白起来。
的确,南渡当年在P&C做总裁的时候,邹原还只是
个小小的经理。
他对这个不苟言笑雷厉风行的冷美人上司有着近乎本能的恐惧,当即后退了一步。
“邹经理这么害怕,”南渡语气戏谑,拉开椅子往下一坐,“到底是因为再见到我,还是说……因为我知道当年P&C都发生了什么事?”
“您,您说笑了,”邹原勉强扯出一个笑容,“P&C不是自己意外起的火吗,能发生什么事呢?”
“是啊,互联网公司嘛,就是意外比较多。”南渡的手指敲在桌面上,“比如……故梦今天,也只是无人机意外地出了故障,地下四层因为操作意外爆炸,对吧?”
“南渡!”牵扯到自己的利益,邹原的脸色立刻变了,“你别以为我不是知道你是……”
陆星野的枪砰的一声拍在了桌面上,子弹出膛,从邹原的耳边擦过。
邹原猛地后退一步,椅子跟着扑通一声滚落在地上,胸口起伏:“你,你……”
“不好意思,今天总是手滑,”陆星野拾起□□,与南渡十指紧扣,“只是刚刚似乎听到了什么?”
“我这个人语言比较匮乏,”枪口在陆星野手里转了个弯,“我老婆除了是我爱人,还能是什么呢,邹董?”
“嘘,邹董想好了再说,”陆星野指了指他的腕上,“比如,先问问您手上这只表呢?”
他话音刚落,邹原手上的智能腕表就开始发出异常的红色警报,随后,那原本松松垮垮的表带突然开始缠附着收紧,像是盘旋在手上的毒蛇,狠狠地嵌入了肉里。
邹原冷汗直冒,疼得大叫起来,为了防止监听,他这副表已经是公司最高的安全系统,如果这都能被轻易攻破,那就只能说明……
邹原惊恐地望向对面的两人,他们并排坐在一起,容貌虽然都精致出众,邹原却觉得自己好像是看到了地狱的修罗,邹原一只手捂着胳膊:“我的保镖就在外面,你们以为杀了我就能走吗?”
“特别是你,”他哆哆嗦嗦指向南渡,“要是让人知道你是实验……”
“是啊,”南渡按住试图发火的陆星野,朝邹原勾出一个漂亮的笑容,“不过在你公布我之前,要不我们还是先聊聊,你和前任检察官黄忠的事?”
“包括现任的检察组,那位新法官的儿子,也是在故梦里工作吧。”
“还有,你埋在地下四层的……实验记录。”
邹原脸上的镇定迅速垮了下去,似乎想到了什么,战战兢兢望了眼自己的脚下:“你,你不会是……”
他好像把南渡当成了在实验室受到虐待之后出来报复社会的恐怖分子,面目突然变得狰狞:“我当时,我当时是不知情的!”
“你那个时候,我没有参与过!”
“你放心,”南渡转手将芯片的复制品扔到他身边,指尖搭在桌面上,“这一次,我爱人还在。”
陆星野心头一跳,默不作声握紧了南渡的手。
“你可以好好地做你的生意,只要不试
图碰实验体,不主动作死,我们可以相安无事。”南渡收拢指尖,“不然,我也不敢保证,这东西会不会人手一份。”
“至于今天的事,你只需要按我说的做,那位小丑先生,我会给公众一个满意的答案。”
“毕竟,”南渡笑了下,他抬起眼,透过落地窗,定定地注视着窗外的屏幕,用和三年前一样的语气,轻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