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威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又一次背叛了五爷。 只知道在隅少爷一声又一声的催促中,踩下油门。 汽车轰鸣着在这条山路上疾骋,叶绵绵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晕车,只感觉到身体越来越冷,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司隅,我怎么了?” 叶绵绵看着抱着自己的司隅,面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 恍惚想起上一次见他,他也是这么抱着自己。 但是那时候,他会跟自己说笑话。 这一次,不太一样。 “先别说话,很快我们就到医院了。” 司隅垂眸看她,那张没有半分血色的小脸。 他的手上都是血,是她的血。 “阿威,再快一点。” 司隅的声音里是少有的恳求,阿威默不作声,油门踩得更重。 海市人民医院 手术室门口,司隅埋头坐在那儿,手上衣服上的血迹还来不及清理。 他只想听到她还平安的消息。 过了好久。 护士先从手术室里出来,司隅焦急的走近,忐忑不安却问不出口。 护士叹气安慰:“不算大手术,家属不用太担心,挺顺利的,回去好好养着就行了。” 护士看出司隅眼中的心疼,不忍心说出那样伤心的话。 “她还好吗?”司隅哑着嗓子问。 护士想了想,还是决定叮嘱全面一些: “你女朋友孕十周左右,正是危险期,这一次没有保住,好好养着,将来还是有机会的。还有,近期不要同房,营养要跟上,注意产妇情绪。她后背的伤要重一些,那些细小的伤口医生判断有破伤风的危险……需要留院观察一下。” 护士顿了一下,审视着他的表情,又问;“那伤口不像不小心造成的,确定不需要帮忙报警吗?” 同一个问题,医护也问过清醒过来的叶绵绵。 她的回答是不需要。 司隅松了口气的道谢,也是同样的答案。 护士好奇又无奈地离开,不过病人意愿如此,医护也无可奈何。 阿威站在远处,定定地看着这一幕,那些对话同样地听进了他的耳朵。 阿威走过来,声音低沉着说:“五爷带吕小姐回了私人医院,我会把这边的事情,转告给五爷,一字不差。” 司隅抬眸看他,说:“也许,绵绵并不希望他知道。” “为什么?”阿威不懂。 司隅握了握掌心,那里还有凝固了的她的血。 那些黏腻的血腥,让他下了决定: “一个女人没有保护好丈夫的孩子,换做任何人都会伤心生气吧!” 阿威欲言又止,他没有结过婚,不清楚若是五爷知道了会不会失望,甚至对五夫人生气。 他只知道,五爷现在在另一个女人身边,那个女人曾经是五爷的一切。 现在。 他不知道,也没有把握。 于是。 “我知道了。”阿威转身离开医院,走廊里司隅长长的叹了口气。 为了目的而不择手段,他讨厌这样的人。 而如今,自己似乎也成了这样的人。 叶绵绵醒来时,觉得自己轻飘飘的。 隐痛的小腹,让再没有经验的她也清楚,自己到底失去了什么。 细弱的手指轻轻抚着,一下又一下。 眼泪瞬间就滑落下来直到嘴角,掺杂着消毒水味,又苦又咸。 司隅从外面回来,提了好大一篮子新鲜的桃子。 雪桃,甜蜜多汁,个个饱满。 甜蜜的桃香冲淡了刺鼻的消毒水味,司隅的神色故作轻松: “呦,醒啦?啧,到底是年轻,恢复得也快。吃桃子么?特别新鲜特别甜,我尝过了,不甜不要钱。” 司隅挑了两个软一些的,进了小厨房忙活着洗桃子。 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叶绵绵茫然地看着他忙来忙去。 最后送到自己嘴边的桃片儿。 他一个大少爷,还会这么伺候人么? 不对。 她在最后几近昏迷的时候,似乎听到他在老夫人面前,当众宣誓一般说…… ……今天,我司隅当着家法和奶奶的面,自请逐出司家。此后