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现在多了三倍有余,都可在守株待兔呢。”
“浮明山上那么多人,你确定你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能将他安然无恙地带回来?你连苍梧手下一招都过不了,还是说,你是打算跟他一起关进做一对狱中的野鸳鸯?”
卫泱紧攥着的双手终于慢慢松了下来。
花棠说得对,他不能现在去。
如果不能一击必发,他只能给南渡带来更大的麻烦。
卫泱转过头:“我需要人手。”
“好啊,”目的达成,花棠终于笑了,“但是我们天魔一族可不能去做这送死的事儿,要想找人打头阵,得自己去把你放跑的血魔给招回来。”
“可以,”卫泱毫不犹豫地答应
了,“他们现在在哪?”
“岱山,”花棠道,“不急,我们先……”
花棠的话还没有说完,卫泱已经提剑出门:“现在就去。”
*
没人见过这么积极的卫泱,至少,昨天才见过这人在战场中旁若无人睡大觉的样子的殷卯,被卫泱用剑架在脖颈上的时候,是十分震惊的。
这人的剑尖上还在滴血,显然是太过着急连个清理咒都没来得及施,然而更令人心惊的是他的身上。
卫泱几乎是一路杀过来的,胸口到小腹有一道数寸长的刀伤,两边的肩膀上全都是数不清的擦痕,一枚断箭现在还钉在他的后背上。
殷卯不知道这人哪来的毅力能在这种情况下还将剑端得这样稳,认命地闭上眼睛:“你,你要杀便杀。”
“我给你一次投诚的机会。”卫泱没动,他很清楚这种时候,一个稳定的首领比一群乱党要强得多:“如果你愿意,青州依然可以是你们的地盘,我甚至还可以帮你解决你那个妄图夺位的弟弟,顺便帮你把你亲爹的仇给报了。”
“你怎么知道?”
殷卯立刻睁开眼,这些家族秘辛,连他的心腹也未必知道得清楚,卫泱又从何得知,他猛地睁大眼睛,看着眼前少年英挺的眉目和沉沉的双眸:“你到底是谁?”
卫泱曾经很抗拒这个称呼,时至今日,却拿出来唬人:“那个凭一己之力让魔窟异动的——你们未来的魔尊。”
“……魔尊?”
殷卯心思几转,再开口时已变了语气:“您要我做什么?”
“带着你的人帮我办件事,”卫泱收回逐光,“另外,陪我练剑。”
“练剑?!”
练剑也不是这么个练法吧。
短短一日,卫泱面前陪客已经由一个人变成了十八个,全都是魔族的精锐部队,这人是怎么做到刚下了战场又不眠不休的,难不成是前天在软轿上睡多了?
但是他撑得住,殷卯可撑不住了,他揉了揉自己发酸的臂膀:“要不我们还是歇……”
锐利的剑光反射出那人冷漠的脸,卫泱的声音依旧没有什么温度:“一起上。”
明日就是第四天了,他们可以歇,但是南渡等不了,几人刚刚摆好阵型,卫泱已经提剑冲了过去。
逐光像是黑暗中伸出的鹰爪,直直地与殷卯的铁锤相撞,卫泱脚尖一点后退一步,侧身避开攻击,却将旁边一人的长剑给挑了出去。
这十八人少说也是化神期修为,卫泱居然在短短一瞬就破了他们的阵法,几人对视一眼,由四人成合围之势,企图将卫泱困在其中。
阵法将成,巨网一般向内收拢,卫泱每一道攻击都被尽数抹平,就在几人沾沾自喜的时候,逐光突然发出一声剑鸣,随后被重重倒插在地上,以卫泱为中心,巨大的气浪朝着包围圈汹涌而去,几乎是以绝对的威压将人震开!
这人修为居然在一天之内提升这么多?!
众人惊异地抬头,只
看到一双几乎布满血丝的眼睛。
没人知道现下的修为几乎是卫泱强行破开魔骨封印得来的,前任魔尊修杀戮道,魔骨本就沾染血腥之气,卫泱无法压制,殷红的瞳孔一转,居然又提剑冲了上去。
奇怪,他们不是都已经输了吗?
殷卯勉强抬起铁锤挡住一击:“你怎么了?”
卫泱仿佛压根没有听见他的声音,居然又是一剑砍来,殷卯的肩头泅出鲜血,剑刃正要下压,却被一条长鞭卷住。
一直在旁边观战的花棠终于忍不住出了手:“停下来!”
卫泱换了个方向,居然连花棠一起迁怒,逐光前扫,血红的眼眸紧盯着他,步步都是杀招。
“卫泱!”花棠猛地后退几步,“你师尊还在丛棘所!”
师尊这两个字似乎是有什么魔力,卫泱居然真的停了下来,逐光哐当一声坠了地,卫泱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魔骨嗜血,唯一能压制杀戮道的琉璃鼎也被毁了,”花棠一顿,似乎不满南渡的做法,但最后也只是拍了拍卫泱的肩,“若是魔骨封印全解,从今以后,你只会变得越来越嗜杀暴虐,最终连亲近之人也会伤害,即便如此,你还是要……”
卫泱握了握掌心,将逐光重新收了回来:“我一定会去。”
“不过你那个师尊,对你还挺好的。”
花棠望着他的背影道:“居然为了你把泉台望都给烧了,宁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